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是想知道，你明知道后果还要那么做，是因为你心中有所打算，还是单纯因为你想要帮婉妃？”苏清衣看着她，淡淡问。
“嫔妾……”墨嫔欲言又止，脸微白。“如今嫔妾乃是婉妃在宫中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她的好姐妹，所以嫔妾不得不这样做。”
苏清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说来，你这也不过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是吗？”
墨嫔垂下眸子，道：“是。”
苏清衣轻笑。“那又何罪之有？”
“谢娘娘。”墨嫔见苏清衣这么说，颔首应道。
“今日婉妃有什么打算？”苏清衣闭上眼，淡淡问道。
“今日……”墨嫔踌躇片刻，道：“今日婉妃想要暗算芳妃。”
“哦？”苏清衣睁开眼，微微皱眉。“因为那个宫女果儿？”
“正是。”墨嫔点头。“果儿与婉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很深的情谊，果儿的死，让婉妃改变了很多，嫔妾劝过婉妃，但是没有用。”
苏清衣垂下眸子，苦涩一笑。“当然，这种事情是劝不住的，罢了，随她吧，如今也该有个来打压打压芳妃的气焰了。”
墨嫔点头。“是，不过嫔妾担心，芳妃会记仇，从而加倍报复婉妃。”
苏清衣笑道：“芳妃当然会报复，本宫就是要她们这样。”
墨嫔一窒，心中忽然油然而生一股恐惧，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现在就是想看婉妃和芳妃争得你死我活，从而不费吹灰之力的掌控她们。
“那娘娘先休息，嫔妾先告退了。”墨嫔颔首行礼。
苏清衣点点头，墨嫔离开不久，莫离走了进来，苏清衣微微挑眉。“你怎么来了？”
“今日婉妃生辰，皇上邀我来参加。”莫离倒不客气，合上折扇坐到了一旁。
“皇上还没忙完？”苏清衣淡淡问道。
莫离点头。“最近正是铲除旧党的关键时期，也难为皇上，前朝有旧党要担心，后宫又如此不安宁，若是我，万万招架不住这些琐事的。”
苏清衣轻笑不语，莫离顿了顿，道：“墨嫔来说了什么？”
苏清衣看向他，眸子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静静看了片刻，她道：“她只是来试探我的意思，看看我是否已经下了杀她的心。”
莫离轻笑。“哦？你想杀她？”
苏清衣看着他的目光渐渐锐利。“你从未关心过这些事。”
莫离神色微凝，忽而一笑。“怎么没有关心过？要知道我还给你和墨嫔通过信。”
苏清衣轻笑。“那日实在是情况紧急却又一时找不到得力的人，你却记的深。”
莫离神色微顿，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有些好奇你们这些女人整日都在做什么罢了。”
苏清衣冷笑，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玉珠掀开帘子，独孤辰走了进来，看到莫离也在，独孤辰笑道：“你倒是比朕快，前脚刚走，后脚就坐在这里了。”
言罢，他走过去拉住苏清衣的手，道：“大家都入席了，我们也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