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央宫内一大群宫女和太监齐齐的跪在大殿内,一个个脸上好象死了爹死了娘般悲怆,其实不然,只因为那昨天大婚的西宫皇后自杀了,在自己婚礼的第一天自杀了,搞不好他们这些奴才都得陪藏呢,你说能不悲哀么!
有些宫女就搞不清楚这皇后娘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这天下间哪个不想嫁给皇帝做妃子做皇后的,何况他们的年轻帝王可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绝色男子,这颜倾城倒好,在自己婚礼的第一天自杀了,虽说皇上在大婚当天丢下西宫皇后不管不顾是有点不对嘛,但能得见天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就要自杀呢?
其实不然,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问题还有的研究。
末央宫寝宫内的物品一眼可望个透彻,一张红木制的八仙桌摆在大殿的中央,上面零零碎碎的摆着些吃食,左手边上是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除了一块上好的铜镜和一把檀木梳在无其他首饰,右手边的里侧则是一张景致的梨花屏风,屏风的后面是一张雕花大床,整个末央宫的物品虽不怎么华贵,却精致的可以!
上好的丝制红色纱曼,安静的垂下,微风吹来纱曼随着风的变相缓缓的撩起,透过纱曼隐约可看见雕花大床上一女子紧闭着双眼横躺在大床上,长长的睫毛就想俩把小蒲扇覆盖下来,不施粉戴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原本嫣红的小嘴儿有些白的吓人,秀丽的聪管鼻完美的镶刻在五官间,墨黑如玉的发丝有些凌乱不堪,身上一件有些皱皱巴巴绣五彩凤凰的大红嫁衣,紧贴着女子玲珑的身材,她就这样安静的闭着双眸,仿佛世间所有事都无法打扰她半分。
一穿官服的老御医站在床塌边,身子微微可见的正在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还渗出了点点冷汗,老御医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伸出有些苍老的手唯唯诺诺去叹那躺在床塌上女子的鼻息,这不叹还好,一叹三魂顿时就没了七魄!
西宫娘娘……断气……了!
老御医突的变了脸色,收起有些僵硬的手转过头去,对着跪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霍的就跪了下去,宫女们胆战心惊的望着老御院,吓的早已苍白的脸又转变成了青紫色,老御院顾不上看大家变脸,颤抖着嘴唇开口宣布噩耗:“快……快去禀告皇上,西……西宫娘娘……”
“嗯……”
老御医话还没说完,并被一女子的呻吟声打断,御医开始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惊吓的转头看了一眼床塌上,已经站起来的西宫皇后娘娘,大喊一声“鬼啊。”接着并俩眼一黑晕了过去。
木离睁开眼睛眼睛就看到一群匆匆往外逃走的宫女,和那看了“自己”一眼就晕到的大叔,睡眼迷离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心知自己已经“穿”了,看了一眼晕到在自己脚上的御医,柔了柔眼睛,并开始好心的叫唤:“大叔,醒醒啊。”一边叫,木离还不忘一边拍打御医的脸。
老御医额头的冷汗越冒越多,可就是不愿意醒来,木离看着御医颤抖的双眼,和不停哆嗦着的身体,抬手用力的在御医后脑一敲,老御医彻底的晕了过去!
打量了一眼末央宫,轻轻的皱了皱眉,大眼儿也黯淡了些,木离在脑子里开始搜索颜倾城的记忆。
颜倾城……当朝右相颜丰之女,母亲冯氏乃相府五夫人,因难产而逝,家里一共一子三女,俩位姐姐均已出阁,尚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颜倾城排行第三,年芳尚且不足双十年华,性格微有些琢磨不透,但却是个正宗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学而不“精”,在颜家颇得宠爱,颜丰到是个慈父,奇怪的却是,见过颜倾城真正面目的却是一个叫雪梨的丫鬟和一个叫“不老子”的师父!
“臭冥王,死冥王!你丫别让我抓到,抓到我樱木离一定灭了你!”说什么让我穿到唐朝,却是这什么没在历史上存在的臭风麟国,还说给我个逍遥自在的身体,现在却是个连记忆都不完整的皇宫金丝雀,而且连武功都得三月后才能发挥,这不让我明摆着让我活活受罪嘛!
正在木离愤恨冥王欺骗她的时候,末央宫大殿外一声尖细的:“皇上架到。”打断了木离的怒火。
压下满腔的怒火,木离静静的打量着走进来的皇帝,来人一袭绣五爪金龙的明黄色龙袍,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能冻死人的寒气,墨黑的发丝抚过他如雕刻般俊美的伦敦,翘薄的红唇轻抿着,刀刻神斧般挺立的鼻梁,完美的镶刻在五官间,卑睨天下的丹凤眼寒气逼人,在他的凤眼下仿佛一切都无所盾形,此刻那双卑睨天下的凤眼就这样不带温度的看着木离,木离看着这个穿龙袍的皇帝,大眼睛还不怕死的眨啊眨!
“女人,看够了没有?”冰冷冻绝的声音自羽潇然口中发出,他一掐着木离的下颚,一手反放在背后,凤眼一秉,藐视着这个昨天和自己大婚的女人。
虽然木离从冥王那里讨了一身绝世武功,但尚且不能用,此刻的木离也不敢用那些来自现代的招数抵制下颚传来的疼痛,原先打量的眼神也变成了讽刺,她平视着这个年轻的帝王,讥诮一笑:“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难道你还长了第三只眼睛不成。
闻言……羽潇然掐着木离的手又是一紧,木离疼的龇牙咧嘴,但仍然倔强的不喊疼,羽潇然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名叫“倾城”实则最多算是清秀的女子紧皱的眉,冷冷的勾起嘴角:“颜倾城,你给朕听好了,好好做你的西宫皇后,不要妄想得到朕的宠爱,也不要妄想搞什么花样,否则……朕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娶她为西宫皇后,只因为太后时日不多,并不是忌惮他爹在朝廷的势力,等到太后放手不在管这后宫之事,他并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把她打入冷宫,对于一个做为摆设的西宫皇后,他从来就没有兴趣去宠幸,反正……还有东宫皇后这个位子,那个位子谁也不能动,那是他留给心爱的女人的!
“羽潇然!”木离注视着眼前藐视着自己的皇帝,看了看还紧掐着她下颚的手,冷冷一笑:“请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你以为我还稀罕西宫皇后这个破位子,真是好笑,她木离从明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来,压根就不把他这破古代的男权放在眼里,老虎不发威,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了!
“很好。”没想到这颜相之女颜倾城还真是个胸无俩点默的女子,这种时候还能不坑不卑的和他说话算是有点胆量,但敢顶撞他,只能说明她是自找死路!
羽潇然看着怒火中烧的木离,邪魅一笑,但手还是从她下颚中拿开了,随即从太监手中接过一块明黄色的抹布,把手擦了个干净,凤眼却始终没有看木离一眼,而后丢下一句:“脏了朕的手。”随即毫不留犹豫的走出了末央宫。
看着羽潇然离去的背影,木离不已为然的开口,声音却刚好传入年轻帝王的耳中:“后宫就象那妓医,西宫皇后就是那妓医的花魁之一,而你羽潇然,就是那剽客!”跟我樱木离斗,臭小子你丫还嫩了点。
羽潇然止住往外走的脚步,回头冷冷的注视着木离,风眼中的寒意就象那万古不化的寒冰,任你几百度的烈火恐怕都融化不了的万年寒冰,身边的总管太监一根神经,随时都处于紧蹦的状态,木离被这样的眼神震慑住了,虽说不把古代的男权放在眼里,但此时接触到那种能冻死人的目光,却从心里的感到有点……不爽。
“花魁……”潇然魅勾起嘴角讽刺一笑,笑意却答不到眼底:“在我眼里,你连那妓女都不如,更何况花魁!”在没看木离一眼,羽潇然留了个无情的背影给木离。
“连妓女都不如吗?”木离喃喃的念着这句话,却觉得讽刺入骨,在我眼里,不是在朕眼里,已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而不是人人之上的天子,你羽潇然除却天子的光芒,拿什么资格藐视人!
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木离收起那种天之骄女的傲气,恢复一惯温和而不已为然的笑,朝着末央宫大殿外喊了一声:“还不想出来嘛,难道让我去请你们?”这几个躲在大殿外的小厮,她早察觉到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躲在大殿外的宫女太监们唯唯诺诺的走出来,朝着木离就是一拜,嘴里一直念叨着娘娘饶命,生怕木离一个不高兴就砍了他们似的。
“我没说要你们的命啊。”木离大眼睛闪闪,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手指把玩着披散下来的发丝,一副无所世事的样子。
众宫女侍卫颤抖着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目光一致移到了晕到在地上的老御医身上,他们明明听到御医说皇后娘娘怎么怎么样了,最后好象还没说完就晕到在地上了,这时……有些反应快的宫女忙改口道:“娘娘千岁。”
随着宫女这一声娘娘千岁,所有的太监都反应过来,一致的喊道:“娘娘千岁,娘娘千岁。”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末央宫,他们的皇后娘娘回来了,并没有死,他们也就没必要在怕了,毕竟以前的颜倾城西宫皇后娘娘,待下人们都不错的。
“你们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雪梨留下。”木离笑笑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开口,心情却怎么也不象脸上的笑容那般迷人,众宫女太监们接收皇后娘娘的谕旨,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小姐,太好了,还好你没事。”雪梨从人群中出来,泪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木离,一下就扑到在木离身上哽咽起来:“呜呜……呜。”也不管眼前的小姐是不是西宫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