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艾伦回应很冷淡,继续嗑着瓜子。红儿心底一片怒气,但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去。
红儿前脚刚走,小蝶为难的看着这瓶金疮药,问:“王妃,这药……”
“扔了!”艾伦放下手中的瓜子,看着红儿离去的背影冷声道:“女人的心,毒着呢,谁知道是不是毒药?”
小蝶听艾伦说的对,王府里的女人个个都走火入魔,不简单,送过来的任何东西更是不能用,于是随手扔出门外。
谁知道此时拐角处正好走来一人,好死不死的药瓶子摔在他身上,小蝶看清楚来人时大惊。
居然是倾月连城?即将大婚,为何他会来此?
药瓶子摔倒倾月连城身上,小蝶顿时大惊,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小蝶不是有意的!”
倾月连城拾起地上的瓶子仔细端详,看是金疮药,铁着脸问:“为何会扔掉?”
小蝶支支吾吾的讲不出所以然,倾月连城顿时不耐烦道:“算了,不用讲了。”
他走进屋,看到艾伦正趴在床上嗑着瓜子,知她好了大半,冷声道:“挺悠闲的吗,四十大板,似乎在你身上没起作用?”
艾伦眼皮也不抬一下,“托您的洪福,还活着,但是我总不能让自己无聊死!”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卧,仰着小脸,装作若无其事的问:“王爷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最好言简意赅,我没那么多耐心!”
“王妃的嘴巴真是毒,看来我不应该打你大板,似乎应该掌嘴,这样或许王妃能长点记性,记得王府中,谁才是天!”
“我毒?我怎么毒的过王爷您?王爷做事情只凭自己的喜好,从来不顾他人的感受,只要您想娶一个人,就算别人千不甘,万不愿,也会绑过来。想打别人板子,还要给别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我艾伦嘴巴确实是毒,但是也比不上王爷的心毒!”
艾伦语气极为平静,没有任何喜怒,但正是这样的口气,让倾月连城怒不可遏。
“看来王妃还真是会记仇呢,到现在还记着把你绑来的事情。原来王妃是如此不甘心,是不是因为这样,王妃没有机会跟别的男人幽会了,所以怀恨在心?”倾月连城沉声,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眼底尽是愤怒。
“王爷有心理病是怎么着?您非要这样理解我也不介意,既然大家都如此讨厌对方,何不都落个耳根清净?您赐我一纸休书,大家各取所需,从此以后您跟您的雪妃双宿双栖,生同寝,死同穴,我艾伦不会多呼吸你们俩身边的一口空气,大家就当谁也没见过谁,反正在彼此的生命里,我想我们都不想记得彼此,这样不好吗?”
“不好!”倾月连城几乎狂吼而出,“你记恨我打你板子,但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错?”
“我错?对我是错了。”艾伦冷笑,“我错在不该见你的雪妃,应该让她在大厅等一天,然后走人,我错在不能时时刻刻为你的雪妃着想,让她脆弱不堪的心灵遭受了伤害,如果非要说是我错,那就是好了,反正我无所谓,今天我挨打,只是因为我实力不够,若是有一天我有足够的能力,就算是让你跪在我面前,也不会有人敢说半句话!这从来不是一个对等的世界,我错就错在自己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艾伦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让倾月连城无从反驳,对于从小生长在古代社会的他来说,他怎么可能理解艾伦这种人人平等的思想。
今天他打她,在他看来,不是什么事情,只是一个王爷小小惩罚了一下自己的王妃,夫为天,这有什么错。
但是艾伦成长在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他的板子,让她尊严扫地,更何况,他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打她,让她彻底放弃了对倾月连城的所有幻想。
为何这个女人就这么难驯服,为何她就不能稍微温顺点?明明知道她浑身是刺,碰她会让自己鲜血淋漓,但是自己又忍不住不来见她。
倾月连城咬牙冷笑,“对,王妃说的对,这个世界谁有实力就是谁说了算,从来没有公平,既然你知道这一点,为何不遵循游戏规则?”
“那是你的游戏规则,王爷!我的游戏规则,我要自己建立。凭什么别人给我安排了路,我就要跟着走?我又不是木偶,情愿被别人操纵一生,王爷这么喜欢操纵别人,您的后花园里,想要被您操纵的人到处都是,何必非得要一个不受控制的玩偶?”
“不受控制的玩偶?呵呵,这个形容真是贴切!”倾月连城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王妃说了这么半天,不过是想让我放开你,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对这个玩偶很感兴趣,我便是要操纵她如何?”
“不可能,除非您毁了它!”艾伦倔强的与他对视,不曾有丝毫的怯懦。艾伦从小的原则便是,有些事情可以妥协,但是有些事情绝对不可以妥协。
“那我就毁了它,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会把它毁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即使挫骨扬灰,也要埋在我的身边!”
看着倾月连城眼里的坚定和阴狠,忽然之间觉得他是一个魔鬼。原来过去一段时间的相处,根本就是一场不真实的梦,那场梦中,她对倾月连城毕竟产生过一丝幻想。
想,他待她,或许终究是不同的。
但是,如今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简直是大错特错,柳瑶雪出现的第一天,便让他大打出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