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讨价还价,别人娶我的话,就烧高香了!”
“那你找别人去娶吧!”方伦冷冷的撇头,前世的结还没有解开呢,况且若不是这个箫郡主,自己怎么会惹这么多的祸。
“真不是个男人,居然跟女人计较嫁妆!”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做个男人,箫郡主,就算我不是男人,你也不吃亏,因为我不会让你做我的女人的!”
“你……”箫郡主气的脸色惨白,跺脚离开大牢。刚进景王府,就遇到镇国公,讨好的抓住她问,“怎么样,跟他讲了没,事情解决了没!”
箫郡主本来还在气头上,看到镇国公后,忽然笑的十分灿烂,她转头,阴嗖嗖的道:“完成了,但是你准备我的嫁妆吧,要多准备点,你那外孙说了,如果嫁妆少了,他是不会娶我的,感情,娶我,他就是为了发笔财,仅仅为了那点嫁妆!”
镇国公听了箫郡主的话,直接睁大了眼睛,他狠狠的拍了下大腿道:“真卑鄙,连结婚财都想发是个做生意的奇才!”
箫郡主气的横了他一眼,低骂道:“一群钻在钱眼子的人,一家人都这样,那个死云清涧也是,整天就知道算账,算账!”
箫郡主一个人经过花园,忽然看见倾月连城又守在那边,不禁身边一阵烦躁。
都说倾月连城是天下第一美男,但是她觉得,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气场,而眼前的男人,就只是有衣服空皮囊而已,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草包!
半年前,就听到有风声说,离王要将自己嫁给西离王爷倾月连城,当时自己在风城,泡坏了几匹马,就担心赶不回莺歌,阻止不了离王,谁知道就在离王下旨的前一天,倾月连城上表,自己已经娶了王妃,半路上听到这个消息,自己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倾月连城倒是还有点脑子,居然提前娶王妃,好过娶一个自己不放心的女人,那时候对倾月连城多多少少是有点佩服的,不过自从在莺歌第一次看到倾月连城,自己就越来越讨厌他,每次盯着自己的眼光,都是那种赤裸裸的目光,充满了占有欲,那种贪婪的目光,似乎随时想扒开自己的衣服那般,想到这里,箫郡主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如果他扒开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男人,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食欲。
或许是扮女人太久了,自己居然有时候也很讨厌这种登徒子。
当初倾月连城与王妃的佳话传遍天下,就连自己都觉得如果离王赐婚于他,自己也是拆散了一桩好姻缘,没想到今日,倾月连城也不过是与一个普通男人无异,甚至是比普通男人更恶劣!
“王爷,你这一大早就在这边干什么?”箫郡主脸色冷冷的。
“箫儿!”倾月连城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叫我箫郡主,我记得没有跟王爷这么熟吧!”
“箫儿,我真的很想你自从上次见面,我就再也忘不了你!”
箫郡主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喜欢我?忘不了我?真是可笑,我以为王爷对自己的王妃一片痴情呢?箫儿可不敢!”
“箫儿你不懂,王妃已经死了,若是箫儿肯嫁给我,正妃之位就是你!”
箫郡主冷冷的看他一眼,“不稀罕,还是送给别人吧,还有王爷,箫儿刚才去大牢看过方伦了,他已经答应我们两个人的婚事了,我们大婚那天,王爷记得要送礼呀,而且,你归为西离王爷,月城以富庶出名,我想,王爷应该不会太寒酸吧!”
箫郡主笑眯眯的看着倾月连城,倾月连城倒抽一口气。
方伦吗?倾月连城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寒,敢抢他的女人!
“王爷是不是可以离开了?”箫郡主手里握紧了鞭子,若是他再不走,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控制住自己忍不住抽走他。
离王端着酒樽,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手里举着前几日在河边捡到的画,目光中有种沉痛,又带着痴迷。
目光灼灼的看着画上的那个男子,活脱脱就是当年的白炽。
她曾经说过,待春花秋放时,自己会回来,然后取他的性命。
可是,他不怕死在他的手里,只是担心再也不能见到她。十几年前那场熊熊大火,烧在白炽的身上,却痛在自己身上。
她说,四郎,最终你爱的还是江山。你要的还是江山。为什么我那么求你,你就不能放下。
离王眼里滴下一滴泪,喃喃道:“白炽,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冷风骤起,寒月高悬。
莺歌城高高的占星台上,一个黑色人影对着月亮,洒下一把特别的五彩石子儿。这是巫女世家用来占卜的工具。
黑衣人看着地上的卦象,脸上一片惊喜,他看着莺歌城的皇宫,沉沉道:“变数终于出现了,他的杀星,居然就在天牢里!”
离王赐婚方伦与箫郡主的消息,传遍整个大离,云清涧处理完自己的生意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莺歌,一路上听到方伦要大婚的消息,不知为何,有种淡淡的隐痛。
回想起大雪中,那张皎如明月的脸,那样灿烂的笑容,脑海里久久挥不掉。
伫立在秋风中,甚至连自己都迷茫了,就这样赶回去又有什么意义,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他是个男人,是自己的表弟,难道自己?
想到这个,猛打了一个寒颤,阿伦,我究竟该怎样好。
那个名满莺歌的箫郡主,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嫁给方伦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一点都不委屈他,但是自己就是不能忍受,以后日夜陪伴在他身旁的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