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衣痛哭着，泪水浸湿了独孤城的龙袍。
看着苏清衣痛哭的样子，独孤澈紧握拳头，极力的忍耐着想要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柳振海在哪里！！”独孤城听到人彘二字，心中愤怒异常。
侍卫把左相押进了御书房，左相不停的磕着头。“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也不知那个翠鹂怎么会在老臣的府中，皇上明鉴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把来龙去脉给朕说清楚！！”独孤城怒道。
柳振海抹了一把眼泪道：“今日三更的时候，老臣在家中休息，忽然听外面嘈杂，出来一看，三王妃领着一百甲士已经闯了进来，非要老臣把什么翠鹂交出来，老臣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又污蔑老臣下毒毒害殷贵妃，还说老臣抓了她的贴身侍女……”
柳振海说着不停的流眼泪，他活了这么大都没这么哭过。
独孤城也对此保持怀疑，他了解柳振海的为人，这种蠢事他万万是做不出的。
苏清衣努力站起来，道：“父皇，翠鹂确实是在左相府发现的，而且是刚刚被残害……绝对是他，父皇……”
“清衣。”独孤辰轻轻唤了她一声，所谓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本来今天她已经是死里逃生了一次，不应该再冒这样的险。
苏清衣没有理独孤辰，只是看着独孤城。
独孤城皱眉道：“你们先回去吧，此事朕会查清楚的。”
苏清衣愕然的看着独孤城，还有无动于衷的独孤澈和独孤辰，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做什么都在一厢情愿。
他们都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卷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当她觉得很开心很快乐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了最危险的地带。
是啊，对于他们这些皇上王爷来说，一个小小的翠鹂算什么，一个区区王妃算什么，不过是他们的工具罢了。
呵……苏清衣自嘲的冷笑着，转过身，越过独孤辰，独自离去。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期待任何人。
从今以后，她唯一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
深夜，宫中一片死寂。
月光洒在苏清衣冷酷坚毅的面容上，显得苍白冷逸。
苏清衣头也不回的走出御书房，径直朝宫门外走去。
她要给翠鹂报仇，一个月也好，一年也罢，哪怕是十年，她绝对不会放过左相，她要左相一族都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再依靠任何人。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愈渐清晰，苏清衣握紧拳头，加快了脚步，却还是被他拉住。
“你去哪儿？”独孤辰拉住她，剑眉深锁。
她太任性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左相的根基太深，且不论给殷贵妃下毒的究竟是不是他，就算真的是左相要毒死殷贵妃，皇上也未必会真的治罪于左相。
“与你无关。”苏清衣想甩开他的手，却是徒劳，只冷冷回道。
“清衣，我知道你难过，但是现在你必须冷静下来，除掉左相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我们应该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