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曦迅速地挽出无数道剑花,形成一道道剑网,密密麻麻射向四周,将这股黑色光圈打散,剑气所到之处皆是像台风过境一般,连墙上也划出了深深的痕迹。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同时掠起,衣袂飘飞,身形交错……
耶律将军掌风凌厉,杨言曦一把剑亦是使得出神入化,几十招下来,耶律将军渐渐处于下风,只觉得一道亮光闪过,本能的身体一闪,谁知杨言曦不过是虚晃一招,在耶律一闪身之际,一只手瞬间地点住了耶律身上的穴道。
一场大战不过数十分钟,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已匆匆结束。
杨言曦一派轻松自在,似乎方才与人大战之人不是她一般,走到一直冷眼旁观的傅绝身边,玩笑地嗔道:“师兄,你很过分耶,看见我被人打都不帮我一下。”
“你被别人打吗?我怎么看到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打别人,师妹的武功,师兄对你一向有信心。”傅绝笑容永远是这么云淡风清,但细看一看便会知道这笑容之下隐藏着一丝无奈。
“这还差不多。”杨言曦大方地接下他的称赞,谦虚这两个字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耶律的功夫虽然好,与她相比却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不杀他,只是为了让指证傅远山通番卖国有人证物证,看他还能如何抵赖。
杨言曦手中拿着军事布防图,朝着倒在地上的傅远山走去……
“师妹……”傅绝突然叫唤道。
“什么?”杨言曦猛一回头……
身上骤然传来一阵绞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了她的腹部,手中的纸张如满天雪花一样飘洒开去。
不是她躲不开,是她从没想过……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血顺着剑身滑到地上,而这把剑她却熟得不能再熟,玄天门弟子的剑都是一个德性,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把剑所伤。
“对不起,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不得不这么做,师妹,原谅我。”傅绝撇开眼,不看敢杨言曦的眼睛,更不敢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傅远山,傅绝,原来如此!”她冷笑,笑得别样的娇媚讽刺。
血顺着剑身滑落滴到地面上,一声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就像一把把利刃插在了傅绝心口上,如果可以,他是万般不愿伤她。
“师妹,你不该跟来,真的不该。”他接到消息有辽人来到京都,接头人可能是他父亲,心存怀疑便来此探听,如果可能,他一定会劝父亲罢手,只是他没想到师妹居然也会收到消息,还目睹了这一切,这事要是揭了出去,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为了全族,他只能痛下杀手了。
“师兄,你忘了吗?每次你都是打不过我的……”杨言曦甜甜地笑着说道,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突然出手一掌拍向傅绝的胸口,将他震飞。
眼眸一转,几根银针自她的玉手中甩去,直取耶律将军的咽喉。她死,不拉几个陪葬怎么对得起自已?
在失去意识的那瞬间,她瞬间看到了大师兄焦急的面孔,大声地呼唤着她。
大师兄终于来了,杨言曦心安地想着,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温柔的风吹动雪白的窗帘,阳光落下斑驳的痕迹,暖暖的阳光笼罩着床上的人儿像是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恬静美丽的睡颜此时她就是睡美人一样惹人心怜。
杨言曦慢慢地睁开眼睛,眨巴了几下又重新闭上,一想似乎哪里不对,立即又睁开了迷蒙的大眼睛,触目所及的皆是一片茫茫的白色。
她掀开纯白的被子,坐直起来,手背却传来疼痛的感觉,不禁皱了皱眉,她受伤的地方是腹部吧,怎么是手痛呢?
拿过自己的手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细嫩的皮肤此时正被一根针插着,而那根针上头还有一条管子,管子连着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装着半瓶水。
杨言曦想了一下,拔掉插管,想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低头望下,竟发现自己身穿一身白色衣裳,这衣裳不像是中原人士所穿,反倒有些像异族番邦的衣服,这也就罢了,最令人吃惊不已的是她的伤怎么无缘无故就好,光滑皮肤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言曦只觉得迷雾重重。她在晕迷前,似乎见到了大师兄,大师兄呢,他在哪里?
杨言曦抚着头清理着一串莫名其妙,忽听得‘咔嚓’一声,门开了,她立即戒备起来,却看得一个美丽的女子缓步朝着她走来,脸上带着一脸寒冰。
“醒了?哼,别以为在这边装柔弱,明灏就会喜欢你,告诉你,做梦,这辈子他爱的人永远只会是我。”女子指着杨言曦冷声说道,眼中带着得意,还有……嫉妒。
任谁听到这种口气都会感不舒服,何况是从小备受宠爱的杨言曦,她刚站起来,便感到一阵晕眩,重新跌回到床上了,这样一来,气势大大地减弱。
那个美艳女子狠狠地鄙视她一眼:还是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胆小得要死,这样的花瓶凭什么拥有她一直求而不得的一切?父亲的疼爱,杨家大小姐的地位,还有慕太太的身份,就算她拥有慕明灏的心又如何,能有资格光明正大地出席公众场合的人始终是这个女人。想到这里,女子的目光越发地阴狠。
这样虎视眈眈的目光,杨言曦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呢,习武之人对于周围一点点气场改变都能感应得到。
看来她料想的果然不错,自己定是被奸人所擒住了,看这妖女,穿着古怪,坦胸露背的,连脚丫子都敢露出来,而且她不箍发不盘头,一头弯弯曲曲的头发就这么披在肩上,头发竟还是酒红色的,说不定是那个耶律将军的后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