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爹?”方伦很惊讶,很久没有看到方玄德脸上如此沉重的表情,掌家人大会结束后,方家的生意也渐渐上了轨道,方伦经营的有声有色,十几年的石头,也该放下了。
“看它!”方老爷把一封书函丢给方伦,方伦看完后,怔怔出神问:“爹,我们只是经商,跟朝廷有什么关系,为何离王要召我入都!”
方老叹了口气,“听说,破军星现,大离必乱,二十几年前,就有白家人语言说,等破军星现时,就是大离覆灭之时。如今天下风起云涌,我们方家又是大离首富,离王怎么会放心,自然会招你入都!只是这离王,太残忍,稍有不顺心,他就会动手杀人,这一趟莺歌城之行,实在是太险了,阿伦,你还是别去了!”
“爹爹,就让我去吧!”方寒摇着轮椅过来,“我是哥哥,而且我天生残废,不像阿伦,是方家的支柱,我就算死了,也无憾了,至少为方家出过力!”
方老爷疼爱的看了眼方寒,自己一生有这样的儿女,真的是无憾。
来大离的这段时间,离王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不是没听说过,总之似乎奢侈无毒,残忍无道。
将本该繁华的大离,带入一片血腥中。
这个曾经缔造繁华的人,为何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方伦怎么也是不懂。只是她向来觉得,这一切又与她何干。
方伦放下书函,道:“离王召见的是我,若是哥哥去了,恐怕我们全家人都会有危险,所以这趟莺歌城之行,我必须去!”
方老爷叮嘱道:“阿伦,世代巫师,从诞生起,他们的预言从未错过,只是担心离王会胡乱杀人。还有,若是真的会天下大乱,这次入莺歌城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所有藩国的王子,包括西离倾月连城,东离白清歌,你千万不可以乱接交人,如果不能确定攀附哪一家,那么我们就暂时不选定人了,看一下风势再说!”
一直以为自己的爹,只是一介老实人,没想到对政治竟然有这样的见解。
“我知道镇国公不喜欢我,但是若是实在危险,你可求救于他,相信他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毕竟你是他的外孙女!”
方伦郑重的点了下头,转头却看见白清歌一脸凝重的样子。
他看着方伦道:“看来你也收到了书函,这趟莺歌城,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允许离王动你一根汗毛!”
每个人提起离王,都是一副凝重,心惊胆战的样子,而这个离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一向从容镇定的白清歌都如此严肃?
到了出发之日,方伦与白清歌一起坐上马车,方寒不安心,也跟着去了,算是在莺歌城,还有个照应,而且方老爷也说,这一趟,怎么也要见一下镇国公,毕竟是他的外孙,跟外孙女,有他在,方伦与方寒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刚上马车,一抹红影早就坐在了里边,是箫子。
她对着方伦微微一笑,却不料方伦只是淡淡的点了头,这个女人让她百感交集,就如同白清歌一样,因为21世纪的关系,自己始终不能对他们两个人狠心,但是也因为以前曾经背叛过她,她也始终不能真正的对二人敞开心扉。
去莺歌城的一路上,白清歌对方伦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看的方寒都直纳闷儿,难道东离的王爷不娶,是龙阳君吗?
白清歌看着方寒探究的眼神,也不在意,一如既往的对着方伦。
他说,此去莺歌城,我们二人还是不能太亲近了一面离王猜忌。
方伦何尝不知道这点。
“这次各国藩王的继承人都去莺歌城吗?”
白清歌点了点头,眼中一抹凝重,“这次去的各国藩王,若有三成能活着回属地,就很不错了,离王残酷,恐怕每个人都是前途堪忧!”
“那你还去?”方伦责怪的看了他一眼。
白清歌苦笑一声,“不去又如何,难道造反吗,离王的实力,足以灭掉两个东离!不过,这也是一个契机,你可懂?”
白清歌话点到此处,其余的不再说,而方伦也懂,若是大家都有贼心,何不联合起义不管未来天下是谁的,至少每个人的命都保住了,而且将来到底是谁逐鹿莺歌,问鼎王座,就看个人的命了。
白清歌,就算是为润如玉,但是杀气内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埋藏在那张笑脸下的野心。
倾月连城张狂到无视天下人,但是白清歌内敛而不失霸气,未来的天下,或许就是他们二人之战,只是方伦没有想到,这次莺歌之行碰到的都是熟人,这场硝烟弥漫整个大离,席卷了全天下。
箫子在一旁不答话,国家之事,她不管,不管是真的箫子,还是假的箫子。
方伦掀开马车帘子,望着外面,不知为何,自己对莺歌城有种隐隐的期待,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
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
已经接近莺歌城,望向窗外,忽然之间百花斩风,方伦兴奋的问:“莺歌城,居然如此特别,明明是秋季,怎么会百花绽开呢?”
白清歌也好奇的看,果然满山遍野鲜花绽开,恍如人间仙境。
而千里之外,莺歌城富丽堂皇的皇宫,离王一袭黄袍坐在龙椅上,臂弯里拥抱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手里端着酒樽,一股香醇扑鼻而来。
酒樽拿下,露出他英俊的面容,纵使是以入中年,但是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