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周一一,咋把自己说成是欲壑难填了呢,简直就是乱用成语。
“伟大的皇上,您喝醉了,您需要休息,您翻个身,让奴婢起来,奴婢好扶您上床休息!”周一一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情,还有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尽量很平和。
“你周一一不是本事大吗?喜欢跟朕对着干吗?这样啊,朕不翻身,有本事自个儿起来!”皇上一脸幸灾乐祸。
他是醉了,可是他心里明白着呢。
自从牡丹那里过来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郁闷,很不痛快,也无心看公文。
在御书房里,他一个人喝起了闷酒来,直至将自己喝到烂醉。
他太对不起牡丹了,他还是堂堂皇帝呢,可是他却不能给自己深爱的女人幸福的生活。
就连他的儿子都要离开他的身边才能长大成人。
他是皇帝又有什么用?这种生活他有时候真想弃之不要,然后带着他喜欢的女子跟孩子逃之夭夭。
可是,他是好过了,天下百姓呢?他们恐怕就不好过了。
皇太后生性残暴,阴险毒辣,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当年为了追杀牡丹,她是什么都干了。最后还是将军替他想了一个计策,牡丹才得以脱险的。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将军跟鸨子以及他外,没有人知道当年那个惊艳京城的牡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今天开始,又多了两个人知道了。一个就是身下这个讨厌的丫头,再一个就是桃花。
桃花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她叫牡丹,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皇太后要追杀的人。
皇太后以为牡丹死了,而这,也是将军的计谋,欲盖弥彰之计。
庆幸的是,这个谎言骗过了皇太后的眼睛,也安生了十八年。
皇太后怎么可能容忍一个青楼女子做皇太后,这个位置,是她的外甥女的,而且,这名青楼女子还怀有皇上的骨肉。
其实,皇太后这些年来一直在担心,当年的那个孩子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会没有人知其下落?
十八年来,她都忐忑不安。万一,这个孩子还活在世上的话……
“皇上,奴婢再问您一句,您到底配不配合奴婢赶紧起身?”周一一在皇上寻思的空当,她一直瞪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他的魅力跟少爷相比,其实是有几分相似的,甚至是在长相上,都有那么几分相似,尤其是那若悬胆的鼻子,还真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了。
只不过,少爷稚嫩了些,而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是成熟风流的味道。
皇上听到周一一的喝声,努力地睁了睁眼。他不是不想睁,而是喝醉的人,眼睛永远是这样半睁半闭着的。
看着这张色眯眯的眼睛,周一一心一横。
“有本事自己想办法,你不是鬼主意多吗?朕现在就想见识见识!”皇上边喝边身体不停地在她身上蠕动着。
她觉得浑身冒汗,如同千万条虫子咬在。
这臭皇帝,压了她两次了都,干嘛老是要做这么无聊的动作?
“那皇上,就别怪奴婢不礼貌了!”
周一一的话刚毕,她的膝盖就弯曲着提了上来,而且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唉哟!”皇上顿时鬼哭狼嚎地吼道。
且他从地上快速地蹦了起来,双手捂住大腿之间。
“周一一,你这臭奴才,你怎么可以踢朕这里?你想让朕成太监吗?”皇上的酒这个时候都痛醒了一大半了。
这可是他的根子,她这么用力地撞,他能不痛吗?
他周身都是坚硬的,可以随便他踢,他咬,他撞,但是唯独这里,在没有发威发功的时候就是软软的,而且不能随便乱动。
像她这么用力地踹,后果是很严重的。
周一一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皇上的狼狈样儿时,她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她觉得很痛快。
不要以为,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病猫,没听过女人是老虎的说法吧?嘻嘻,她就是老虎,而且还是只母老虎。
皇上,您如果敢对奴婢来硬的,俺这只母老虎可就要对您这条人张开俺的血盆大口了。
“皇上,是您叫奴婢自己想办法,可没有说让奴婢什么办法不能想,奴婢在开动之前,可是有提醒过您!”周一一倒退几步。
她就想离他稍微地远点儿,这臭皇上,就是个大色狼。
她刚才明明就感觉到了他的故意,他就是想故意吃她的豆腐才这么干的。
她胸脯的肉肉,到现在还胀痛得不行呢。
“可是,你这臭丫头也不能踢朕这里吧?让朕这里没了,就等于要了朕的命。朕压你一下,至于要朕的命吗?”皇上歇斯底里地吼着。
这臭丫头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这宫里头有多少丫环妃子渴望他的接近,可这臭丫头倒好,居然这么无情地对待他。
他可是皇帝,他让她死,她就得死的皇帝,难道她一点也不害怕吗?
“皇上,如果您这么说的话,奴婢又有话要说了!”周一一不敢上前,一个劲给自己壮胆。
她只是想让他明白,到底谁更残忍?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唉哟,你个臭丫头,你简直不是人!”皇上双腿夹着,将身体伸直,大部分清醒地站在一边。
“奴婢就想问一句,您这宫里有多少人是太监?皇上?”周一一问这话的时候,神情相当严肃。
这皇帝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哟,他只不过是被踹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成太监,可是这宫里有多少男子因为他而成为太监的?
他们的生活有多苦?他有想过吗?
“问这个做什么?”皇上一只手撑着墙壁,腰弯着,双腿依旧是那样的姿势夹着。
他不夹着,就越加地痛得厉害了,这种姿势,能减轻他的痛苦。
“皇上,他们的感受又有谁考虑过?他们为了能孝忠皇上,却自己的命根子都剁掉了呢。”周一一不想说得太多了,这么多皇上应该能够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了。
“周一一,这是历来皇宫规定,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这么做也是关乎到江山的稳定!您少跟朕说些没用的!您还真是会替自己狡辩呢!”皇上一听周一一这些大道理,他气愤更加生气了。
“皇上,拜托您离我远点,奴婢只想尽奴婢的本份!”周一一见皇上发火,她有点怯了。
“离你远点?你居然让朕离你远点?你这个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皇上一剑步冲上前去,冲着周一一的头就是一下。
“皇上,您别敲我头!”周一一尖叫。
被他敲过的地方好痛,下手这么重做什么?
“怎么?痛了?你刚才踹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会痛吗?”皇上一把捏住周一一胳膊。
“啊,痛!”周一一再尖叫。这家伙下手也太重了吧?手臂生痛!
“哈,痛啊,痛可以叫出声来呀!”皇上的手取下,撑到墙壁上,双手都撑着,将周一一包裹在他的怀抱里,并邪恶地瞪着她。
“皇上,您,您要干嘛?”周一一想躲,可是无处可躲,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妈呀,她的心跳得好稳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少爷,少爷您在哪里?少爷你救救一一啊……
周一一这一下是真的害怕了。
皇上那色眯眯的眼睛里包含的内容很是复杂,真是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他敢就犯于她,她肯定要反抗!皇帝怎么了?皇帝就真的是大爷?难道是妖魔鬼怪吗?
就算是,她也不能就这样失去了自己,这样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少爷!
想到少爷,想到将军府,再看看此时此刻的情形,周一一的眼睛湿润了。
“怎么?想哭啊?觉得委屈啊?那向朕求饶啊!”皇上一脸挑衅地盯着周一一这张可爱的脸,他的心房为之颤抖着。
宫中比她漂亮的佳丽多的是,可是这可爱的丫头像有磁性似的,一直吸引着他。
他自问他对她是有好感吗?自己也签不上来,总之,他爱与这丫头接近,爱与他对抗,喜欢看她与自己对抗的样子。
那龇牙裂齿的样子,还真是即可爱又可恨。
“皇上,奴婢没有得罪您吧?是您一直在跟奴婢过不去,凭什么要让奴婢向您求饶?难道,皇上错的也是对的?没有道理可讲吗?”周一一忍着委屈,瞪大眼睛,抬起头来,与皇上对视。
四目相交,那一道电波相撞……
死了死了,死定了,为什么她望一眼这老家伙,她就会心慌意乱的?有点难以把持?
周一一,皇上是何许人?他可是后宫佳丽无数,您可能不掺和进去,一只脚要是迈进去的话,想收回来就难了。
而且,您有少爷了,您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胡思乱想!
“你这个愚昧的臭丫头,朕是皇帝,需要朕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周一一将目光收回,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住眼睛,并微微地颤抖着。
“皇上,您别这样看着奴婢,奴婢难受!”周一一伸过双手,企图将他撑开。
晕了,居然纹丝不动!人家是练过的!怎么把这碴儿给忘记了。
如果他想不动,她根本就没办法让他动?
难道相同的招数要用第二次吗?这一次下手的话,恐怕要比刚才那一次要狠得多了。
“有本事,您让朕放你走啊!”皇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疼痛已经过去了,此刻,他很好。
又来了,又来了,她要拿什么拯救这只醉酒的狼?
“皇上,您妃子无数,叫公公给您安排妃子吧?”周一一提醒。
“还安排什么呀,眼前不是有一个现成儿的吗?”皇上说完,脸上的邪恶感更重了。
看看,是不是呢,这家伙在打她周一一的主意。
“皇上,您可能不打一一的主意,一一是卑贱的奴才!”周一一镇定地回答。
“奴才怎么了?朕的好些才人,婕妤都是平民女,您照样可以的!”
“我不干哪,就是让我当皇后我也不干,你放开我!”周一一一听,吼了起来。
她再也想跟皇上周旋下去了,这家伙没安好心,除是色狼外,还是一黄鼠狼!
“皇上,如果您再不走开,一一可是要下手了?”周一一提醒。“别怪一一没提醒?”
“你又想干嘛?又想踢朕的裤裆吗?来啊,你来踢啊,来啊……”皇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很是兴奋。
“咣当——”周一一还真就是一脚给飞了过去。
“喂,周一一,你还真踢啊,朕是皇上!”皇上像只袋鼠似的蹦到一边去,在一边还不停地蹦着,并没有停下来。
“皇上,是您让奴婢踢的!”周一一站到一边,直发笑。
“好你个臭丫头,看来你今天是要跟朕干到底了是吧?”皇帝大声喝道,脸色在烛光下跟个烫过的螃蟹似的,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