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闻言，点点头，道：“你先把今日芳贵人中毒前到中毒后的事给我说一遍。”
“是。”婷儿点头，道：“今日我家小主午睡之后，觉得无聊，便请了良贵人来下棋，两人一直下了三盘，连晚膳都没顾得上吃，于是，奴婢便吩咐小厨房煮了些粥给二位小主，等二位小主下完了再摆晚膳……”
说着，婷儿哭了起来。“吩咐下去之后，过了一会儿小厨房说粥煮好了，我便去小厨房端粥，回来之后，二位贵人吃了粥，就……”
莫离闻言皱眉道：“这期间二人一直在下棋？你可见有什么人进过小厨房，或者，你去端粥的时候见过什么陌生人吗？”
婷儿摇头道：“今夜从未有过什么陌生人进来，只是我出去端粥的时候见翠儿匆匆忙忙的朝走廊尽头去了，再也没见回来。”
“翠儿又是谁？”莫离问道。
“翠儿是良贵人的贴身宫女。”婷儿顿了顿，道：“后来我从厨房出来，见良贵人往回走，还问了她见没见翠儿，她说没有见，直到出了事，一直到现在都没再见过翠儿。”
莫离点点头，看向独孤辰，独孤很缓缓闭上眼，没有说话。
莫离会意，道：“你们先去把这个叫翠儿的宫女找出来。”
一旁的侍卫应声下去，莫离看了一眼婷儿，道：“你可曾下毒？”
婷儿闻言一怔，随即大哭起来。“莫大人，奴婢冤枉啊，奴婢自小跟随在小主左右，小主待奴婢如同姐妹，就连老爷夫人也待奴婢如女儿一般疼爱，奴婢怎么可能下毒毒害小主，奴婢冤枉啊……”
莫离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先别哭了，在厨房做事的是哪几个，今夜的粥是谁煮的？”
这时，一个小宫女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眼眶通红。“是……是奴婢。”
“就你一人？”莫离疑惑道。
“因为天色不早了，所以就只留下了奴婢当值……”宫女道。
莫离走上前，绕过她，打量了一圈，缓缓道：“你以前在哪里当差？”
“回大人……奴婢……奴婢以前……”宫女声音颤抖着，道：“奴婢以前在殷贵妃的宫中做事。”
独孤辰闻言，睁开了眼睛，莫离缓缓点头。“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娘娘宫中？”
“正是。”小宫女害怕的点了点头，道：“可是……奴婢对小主绝无二心！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小主平日对奴婢极好，奴婢不可能会害小主的……”
“你今日都与谁有过来往？”莫离问道。
小宫女想了想，道：“奴婢今日一直都在钟粹宫中和几个姐妹们一起做事，除此以外……”
忽然，她眼中掠过一丝惊恐，莫离上前一步，道：“你刚刚想到了谁？”
“没……没有谁……”小宫女慌促道。
莫离眼神锐利的盯着她，低声道：“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老实交代，耽误了芳贵人的治疗时间，一旦芳贵人有什么差池，别说是你，整个钟粹宫的人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