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龙卷霸皇风—死神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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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路上我们被几个强盗拦住了去路,一通老套极了的话之后,他们问这陈老头要钱还是要命,要命就交钱出来。

我想一个人有钱总是有原因的,要是没本事又占据不配占据的财富,钱也守不住,而且不请可靠的人来帮忙,那种愚蠢也没什么好说了。

陈老头道:“你们叫我选择一样,我是会选择钱的。不过你们能保证杀了我之后还能帮我把钱平安交还给我家人吗?显然你们不能保证,”强盗们哄堂大笑起来,但陈老头却一点也不笑,他很严肃的说,“既然如此,我的答案也就非常简单了。”

“那就让我来要你们的命吧。”陈老头说,他伸出手掌,“过来。”他向这四个强盗慢慢地挪过去。

“老东西,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是吓糊涂了吧。”一个强盗说,挥舞着大刀准备一刀砍下那颗送过来的肥脑袋,我想他现在大概要死了。

陈老头在接近了他们之后,肥手轻轻的一挥。

就算我知道那几个家伙会死,但我仍未能料到这只肥手有这样的威力,四个五大三粗的山贼在他的这看似温和的掌风下瓦解了,就象是被暴风吹散的稻草人一样。

人不可貌相啊。

我表现得仍然是极为冷静,完全不动声色的评论:“就算在江湖的传说中也只有一个人的一种掌法能有这种威力啊,前辈。”

陈老头微微一笑,笼起了手,好象刚才这残暴的一幕完全与他没有关系一样。

“震天雷的血野掌!”我叫出了他的身份和武功。

“不错,血野掌,但可惜的是,我这们掌法即使在掌的威力中也仅是排名第三,而你的剑法,无论何时也是在当今之世排名第一的啊!”他的口气好象是很遗憾。

我用斜眼睨他,“那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傻瓜都能感觉到我的杀气的,而天下有耳朵的人应该也知道霸皇风的为人。

“你不用误会,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老人也不能和年轻人争什么,剑和掌也不是一码事。更重要的是,也许你不知道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说谎啊,无论在什么时候,就象你的剑一样准确。”

※※※

震天雷是曾经横行在京城一带的巨盗,大内屡次派人也没能抓住他。

他当年与我师傅大风齐名,是天下有名的风屠火魔雷盗电贼中的雷盗,或者称风剑火盾雷掌电针。

不过我自然不会怕他,对我而言,前辈只是老朽的代名词而已,他们越老越怕死,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一个个锐气尽失却仍然好摆架子,老喜欢摆过去的荣光,不肯把在江湖的地位让出来又依靠着弟子和属下来维护尊严,非要我们去把他们铲下来才甘心,真是贱!

龙林却总是说我不能理解他们,还说有许多隐没的高手是如何伟大,他这样一个孩子又能懂什么?

※※※

陈治悻带我来到了一所富丽堂皇的大庄园前,守门人漠视着我们进去,既不招呼也不阻拦。

这房子是典型的豪门大宅院,占地很大,陈治悻带着我七弯八绕的走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我们终于到了。

一座砖石砌的胡里八都的小屋,盖的茅草和破木门都显示这里建的草率,而墙上布满的青苔和四处丛生的齐腰深的杂草又都在说明这里的无人经管,这种破败萧条的房子本来只有在野外才能看见。

“你就住在这里吗?”我问。

“是的。”他不以为意的回答。

“那大房子是……”

“是我儿子住的。”

“钱是你的还是他的?”

“是我的。”

“难道是他不孝顺你吗?”

陈治悻自得的笑了,“不,我儿子很孝顺,只不过他有个有钱的爸爸,而我从来没有罢了。你知道我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尽管我没兴趣,出于礼貌,我仍说:“愿闻其详。”

“喏,他以前也住这里,是这家原来的主人的奴才。”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问:“原来的主人呢?”

陈治悻笑了:“我老婆就是这家原来的小姐。”

“很好啊!”我说,“你看来也是干什么都成功的人啊!”

打开破门,我看见屋子里光线阴暗,但陈设并不是象外面表现的那样低劣,家具很陈旧但都是货真价实的花梨木和金丝楠木,出自名家大匠之手,被褥黑乎乎不起眼目,却也是黑天鹅绒和乌蚕丝织就的,就连几个破壶烂碗也都是名贵的黑陶古董。

看起来他还是懂得享受的。

陈治悻带我走进这阴暗狭小的房间里,“请随便坐。”

“你要让我看的就是这些?你是要向我炫耀你是如何富裕吗?”我问。

“当然不是,你先坐下来。”

我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他按动了一个机关,我坐的椅子立刻旋转起来。

我也立刻闪电般的窜起来,剑一下子锁在了他的喉咙上,而他的双掌也离我的剑不过一分,他硬生生的停住了,他显然很明智。否则他就是死人了,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干什么?”我平静的问。

“别误会!我只是忘记和你说,哦,不,这只是个小玩笑,其实这是进我密室的必由之路,没有危险。”陈治悻显得有点慌,不过我不认为这是他真实的反应,一个人能享有大名,定然绝非侥幸。

我收回剑,“以后有事你先说一声,这种玩笑最好少来,不然我下一次不能保证我出剑还会留有余地!”

陈治悻道:“我没有杀你的理由啊!你不必这样紧张吧。”

“越是没有杀我的理由的人就越有可能杀了我,你说在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呢?难道你认为你那孝顺的儿子就一定不会杀你吗?”我淡淡的道。

他仰天打了个哈哈,“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是没有理由就会发生的事啊!”

“可是我用什么来肯定你真的没有理由?我的脑袋还值点钱,你也不是嫌钱多的人吧?”我说。

“可我也不是嫌命长的人啊!”陈治悻道,“现在干什么都要考虑是不是划得来。”

地板滑开,进入一个深深的甬道,我和陈治悻挤在一张椅子上由机械控制着向里面滑行。

椅子不小,可他也太胖,身边是虎,我想我和他都是不舒服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杀我的理由,他又何尝了解我是什么人?

“你的剑真是很快,我想你出剑应该比大风还快了吧!”他找话说。

我冷冰冰的据实回答:“比大风教我的时候也许快一点,但是大风当年不是我现在的年纪,如果他一直在努力,我仍然比不了他。”

陈治悻道:“你不用太谦虚,谁也不会永远努力的,当年我比不上大风,现在就连他的徒弟也不如了啊,我如果要杀你,唯一的机会只有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全力发挥我的血野掌,比如现在这么近的时候,不过结果还可能是两败俱伤。”

我冷冷一哼,于是他又解释:“一个玩笑,别介意啊!”

我倒不介意,不过我怀疑他是在让我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