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镇国公,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镇国公瞪了他一眼,抬起鞭子就想往他身上抽,景王爷巧妙的躲开,镇国公道:“谁?还不是你?看我不在朝堂,就无视我了是不是?小景,我看你眼里是越来越没有我的存在了!”
景王爷听了镇国公的话,直皱眉头,“镇国公,您这是什么话,整个莺歌城谁不知道,就是离王见了您也得低声下气的说话,何况是我,究竟是哪里得罪您了,死也得让我死的明白!”
镇国公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也是自己最敬重的人,况且父王赐他龙鞭,专打皇室中人。
“还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小景,居然让你女儿陷害我的外孙,我不打你打谁?”
“等等……”景王爷握住鞭子,问“你什么时候有外孙了,我记得你不就两个亲孙子吗,你那个孙子,不陷害别人就好了,哪会有人陷害他?”
镇国公冷哼一声,抽回鞭子,道:“我说的是方伦,幻雨的儿子,你说是不是我的外孙,现在可好了,我还没见我外孙一面,居然就让你女儿给弄进了大牢!”
景王爷听完也是一愣,“幻雨的儿子?”脑海中浮现出云幻雨还是少女时的样子,怪不得这个老匹夫这次火了。
原来方伦居然是云幻雨的儿子,那就怪不得他真怒了,这次自己箫儿真的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景王爷赶紧陪笑道:“镇国公,既然如此,那还真是箫儿不对了,但是不知者不罪,况且谁让你的外孙长的一表人才,我家箫儿一眼就看上了,再说娶到我们家箫儿这样的人做媳妇,那谁家儿子不会乐不思蜀,谁知道方伦居然会拒婚,这也是我们所料不及的!我现在就进宫,禀明皇上,放了方伦!”
景王爷正想走,镇国公拦住他道:“如果他肯听你的话,大离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皇上有多固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的!我来这里,也不是打你的,只不过是商量一下怎么办好!”
“不然镇国公就告诉皇上,他是你的外孙,皇上对镇国公始终是特别的!”
镇国公叹了口气,“若不是小时候,我不同于别人,对他关照有加,他今天怎么会如此对我,皇上虽说性子极冷,但又岂是他一个人的错?他记仇,也记恩,但是因为这份恩情,我云家一直都毫发无伤,怎么能再要求别的?再说,别忘了幻雨当年可是逃婚而走,我能告诉他,这是本该嫁给他的女人,跟别人生的孩子吗,再说了,你难道忘记了方伦的身份,天下首富方家的掌家人,我云家虽然退出朝堂,但是也算是天下第二福了,这等于我云家掌握了整个大离的经济命脉,你想,皇上,会愿意看到这个局面吗。当年只以为,幻雨私奔的人,是一个穷小子,看清楚了他的面目,她便会回来,谁想到,居然是方家的人。”
“那打算怎么办?”
“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了,几日之内,方伦是没有危险的,我来景王府不过是想告诉你,别让箫儿在添油加醋了,这个事情必须先冷下来,才能想办法救出他。”
“对了,镇国公是怎么知道,方伦是幻雨的儿子的,方伦来莺歌城似乎没有到过府上,不然箫儿也不会如此任性了!”
“是我另一个外孙告诉我的,今天早上方伦的哥哥方寒刚到莺歌城就听说昨天方伦入狱,情急之下,就带着他母亲的信物,到了镇国公府上,而这时候清涧也刚好处理完外边的时候,回来,原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偷偷的找他们母子。”
镇国公脸色凝重的望着遥远的皇宫,心情一片沉重。
此时,忽然下人来报,“箫郡主,倾月连城求见!”
箫郡主凝眉,“他来干什么,我看他是皮痒痒了!”
半夜,方伦怎么也无法入睡,已经月入中天。
已经是秋天了,莺歌城位居大离的北方,不同于月城和风城,四季没那么分明,秋风吹进,冷冷的。
这是自己第二次入牢了,想起上一次,还是在倾月山庄的时候。
然而那次,身边还有倾月连城,就算那时对他是爱恨交加,心如死灰,却忽然觉得这半年来,自己从未忘记过他,每当心静的时候,他总会不知不觉的冒出来。
原来,爱一个是这样一种感觉,就算自己再理性,也有自己无法左右情感的时候。只是,他带给自己的伤痛太深。
一阵冷风吹来,自己的衣服略微单薄了些,似乎抵挡不了这样的寒冷。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很冷吧!”
方伦转头,看见大牢门口,一个人笑的十分温暖,是阿木,他怎么会在这里。
方伦的眼睛顿时有点湿润,自己武功再高强,心变的再狠,但终究是个女孩子,有脆弱的时候,累的时候,害怕的时候,想找个肩膀靠一下。
阿木一双眼睛,睿智而深沉,淡定而从容,带着盈盈笑意,然而就是这样的眼神,顿时让方伦心安,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带给自己如此大的安全感,让自己能如此信任他。
阿木,打开牢房,踏进去,宠溺的一笑,“哭什么哭,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方伦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阿木笑道:“怎么,生气了,我等到这么晚不睡,可不是想惹你生气的!”
方伦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阿木坐在他身边,“想进来,就会想到办法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你进了大牢,我就寝食不安,总是想进来看你一眼,哪怕什么都不坐,就只是坐在你身边,静静的,就算一句话都不说,方伦,你说这是为什么自从她走了之后,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