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做我老婆好不好
“当然！”优雅地伸出手，来到早已清空的场地中央。
漫妙唯美的英乐声音响起，迈开步子，两个人的华尔兹。
倾斜、摆荡、反身、旋转。
一曲完毕，关逸辰温柔在松开我的手，却被我紧紧紧抓住，“怎么了？”不安地看着我！
“关逸辰，其实，我这些天都跟张扬在一起！”放下心里的介蒂，看到他眉头紧皱，“是吗？”张扬，他们之间好像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默契了！
“其实我那天想跟你说的是，对不起！”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的眼神，怕自己会忍不住，舍不得！
关逸辰冷漠的脸上看不清任何表情，死死地盯着我看，好久。
对不起，只是现在，张扬比你更需要我！
一滴眼泪划过脸庞，那是关逸辰的！
“生日快乐！”关逸辰萎靡地看了我一眼，慢慢靠近我，温暖的气息吐到我脸上，在我脸郏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他只能接受，可是为什么，心如刀割！
对不起，我爱你！
再也隐藏不住心里的憋屈，站在原地，失声痛哭！
这时服务员推来一个点满二十支蜡烛镶了一层金黄色的蛋糕来到我面前，“这是刚刚那位先生为您准备的！”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蛋糕正中央，一个星形铂金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道强烈的光，泪流满面。
关逸辰茫然地走在路上，细细回味着刚刚那三个字，“对不起！”
这就是她的答案吗？
他们之间，到底少了什么呢？
心里产生了一个重大决定，然后决然在往前走去。
“你怎么了？”刚回到医院，看到张扬抱着头，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张扬！你不要吓我啊！”
“没事！你见到他了吗？”张扬勉强支撑着坐起身，我赶忙跑到他身后，垫了个靠枕。拿出药片，递了杯水给他。看到他稍眉头舒展开我才松了一口气。
“恩！”淡淡地应了声，我以为他说的是关逸辰！
而他，以为她说的是凌文杰！
“快放寒假了吧！”看着窗外那不断飘落的枯黄的树叶，张扬开口问道。
“恩，下个星期就要考试了，那个时候你不可以缺席哦！”我认真地看着张扬。
“好！”张扬重重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若涵！你这么多天都跑哪去了？”破开荒的，学校里的见到我的人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怎么了？干嘛这么奇怪？”再次看到陆瑶，整个人都变了，像是在蜜里泡过一样，充满着小女人的妩媚，“跟沈浩很顺利，哦？”
“哪有？”看着她羞红了脸，我偷偷地笑了，至少，他们还幸福着！
耳边悠然响起张医师跟我说过的话，“张扬最近都吃不下东西了！情况越来越糟了！”
“学校里都在传你跟张扬，是真的吗？”陆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着我问道。
“那逸辰学长怎么办？”
我烦燥地拽了拽头发，心不在焉，“我出去透透气！”
喷水池旁，我看着池里的硬氏发呆，如果许的愿真能实现，该有多好！
上次，许愿山的愿望是，希望我的文杰找到幸福，似乎，他已经找到了！
可是，我们的幸福还在哪里？
“你，怎么会来这？”关逸辰远远地看到她的身影，还是忍不住移动脚下的步子，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关逸辰！”我一惊，抬头对上他颓废的眼神，他，看上去好憔悴，“你，还好吗？”
关逸辰苦笑一声，“你还会在乎吗？”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选择沉默。
“我要去法国了！”关逸辰见我不回答，将手插进裤袋，径自开口。
什么？我心头一紧，鼻子有些酸酸的，连你也要离开了吗？
关逸辰迟疑了一会，“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期待地看向我。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对不起！”这次没有犹豫，突口而出，还是这三个字！
“我明白了！”关逸辰舒了一口气，虽然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不甘心，“那，祝你幸福！”
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转过身，背对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关逸辰，连你也要跟我说再见了吗？
关逸辰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那天，夜楠学姐来找过我，让我把他留下，可是，我拒绝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思顾虑到他了！张扬。
“张扬！”刚出学校大门，张扬看到我后急勿勿地跑开了，“你没事吧？”我快速地跑到他身前，看到他衣服上全都沾着血渍。
一考完试我就到处找他，可哪里也不见他身影。他，是不想让我担心吗？
“若涵！”他抓着的手有些飘浮，眼神也有些涣散。
“你怎么了？我们去医院！”我扶着他摇摇摇欲坠的身体，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要，我想去海边！”张扬虚弱的声音吐出，他已经坚持了一个星期，好像，坚持不住了。可是，他好舍不得。
“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海边可以以后再去！”我伸出摸上他苍白的可怕的脸，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不，去海边！”他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划过。
“好，去海边！”我握上他的手，没有再拒绝。
阵阵凉风吹皱了平静的海面，海浪一步又有一步地吞噬着沙滩上的脚印，汹涌的浪涛，向无声的沙滩，诉说着它的寂寞。
“若涵，谢谢你！”沙滩的礁石上，张扬将头先靠在我的肩膀上，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痛了他的眼。
“我是你妹妹啊，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怎么回事？现在泪腺好像越来越发达了，都不受我控制！
“若涵，你会像记住明宇哥一样记住我吗？”张扬薄弱的气喘在风中飘散着。带着些期待和不舍。
“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你不是说过要代替我哥守护我吗？不可以离开我哦！”糊乱的擦了一把眼泪，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第一个遇到你！”张扬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我，“这辈子，我好像迟到了！”那晚，他见了逸辰，知道她为他做的一切！
“没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张扬，求求你，不要离开！”从他眼底看到了绝望，我再也隐藏不住心底的悲伤，失声痛哭！
“不要哭，若涵！我们还有来生！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说，只是不想让你为我伤心，我爷爷就是得这个病去世的！”张扬抬起手擦着我脸上的泪水，却被我一把抓住，“不要死，哥！”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张扬努力地睁大眼睛，眼前的视线怎么越来越模糊了。
“好！”我将他的头再次放到我肩膀上，感受到他的存在。
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你妹妹！
“其实，就算当年明宇哥不出车祸，他也会死！皇氏血候症，会遗传！”张扬五官痛苦地纠结在一起，或许，当年他的离开，也是一种解脱，不会像他现在这么痛苦，可是，他痛，却幸福着。
听到这里，我放声大哭，嘴里一遍一遍地叫着，“哥，哥，哥。”
“所以，你要放下心里的介蒂，好好幸福着！”张扬呼吸越来越急促，紧紧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都渗进了我的皮肤，点点腥红。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会原谅凌文杰吧？”张扬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明宇哥没有看错人，一切，都是命！
“我早就原谅他了！”我将下巴顶在张扬的头上，泪水顺着我的脸打滴了他的发。张扬嘴角扬起了笑容，看向平静的海面。
“逸辰走的前一晚找过我！”张扬躺在我怀里，气游神丝。他对他说，要好好对若涵，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已经输了！输给了爱情！输给了时间！
能够拥有她这么多天，该知足了！
“他很爱你，只是我一直以为，你爱的是凌文杰！现在，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张扬困难地呼吸着，“一定要幸福，幸福。”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对着大海，我回答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若涵！若涵。”张扬满足地笑了，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手，慢慢地垂下。
普罗旺斯，关逸辰走在那一片薰衣草花田里，意外的手机铃声响起，“夜楠！”
机场，我挥着手臂看向陆瑶跟沈浩，再见了！
“您好，飞往普罗旺斯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所有乘客坐好登机准备！”
冬至，冬又止；冬止，冬又至；冬至，冬又止。
机场内，一位带墨镜的少女拖着行李箱，一路引来了不少的回头率，白色的鸭舌帽把她那盘起的长发和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惊人的漂亮！
走过熟悉的街道，到处贴满了那年他们拍的冬季服装海报，张扬依旧帅气，邪魅的脸庞清晰地印入我的脑海，“你们，还好吗？”对着空气，抚摸上那熟悉的脸庞。
转眼间，又是一个三年了！
我摸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感觉心里，空空的。
“若涵！”意外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沈浩！”
还是以往的内敛与深沉，只是多了些世俗的沧桑感，“欢迎回来！”张开双翼。
“谢谢！”摘下墨镜，眼框有些泛热，久违了的感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站在广场中央望着那幅大海报。
“因为我每天都会经过这！”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他顺着我的眼光看去，“很怀念！”
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现在过的好吗？”
“我现在工作了，在关氏集团的医院，就在这斜对面！”他指着不远处的高楼说着。
“哦！”我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陆瑶呢？”
三年没有联系了，有点想念她了！
“陆瑶天天念叨你呢，也不跟她联系！”沈浩说起她的时候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幸福的笑容。
我低头轻笑，幸福的感觉如此之近，普罗旺斯是我的一个梦想，现在已经实现了，该是找回幸福的时候了。“关逸辰。”
“其实，当年你走了之后逸辰就回来找你了！”沈浩为他们惋惜，眼前的女孩，曾经无数次在他心里挽起了波澜，但一切，只归于怦然心动。
“或许，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吧！”我们又错过了一个三年！
“还记得那年我遗落在你车上的身份证吗？”沈浩扬起嘴角，仿佛回到了当年，“其实我是故意的！”
“故意？”我从他眼里看出了当年的憧憬，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只要你现在幸福，就好！”
墓园，我捧着一大束薰衣草来到了这个阔别三年的地方，扬起手遮住那刺眼的光线，对上那双温柔的眸光，“我回来了！”
关逸辰仍旧是一身白色休闲服，修长浓密的眉，高挺俊秀的鼻，薄而性感的唇在看到来人后勾出一抹惑人心神的笑，轻吐气丝，“我等了你三年了！”
“你。”驻步在原地，征征地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吗？”关逸辰有些受伤地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楠楠，或许我们就要错过一辈子了！”关逸辰移动着脚下的步子，慢慢走到我身前，眼神执著而认真。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她却不见了！
我静静地听着，感受到无形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近，一颗心，砰砰直跳，多少次在梦里梦到我们再次相遇的情景，忽然间又那么真实的在我眼前！
“但是我们错的还不算晚，不是吗？我回来了！”谢谢你，还在原地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再逃开了！
“还记得六年前的那次吗？”关逸辰双手搭上我的肩膀，温柔的气息吐到我脸上，“那个时候的我们！”
“记得！”有些事是用一辈子的时候也忘不了的，我看到不远处那安详的笑脸，扬起下巴对上关逸辰的眼睛。
“那个时候我好像说过，你欠我一次！”关逸辰如钻石般光亮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狡邪。
“怎么？”我侧着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我心头！
“做我老婆好不好？”关逸辰眼神专注地看着我。一脸的期待，微风吹过，空气中飘散着薰衣草的花香。
我抬起左手，那道耀眼的光芒直达关逸辰眼底，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若涵！”惊喜的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带着！
“我爱你！”笑容在我嘴边不断地扩大，迟到了的三个字，脱口而出！说出来后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我也爱你！”关逸辰将我轻轻地挽进怀里，喃喃细语，“老婆，老婆，老婆。”
夕阳下，将相拥俩人的影子，拉得好长！
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年，“你喜欢我吗？”小女孩问“喜欢！”小男孩答“你喜欢我哪里啊？”
“我喜欢你可爱！”
“你喜欢我吗”小男孩问“喜欢”小女孩答“你喜欢我哪里啊？”
“我喜欢你帅！““那，我以后娶你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