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她下意识地后退。突然,他伸手抓住她:“后面都是泥,脏。”
“那你放开!”
他看着她,放开:“你家在哪里?”
“干嘛?”她惊恐地问。又问名字又问家,他想做什么?
“提亲。”他酷酷地甩出两个字。
起君差点扑倒:“你你你……你说什么?”
“提亲。”他重复一遍,“我要对你负责。”
起君眨眨眼,好久才说:“不、不用了。”
“男女授受不亲。”他低头看着她,眼中含着深深的谴责,好像在说:被男人碰了,怎么可以不让他负责?那不是显得你太随便了吗?
“……”起君完全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我们刚刚不仅仅是——”
“停!”起君大吼一声,不想去回想刚刚的事,也不想听任何人提到。
“……”
“那个,我们先上去……”她说,郁闷地仰头,赫然看见蓝草蹲在洞口,捧着脸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看见她,猛地将头缩了回去。
“再次得罪了。”耳边传来高人的声音,她低头,见他朝自己伸手,想起他刚刚救自己的情形——他又要搂她的腰?
不行了!
她大叫:“不用了!”
高人的手在半路停住,疑惑地问她:“你不是要上去?”
“我自己可以!”她瞪他一眼,自己去爬。
手脚并用,刨得满手满身都是泥,双脚却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她和井底之蛙没什么两样,跳啊跳却永远只落在原来的位置。
刨了很久,她累极地停下来,发现高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不爽地瞪过去:“你看什么看?”
“还是我来吧。”他说。
她望望上面,气闷地跺脚:“这谁挖的啊!”
“……”那个人他认识。
“挖这么深,他是想全家葬在这里吗?”
“……”那个人只是不想放捕兽夹,挖深点,任何猎物掉进来都跑不掉……
起君诅咒了挖这陷阱的人祖宗十八代,还是让高人把她带上去了。
一落地,高人便问蓝草:“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起君咻地瞪过去,蓝草知趣地回答:“我是丫鬟,不能直呼小姐姓名。”
“你回答我的问题,不算。”
蓝草摇头,踢着地上的树枝:“那还是不敬。”
高人瞟起君一眼,又问她:“那你家小姐住哪里?”
蓝草抬头觑了一眼起君,发现她还在瞪自己,忙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说:“小姐家在福建。”
起君一听,当即决定,摆脱了这个高人要去给她添身新衣裳。
“你们好像是北方口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