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凡说,如今的法律是只准一夫一妻,所以,白秋亭按道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所谓律法,不过针对平民阶级罢了,不然为何piao娼是违法犯罪,而干部******却说是作风问题,执法人员不会无聊到盯着他不放,更不会钱作对,钱能通神,自古皆然。
白秋亭下面的男子叫杨默,是她同父异母的大哥,长得跟杨博文有七八分相似,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很有成功人士的气息,现在杨氏集团担任总经理之职。
白秋亭孕有两子,除了杨默之外,还有二子杨霖,成就似乎比其兄更高,出生于商业世家的他转战官场,一路上扶摇直上,年纪轻轻便位居市政府副秘书长之职,前途不可限量,这也是白秋亭为何能在杨博文曾经众多女人中入主杨家重要原因之一。
位子高了,自然是有些傲气的,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也难免摆上官架子,再加上各人的作息时间不同,杨霖并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杨言曦对面是杨芷湘及她的儿女,包括大儿子方睿辰和一脸菜色的沈庭浩,据说还有个女儿,即方雨瞳,跟她同岁,同时也是大学的宿友,现跟男友去黎国旅行,还没回来。
她的生身母亲洛倾雪女士并没有出现,她在听说女儿无恙后,已龟缩于自己闺房一角隐世起来,基本上不出大事的话,她是不会现身的。
其实按辈份年龄,怎么排都轮不到她坐这个位置,但她却是洛倾雪唯一的女儿,杨家名正言顺的小姐,更是内定的杨氏集团未来继承人,这个身份奠定了她在杨家独一无二的地位。
“言曦,这是你最爱吃的葱香软饼,多吃点。”白秋亭夹了块饼到杨言曦碗里,和蔼地朝她笑了笑,带着点小心翼翼讨好的感觉。
“谢谢。”看着那煎得金油油,香嫩嫩的软饼,杨言曦直想流口水,面对人家的友好热情,她自然报以一个甜美微笑。
白秋亭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笑了笑,面部表部有片刻的僵硬。杨言曦可从来没对她笑过,何况还笑得这么……这么友好邻邦的样子?
“小曦,你回娘家都好几天了,明灏怎么都不知道来看看你,姑姑跟你说,男人不能太宠,否则他们会越发地不将你放在眼里。”杨芷湘撕了一片面包,蘸了蘸酱汁,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
“嗯,我知道。”这句话杨言曦倒是十分之赞同,她对她那些师弟们向来是施行铁腕政策,每次不把他们练个半死,绝不放人。
“不过,夫妻之间的情感还是需要好好彼此好好经营,你这样三天两头回娘家,岂不是让别人趁虚而入?你就应该死死地抓着明灏,让他和那小三见不了面,看她还能弄什么个妖蛾子来,小曦,你不能一味地退,别人还道我们杨家人好欺负。”杨芷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妈,吃饭,说这些做什么。”方睿辰没好气地说道,舀着稀稀疏疏的米颗,他是一个对生活质量有极高要求的人,每早一碗白稀粥,从晚上就要用水浸泡,泡到酥软,再用文火细细地熬,少一分火候他都吃不习惯,自小如此,好米好水养着,也无怪乎他长得白净斯文,气质风度更甚杨家长子杨默。
“说说怎么了,我这不是怕小曦吃亏吗?外面的女人一个个可是如狼似虎,遇到个有权有势,恨不得扒光衣服贴上身,你说说,现在的女人怎么就那么不要脸?”说完,故意睨了白秋亭一眼,尽是轻蔑与厌恶。她的第二次婚姻就是第三者插足才导致破裂的,她能不恨死小三这个职业吗?尤其是天天有个典型在她面前晃着,提示着她的惨痛经历,怎能不叫她气得牙痒痒。
‘噔’的一声,白秋亭的勺子重重落在瓷碗上,脸色一片惨白,无助地望向杨博文。
杨博文却仿佛老僧入定,看着他的报纸,吃着他的早餐,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杨言曦看着这家人觉得真奇怪,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听得出杨芷湘话里有话,杨博文做人丈夫居然半句话都不吭,而白秋亭则是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一句话也不反驳,只是红着眼睛,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
看来她在家里的地位还真是不怎么高,不过……她怎么样都不关杨言曦的事,又不是她亲妈。杨言曦灌了一口果汁,心满意足地咂巴咂巴舌头,心道:挺好喝的,甜而不腻,这里的东西还真真与她以前吃穿用度的完全不一样,真不知是她走了****运,还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平白比别人多出了一次轮回的机会,见识以前从来想像不出的世界。
杨言曦悠闲喝水看戏,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谁知别人却不放过她,硬是要将火烧到她身上。
“妈,我也是男人,很难站在你们原配的角度,这问题你得问小曦才是。”方睿辰神情很是无奈。
“我?我能说什么啊,其实吧,这出轨,你情我愿的,也不能单怪女子的不是,如果不是丈夫经不起诱惑,纵使那女子美若天仙又能如何,所以呢,这感情若变了,强求也没用,倒不如自己活出一片天地来,逍遥自在,岂不快哉?”杨言曦没谈过感情,性子本也刚烈,绝计不是委曲求全的主,让她死乞白赖地求着人家别抛弃她那是不可能的。
“小曦说的是,心胸宽广啊,姑姑得向你好好学习。”杨芷湘依然笑得亲亲热热的,眼里却露出丝冷意。她明摆着是指桑骂槐,要是懂事的,就应该顺着她的话说。这丫头是怎么了,平时提到这事,可是总哭哭啼啼,但……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