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的毛孔也太大了,半夜三更出来,你想吓死谁,长得真tmd有创意,活得真有勇气,没事长得这么抽象干嘛,当自己是后现代,没事去动物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适合你,这样在街上乱跑很容易被警察射杀的。”萧扬拿着放大镜研究不忘对他做出评价。
那黑衣人怒目圆睁,偏又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得紫青紫青的,有点脑充血的迹象。士可杀,不可辱啊!
言曦对他彻底无语,突然对萧扬的妈妈很兴趣,她想知道什么人能生得出这种极品。
“你见过萧扬的妈妈吗?”言曦捅了捅身边的玉枫。
“问这个干什么?”玉枫对萧扬的行为见怪不怪,对言曦的态度却是半冷不热的,似有些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手中的动作却没停,边站着边当起护理的工作,说是不理她的伤口,最终还是没忍得下心,哪能真的不理,要真弄个伤口感染什么的,那他就真的哭都没地了。
“好奇嘛。”言曦看着专心为她的护理的模样,嘴角掩饰不住甜蜜的笑意,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啊。
“没见过。”玉枫口气不佳,没事干嘛关心萧扬,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听到自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感兴趣,他玉枫就是一凡夫俗子,他承认!
“你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儿吗?”
“萧扬的妈妈是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说我能知道?”玉枫语气闷闷的,偏又舍不得对她生气,只能自己气自己。她总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上次在酒巴是如此,这次也是如此,他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但他同样会放不下心,哪怕她受一点皮肉伤,他都心疼个半天,可偏她自己一点也不在乎,有什么她可以跟他说,为何要单枪匹马亲自来涉险?
“啊?那他其他亲人呢?”言曦不把玉枫有多纠结,反倒对萧扬的身世极有兴趣。
“没有,就一个爷爷,父亲死在情妇的床上,被枪杀的,有血缘之亲除了一个爷爷全部死绝。”玉枫没有说,那些有血缘之亲的多半是互相厮杀而死的,萧扬当然也是其中的参与者,而且是最终的胜利者,以最年轻的年纪架空萧家,成为名副其实的主子,在萧家,没有所谓的嫡庶之分,实力就是一切。
这么可怜?言曦难得地对萧扬产生几丝怜悯之心,全家绝死,难怪养成他这么怪异的个性。
其实萧扬以前的性子说怪异,还不如说孤僻好,谁能想得到,如今毒舌的萧扬当年几乎就是个小哑巴。当年,他被其他小孩欺负,一刀捅死了那个大他快十岁的孩子,眼睛泛着绿光,像只凶猛的小兽,不料这一幕却被萧家的当权者,也就是他的亲爷爷看中,认为他是可造之材。
他被训练成杀人机器,童年时期,当普通小朋友在快乐上学时,他被投进了黑无天日的黑渊,一个培养死神的地方,在那里每天除了面对死人就是面对要杀他的人,不想死便只能让别人死,别人死总好让自己死,这就是他的信念,在那里用不着说话,嘴巴是用来当杀人的武器,不是用来说话。
十年,通过十年的训练,他出来了,却几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是玉枫带他走出那个阴暗的世界,一点一点教他说话,当然不排除偶尔用暴力,以暴制暴。
用了三年,玉枫终于让他流利顺畅地说话,只是后来情势有些突变,也许是为了弥补十年没说话的空白,他养成了这么一张毒舌,性情也变得有点非人类,他的个性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玉枫这个见证者也不说出一二三四来。
玉枫和言曦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人家的面揭人伤疤,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萧扬没听见?不可能,他当然听得见,他又不是聋子,但是听见了又怎么样,他会难过吗?不会!从他杀第一个人开始,从他亲手了结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开始,他已经不懂得什么是难过了,玉枫嘴里说的那个人,他听着,就跟听别人的事没什么两样。
而且他现在很忙,没空听故事,他在研究那个黑衣人为什么会被定住,他认为应该是穴道被封住之类的,但他找不到那个穴道,脸上不找到,他就找头发,一根一根地拔,不排除有故意的成份。
萧扬拔得很有技术,他不直接一下子拔出来,而是一点一点,卷个弯,慢慢地扯下来,绝对够疼,比直接扯下来都疼,黑衣人头皮都麻了,脸都涨红了,一双眼愤恨地看着萧扬,恨不得从他身上射出来千百个窟窿来似的,耻辱啊!
看着黑衣人那样,杨言曦都忍不住同情起他来了,这么损的招也就萧扬能想得出。
“好了,在这里了。”言曦指着黑衣人胸前一处地方说道。
萧扬当真拿着放大镜看了下,果然见他的胸前插着一根细小不过三厘米的银针。
“金针过穴,你还真行,居然真的有这种武功,说,你是勾搭了哪位名家?”萧扬手搭在杨言曦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言曦不甚在意,以前跟师兄弟们也是这样勾肩搭背惯,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什么勾搭,这么难看,你会说话不会说话,嘻嘻,是不是羡慕姐啊,来,叫声师傅,姐就大发慈悲收你为徒了。”她可是从来不收徒弟的哦。
萧扬翻了翻白眼,很不屑地切了一声。
玉枫不着痕迹地拎起萧扬搭在言曦肩膀上有的手,将杨言曦拢到自己怀里,平静地说道:“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