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赫连尚元怒道:“不许你在背后说我母后的坏话!母后本来就身体不好需要吃药,而且,本王已经下旨封清衣为我突厥的镇北王了,你滚回去吧!”
赤那瀚闻言哈哈大笑。“镇北王?不过是个虚名罢,敢问突厥王,你突厥给这位勇者多少军队?多少兵权?”
赫连尚元哼了一声,从上方跑下来,拉住苏清衣的手,怒视着赤那瀚道:“本王已经赐清衣赫连姓,她现在是我们赫连家的人,整个突厥部族的人都是我们的人!在你们匈奴部族,她不过被你们利用来打仗的罢了!”
“你!”没想到这五岁小儿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赤那瀚一时间不知回驳什么,一方面诧异他的言辞,一方面也是被他说中了。
苏清衣见赤那瀚无言以对,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这时,帐外,耶律太后看了看四周,皱眉道:“你把我叫出来做什么,那赤那瀚还不定怎么取笑我!”
耶律齐道:“太后,你在帐内犹豫一分,就会让清衣的心冷一分啊。”
耶律太后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可是,若要出比匈奴更大的筹码,就要将我突厥部族的所有兵权都交给她,可她终究是一个外人,也是第一天刚认识罢了,我怎能如此唐突的就将兵权交予她手,而且,这难保是匈奴的计谋!”
耶律齐急道:“太后!匈奴若有此人,早就打到关内去了,又岂会派来耍这些计谋,此人不凡啊,而且,她身边跟着的那两个人,也非俗人,太后您若留下了她,就相当于一下子得到了三位贤才,就算兵权交予她手,我突厥部族的人心中所信奉的还是只有太后和王啊。”
听了耶律齐的话,耶律太后皱眉沉思,耶律齐说的对,就算将这突厥部族的二十万大军都交给她,突厥大军心中信奉的还是自己和王,更不会做出伤害自己部族的事。
“退一步说,如果太后错过了这次机会,让她投入匈奴部下,太后想想,我突厥部族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耶律齐严肃道。
耶律太后闻言一怔,沉思片刻,点头道:“那就依你说的办。”
贤能者,不能为她所用,也必不能为敌所用。
她既杀不了她,就只好想尽办法留下她。
耶律太后走近帐内,见赤那瀚一脸不悦,而赫连尚元又赖在苏清衣的怀中不肯离开,太后微微勾起嘴角,自己这个儿子年纪虽小,头脑却是胜过他匈奴王子百倍的。
不止这赤那瀚,就算是匈奴王赤那雄也屡屡被赫连尚元气的说不出话。
苏清衣见耶律太后进来,放下茶杯,对她微微颔首。
耶律太后点点头,道:“赤那瀚,你回去吧,赫连清衣乃我突厥镇北王,掌我突厥二十万雄兵,岂会稀罕你匈奴区区右翼大军?”
“你说什么?你疯了?!”赤那瀚闻言倏地起身。
二十万大军,在这草原上,匈奴手中有二十万大军,突厥手中亦有二十万,这是五年来双方休养生息好不容易重新培育起的一支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