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承受着她的拳头,眉头都不皱一下。
起君打了半天,仅剩的力气也用光了。撑着腰,她筋疲力尽地问:“我打得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痛?”
他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点头:“嗯。”
“啊——”起君抓狂,“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你不会痛你说啊!居然眼睁睁看我做无用功!我累都累死了,你怎么可以不痛一下?”
“……”那他下次说很痛好了。
起君瞪着他,喘够了气后转身指着画舫顶:“我命令你,带我飞上去!”
高人瞟了一下,沉默了一下下,开口:“凡人,下来!”
话音一落,凡人就呼啦一声出现在飞檐上,再呼啦一声就落在了甲板上。
起君满意地一点头:“不错!帅气!”
高人一下子就瞪过去。
有杀气!凡人马上逃跑。
起君跑不动了,懒得追他,问高人:“你师弟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
“大概。”
“你明天让他不准跑了,我跑不过他!叫他站在这里,让我看个够!”
高人看着她,终于问:“你为什么要看他?”
“不看他难道看你啊?”起君瞟他一眼,揉着酸痛的腰离开,“你又不好看……”
“……”他觉得很受伤。
.
贱人生的儿子!
野种!
你娘水性杨花,背着爹偷人!你不是爹的儿子,我才不是你弟弟!
……
高人失眠一夜,天刚鱼肚白,他翻身坐起,到外面练剑。
尘封的记忆破茧而出,啃噬着他的心,还有他自以为是的平静和忘却。
凡人被他杀气腾腾的声音惊醒,以为有敌人,提了剑出来,看到是他,松了一口气,也叹了一口气。他们练武的人警觉性极高,但在这画舫上,一是有武功高强的师兄在,二是不可能有什么麻烦,他就松懈了。但如果发出这阵剑风的不是大师兄,是另有其人,他的脑袋岂不是已经搬家?
看起来大师兄心情有些不好,可能是周期性发泄!师兄每隔一阵就有这个状况,他估计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师兄是女扮男装,他这个周期性就是那个周期性,不过他和师兄一起洗过澡,可以担保这个可能根本不可能;那么就是第二种,师兄在进师门前有什么不幸的遭遇……这不关他的事,他闪!
刚移动一步,高人的剑突然刺过来,他拔剑抵挡:“师兄?!”
“过过招。”高人说。再出招,已经没了杀气,只余下纯粹的切磋。
“那师兄要手下留情!”凡人有些兴奋,师兄剑法高超,平时想和他过招他还不肯呢,难得机会啊!
二人这一过招就忘了时间。
起君起床后,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叫蓝草去看个究竟。蓝草走出舱房,远远看见两个白衣男子飞天遁地、刀光剑影,打得好不精彩,回去告诉她:“小姐!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