第30章 那个角度
“那个！我还是先回家好了！”不明白，怎么这家伙说变脸就变脸了！
紧紧抓着陆瑶的手，大晚上的，还有一阵阵冷风吹过。
关逸辰看着我怕怕的表情，好笑地扬起了嘴角，“上车吧！楠楠跟高洋在前面等我们呢！”
陆瑶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我，拽起我，“若涵，走啊！”
一路飞奔，不知道跑了多远，张扬紧紧地牵着萧语的手，在一幢高楼面前停下，弯下腰，手扶着膝盖，喘着气，“还要不要吃火锅了？”
萧语抬头望去，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旺盛火锅”，嘴边扬起好看的弧度，重重地点了点头。紧跟在他身后。
“张扬！”萧语眼神专注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张扬，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
抬起头，对上一双错鄂的眼睛，“怎么了？”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她碗里。
“我是坏女人，他们都指责我，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萧语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心里不平衡，二是想看看凌文杰的态度，果然，他还是爱着她的！
“你想知道理由吗？”捕捉她眼里的疑惑，张扬黑色眼眸里多了丝异样的神彩。“因为，我喜欢你！”突然凑到她耳边，如风盘温暖的气息萦绕着。
萧语身体突然僵硬了，脑海里只听到一句话，“因为，我喜欢你。”
抬起手，抚摸着她好看的轮廓，细眉，大眼，俏鼻，樱唇。
萧语感觉像是触电般，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痴迷地看着张扬。
突然一个黑影压过，张扬猛然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一个浅浅的吻，细绵而漫长。
“是我爱死了昨天，看你虚伪的吊唁，才知道我离你有多远。”
突然，一阵不和谐的音乐声，惊醒了正在缠绵的两人。张扬慌张地推开萧语，拿起放在桌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面色凝重地起身走向一边，“怎么了？张院长？”
“好的，我马上回去！”勿勿磕上手机，来到还没清醒的萧语身前，“怎么了？”
“我有事，要先走了！”萧语强装镇定地看了他一眼，看出他的神色不对，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去找你！”说完，拿起晾在靠椅上的外套，欲走。
“等等！”萧语一把拽过他的衣角，羞红的脸上一脸的认真，“我跟你一起去！”
“好！”不再犹豫，拉起她的手，走出包厢。
中心医院。
刚下了出租车，张扬就心急如焚地往前厅跑去，萧语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心扑通扑通地跳。上了二楼，迎面走来的一位身穿白袍的医生叫住了张扬，“张扬！”
没注意到来人的张扬猛的刹住了脚步，“张医生！”满脸的汗水，与焦急。
“你妈没事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进去看看她吧！”被称之为张医生的中年人，一脸的慈祥，看着张扬，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他知道张扬吃了好多苦，身边只剩下一个体若多病的母亲，对他过多的，是爱怜，所以，也对他格外的照顾。
“谢谢张医生！”对着张医师感激地鞠了一个躬。
推开房门，张扬轻轻地走到病床前，萧语驻步在病房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深吸一口气，还是从容地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一位脸色苍白的妇人呼吸急促地看着张扬，脸上瘦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身体被床单包着，惨白惨白的，动着虚弱的手指，萧语深深感觉到悲从心来，征征地望着张扬，她，应该就张扬的母亲了吧！
“妈，你说什么？”张扬看着虚弱的母亲困难地动着嘴角，却发不出声音。凑近了她身前，努力地听着每一个字。
“你放心，哥哥很快就会来看你了！”张扬用自己的手握着张母的手，硬咽着声音。妈妈，还是放不下哥哥！
像是听懂了张扬的话，张母放心地露出了笑容。
萧语静静地望着这一对情深的母子，从小生活在优越环境下的她，从没经历过风霜雨露，人情冷暖，心里对张扬的爱惜，又多了几分。
静静的对视，静静的空气，静静的呼吸。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张扬看着已经熟睡的母亲，轻轻地拉好被角，在她额头亲了一记，转身，这才看到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好久的萧语。
挽过她的肩膀，轻轻地走向门外。
走廊，长椅上，萧语紧紧抓着张扬的手，“放心吧！伯母不会有事的！”
张扬将头靠在萧语的膝盖上，闭上眼睛，“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
抚摸着张扬强硬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喃，“你才是我的天使！”
天使，萧语的心中被甜蜜填的满满的。
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悄悄降临了！
“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张扬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萧语慢慢地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向倚在墙壁上的张扬，直视着他“我想和你在一起！”
张扬双手环着胸，单脚贴着墙壁，还是不能安心，透过门窗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母亲，对上她的眼睛，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你留在这也没用啊！”满脸的宠溺。
看似漫不经心的小动作，在萧语看来却显得无比窝心，从这一刻开始，她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甜蜜。
萧语也将身体紧紧贴着墙壁，感受着相同的温度。犹豫着开口，“阿姨的病。”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经厉过一场火灾，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那次之后，肺部吸入了大量的浓烟，当时我很小，为了照顾我，没有及时治疗，留下了后贵症，就成了现在这样了！”张扬痛苦地拧着眉，闭上了眼睛。每次想到这，他就觉得无比的力不从心，他恨！好恨，好恨！
那场大火，毁了一个完整的家！
萧语听着这个惊人的消息，呆滞的眼神，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原来，张扬的身后竟然背负着这么多的艰辛！“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萧语踮起脚，环上他的脖子，轻轻拍着他的背，“你还有我！”心底对他又有了多一些了解，原来他并不像表面那样玩世不恭！
这一刻，张扬是感激她的！
回应着她的热情，两人紧紧相拥！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
第二天，在众人的期盼中，结果出来了！意料之中的，不是我！也不是萧语！
“若涵，你不要难过哦！”刚走进教室，陆瑶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像是评委FLYNA.WU查出了你表演的项目跟提交上去的不一致，所以。”她咬着唇，为难地开口，貌似这丫头比我还难过啊！
“没事！我早就料到了！至少，也不是萧语！”无所谓的笑了笑，安慰着陆瑶，“我不在意的，真的！”
本来我就不是那种锋芒毕露的人，不可惜，只是可惜了某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萧语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幸福地走进教室，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看来她也没有被受比赛结果影响，还是一脸的从容。
看着她满面春光的脸色，完全像是个沉静在恋爱中的幸福小女人！
张扬，你到底在干什么？
“萧语，你出来一下！”悠然起身，挑衅地看向她。
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随着我一起走向教室外。
“哎，若涵。”任凭陆瑶在身后怎么叫，我都没有回头。
此时，上课铃声已经响起，满不在乎地继续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你想怎么样！”楼角拐角处，我猛然停下脚步，审视地看向她。
“什么意思！”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也喜欢张扬吗？”像是胜券在握，没有丝毫任何担忧。她就这么肯定吗？
“你杀死一个男人，利用一个男人，现在还要让另外一个男人变的不幸吗？”穿透她狐媚的眼，我咆哮着看向她。三个男人，都毁在她手上了！
“你搞错了吧！”萧语也不甘示弱，“害死明宇哥的人是你，我也没有利用文杰，一直是他在利用我！”顶着一双红肿的脸，仇视着我，“现在，我更不会让张扬变的不幸！”至少，张扬是真心的！
两股不明的火焰，在体内蠢蠢欲动！
“你会有报应的！”隐忍住眼里的泪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我无话可说，瞥下她，往反方向走去。
脚下迈着急促的步子，勿勿跑下楼梯，往北侧教学楼跑去。
视线模糊了双眼，没看清楼下迎面走来的两人，“咚”的一声，不敌力量往后仰去。
认命地闭上眼睛，却感觉不到跟大地接触的疼痛的感觉，腰被一双温暖的手托住，慢慢地睁开眼睛，悠然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你怎么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啊！”
关逸辰抢先一步拉住了我，顺着他的肩膀站直了身体，看向他身后的张扬！也是一脸的疲惫，他们，整晚都在一起吗？
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邪恶念头，茫然地看向张扬，“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张扬冷漠地别开脸，不再看我，越过关逸辰往楼道走去。
伸手，却触不可及，“等等！”关逸辰沉着一张脸，抓住我的手。
“不要去！”接近恳求的声音。
“放手！”关逸辰，不要为难我！
抬起左手，慢慢拨开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指，“对不起！”
关逸辰无力地垂下左手，力量一点一点在消失，看向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心头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的感觉，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你在乎的到底是哪个？
一口气爬上楼梯，拐角处，看到正欲走进教室的张扬。
“啊！”脚步下一滑，整个人沿着阶梯向下倒去。
“若涵！”听到熟悉和叫声，张扬心急如焚地跑过来，看到站在下面一脸笑意的我，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拜托，不要吓我好不好？”
只是象征性的往后走了几步而已，狡猾地看到张扬上当的反映，“干嘛还管我啊？”心里还是甜的，他，还是我的张扬！
讨好地走上几个台阶，走到他身前，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还真是不爽艾！
“我们好好聊聊吧！”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神，却闪过一丝胆怯。
突然，他拉起我的手，一口气跑上顶楼，风声伴着急促的呼吸声，看向前方的张扬，淡定自如地站在天台上，怎么区别这么大的，跑了这么久也不喘气？风扬起了他的发，显得那么张扬！格调！
扶着拦杆顺了口气，蹒跚地踱到他身边，往下看了一眼，这里是八楼，距离地面也是相当高的距离了，看着楼下渺小的景物，感觉脚下凉飕飕的。
一阵晕眩，张扬赶紧扶住了我，“不要往下看了！笨蛋”温柔地抚摸着我凌乱的长发。
“哥！”从他的眼晴里，看到了哥哥的影子。重复着多么熟悉的动作！
“你傻啦！”张扬眼里慢慢盈出一点笑意，弯弯屈身，脸对脸，看着我，“怎么了！”
用力地甩了甩头，看清眼前这张脸，好像跟明宇哥的脸重叠了。
张扬看着迷离中的我，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你，会想起是我吗？
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我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只是，影子吗？
“我是张扬！”张扬黑色眼眸里多了丝柔情，又重复了一遍。
“张。扬！”为什么？会有他的感觉！还那么像，那么近！
渐渐清晰的脸庞映入眼帘，迷离的眼神，胬动着嘴角，拍一下脑袋，我怎么会把他们俩联系在一起呢？拨开云里见雾里，他是张扬！
“你喜欢萧语吗？”迫不急待地切入正题！
“你说呢？”张扬没有回答，将这个问题又丢给了我，“你希望呢？”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呢！”往后退了两步，离天台的距离又远了一些，不喜欢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很不喜欢！
“给我一个理由！”内心激烈地渴望着，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她害死了我哥，毁了文杰！”激动地开口，不愿意想起，不愿意说起，却不得不提起！
“这些，好像都跟我无关！”张扬幽幽地开口，我只是你说，因为你不喜欢！简简单单的理由，只是，与他人无关！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华丽的木偶，演尽了所有的悲欢离合，可是背上总是有无数闪亮的银色丝线，操纵我的哪怕一举手一投足。
垂下眼帘，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他们，要订婚了！”现在的张扬是不是跟当年的萧语扮演同样的角色！第三者！
就算是为了凌叔叔，他们也一定会订婚的。吧？
“无所谓！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张扬满脸的不在乎。
无所谓？呵，他是无所谓！悄然转身，不愿再想那违心的回忆！
“你跟那个沈浩是什么关系！”远远的，张扬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奇地转过头，怎么扯到沈浩了？”朋友！”淡淡地开口。
“以后，离他远点吧！”背对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扬的手里多了一支烟，随着风，飘到我鼻前，化成了一股清香，只剩下浓浓的烟雾在空气的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