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非墨一把把她拉出包厢,省得她丢人现眼。
舒非墨出现后,里面的人又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很自然地由另一个人顶上了舒非墨的位置,继续醉生梦死,身边女伴的曲意求饶似乎更能他们大男人的心态。
言曦一杯酒都没喝过,起先她以为是秦子言运气好,后来她发现不是,莫子言这家伙根本是扮猪吃老虎,每次看起来快输的时候偏有本事反败为胜,虽然没大赢,却连一次也没输过,这才是高手中高手啊。
言曦借口去洗手间出来透透气,里面那些虚伪的奉承和客套让她很受不了,本想着能不能从刘启辉口中打探点消息,谁知刘启辉嘴巴严得跟什么似的,撬也撬不开,这一圈混下来,她也了解了,这些少爷公子们看似一个个吃喝玩乐,实则哪个都不是简单的酒囊饭袋,从大家族中出来的,耳濡目染,哪个能简单得了?混得再熟,彼此交往间怕也没几个是真心的。
刚出了洗手间,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在杨言曦身上。
“司马少爷,有事吗?这里可是女生厕所。”杨言曦仰着头,笑了笑说道,秦子言比较少说到这个司马唯,司马翼唯一的儿子,不过为人素来挺低调的,也不仗势欺人,在他们当中算是口碑不错,但言曦对总觉得他对她隐隐有着敌意。
司马唯瞥了一眼厕所门一眼,低下头,靠得杨言曦很近很近,近得几乎可以碰到她的脸:“你叫杨言曦是吧?好好一个大美人断了一条腿挺可惜的,但是没了腿总比没了命好,是吧?”
言曦皱了皱眉,把轮椅推开一点点,唇角微微勾起来:“不管命抑或是腿都是父母给予,没了哪样我都舍不得,想要拿就得凭本事,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怕不是大丈夫所为吧?”
司马唯目光一闪,面对杨言曦犀利的眼神却无端生出一种畏惧,这个女子似乎不若他想象那般软柔,只是如今玉枫已经失踪,她的靠山已经没了,他不知道她是凭着什么竟敢如此嚣张,一个断腿的女人,玉玄怕也是不会承认的吧?
“做人还是本份些好,不是你该来的地最好不要来,不是你能冒犯的人,你最好也该躲得远远的,这句话同样替我转告你身后的人。”司马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转身离开。
包厢里面的人不知道杨言曦的身份,他还能不知道,秦子言带来的,又刚是残废的,除了杨言曦还有谁,这样都敢出门,真该夸她勇气可嘉,如果当时计划成功,这个世界上早已没了这个人的存在,他若要动手,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他对付杨言曦的事刚发生,他的妹妹司马瑜就出事,很难不让人把这件事联系在一起,但是凶手是谁,他确实没把握,谁也不知道玉枫手下到底有多少人,结交的又是什么样的怪物,比如萧扬,就是怪人中的一号,但他觉得不会是萧扬,萧扬此人他也素来有听闻过,桀骜不驯,向来视女人无物,他不认为萧扬会替一个女人报仇。
但不管是谁总归跟杨言曦托不了关系,他现在不能动杨言曦,因为那人手上有他妹妹的****,要是这些是照片发布出去,他妹妹一生就毁,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叫他生生吃了这种亏,高傲如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何况那些照片在别人手里,就像命捏在她手里一样,这种时时刻刻备受威胁的感觉真他妈憋屈。
言曦知道那天手术室的事跟司马家有关系,但萧扬没告诉她,他对司马瑜做了什么,司马唯这番话还真叫杨言曦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有人替她报仇了?
拐了个弯,她意外地再遇到了跟舒非墨的女孩子,也不晓得她今天是不是特别倒霉,刚被灌完酒,在这里就遇到了不良分子调戏。
言曦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舒非墨的身影,如果他在,未必会出手相救吧,看他对这个女孩子的狠劲,还以为他跟这个女孩子有多大仇怨,她没有充当英雄,因为她在这一圈人中竟然发现了刘景钰的身影,直觉告诉她,他应该会出手相救。
娱乐场所本就是供人玩乐,这种场面大家都见怪而怪,而且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谁会去傻到为了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女学生替自己找麻烦呢?
那几个人拉扯着女孩,就要把女孩拉进包厢里,到了包厢里,想做什么,还不任他们为所欲为。
杨言曦觉得自己的心变硬了,见到这样的场面,她竟也忍得住,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刘景钰最终还是出手了,在女孩一只脚已经被拉进房间里的时间,四把小小的飞刀横穿过会场里密密麻麻的人群,分毫不差地射中那两个拉着女孩的人的手和钉住他们的脚,那飞刀绝技,耍得当真比传说中‘小李飞刀’还要高超啊。
那几个人平时也是嚣张跋扈的主,否则也不敢明目张胆在这里抢人了,但与刘家人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了,刘景钰虽然是隔了好几代的旁系,但毕竟还是姓着刘,而且他在军中的地位也不是谁都可以挑战的,在看到刘景钰的瞬间,那些人恨不得把自己给归缩起来。
刘景钰没打算把事闹大,把女孩救下来后便放过了他们,阎王好请,小鬼难缠,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和刘启辉那样的正牌公子相比,想做什么做什么。
刘景钰救完女孩后竟拉着她朝杨言曦面前直直走来,杨言曦也不躲开,就坐在那等着他。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刘景钰语气很是冷硬,透着浓浓的防备,因着女孩喝醉了,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