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脑袋瓜子里蓦然轰一下,连忙把手收出来,嗔怒道:“流氓!”瞪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
玉枫嘴角边上噙着笑,温雅的笑空令人如沐春风,伸出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一本正经道:“对自己老婆耍流氓,那不算是流氓。”
“强词夺理。”言曦说完方觉得不对,腰间不知不觉中多了一双手,一想却也很快释然,想那伊藤寒行事狠辣,心思缜密,若他抓了玉枫当定十分谨慎,设下无数层看守之法,玉枫单枪匹马,甚至身受重伤,都能从伊藤寒的地盘逃脱出来,他脱身的功夫必定是登峰造极,这小小的一件衣服自然是不在话下。
昔日听说过萧扬敬玉枫为大哥,就是因为败于玉枫之手,不得不服的,她起先还不信,总觉得如此温玉雅尔的玉枫怎么可能打得过残暴冷血的萧扬?如今看来,也由不得她不信,玉枫从来不是她以为的小绵羊。
玉枫埋首在她的颈间,汲取她发间的香味,清新淡雅,跟她的人一样,让人看着舒服,闻着也舒服,却不知她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洗发水。
言曦的脖子被他蹭得痒痒的,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几个月不见,他何时变得这般黏人?
“在想什么呢?你别担心,昨晚,他们是听不到的,我跟安以陵不是住一块的。”玉枫还以为她是在纠结能不能出去见人的问题。
“安以陵?就是昨天我见到的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像泮娃娃的一样的女孩子,倒让她想起了当初在t市里收个那个女弟子查乐乐,也是长得如同洋娃娃的一般的女孩,不过查乐乐比她更纯净快乐一些,虽然昨天只是轻轻一瞥,但那女孩中微笑中却有着淡淡的思愁,更比查乐乐多了一丝女人味,查乐乐则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匆匆到京,后来派人去处理在t市里的事情,把武馆交给赵笙打理,不知如今他们都如何了,倒是有些想他们了。
“嗯。”他倒是没注意安以陵的长相,言曦既然说可爱,那便是可爱吧,“这间屋子跟安以陵住的屋子是相邻的,本是舒非墨的,他为了近水楼台,特地将安以陵旁边的房子买下来,后来刚好遇到我的事,他便把房子给我住了,为了掩人耳目,才在两个屋子中间开了个门,你昨天难道没发现你是开了两个门才进到卧室里吗?”以言曦的警觉,他以为她早该是知道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跟安以陵住一个屋子,就算他不介意,以舒非墨那个变态的占有欲还不炸了毛,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份上,又是涉及他的性命安全的,舒非墨还不乐意把房子让给他呢。
若换在平时,言曦当知是能知晓屋子里的不妥,但是昨天一心顾着来见人,心里忐忑不安还不已,甚至连怎么走的路都不知道,又怎么顾得上去观察房子里面的构造,记着自己究竟是开了多少门,当时她的心思紊乱,七上八下的,只知道就在路的尽头,就能见到他了。
“你以为是你重要,还是两个门重要?”言曦微微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想起那段没有他的日子,仿佛世界都没有阳光,冰冷得让人害怕,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下去,天可见怜,玉枫终是回到她的身边来了,但她始终怕是一场梦,因为太拥有,所以太怕失去。
玉枫不由得抱紧了她,吻了吻她的侧脸,柔声道:“我让你担心,以后再也不会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比你先死。”
言曦转过身,倚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那么有力,让她心安:“你一直没有现身,是因为知道刘家一直派人监视我是不是?那天,那个医生是你!”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她的感觉不会错的,那天那个温柔照顾她的人就是玉枫。
玉枫抚着她的发,一下一下,爱极了她的发丝握在自己手上的触感。
“遭了,那你昨天现身,刘承国不就知道你还活着的事了吗?你的计划不是要被破坏,还有,我一夜回归,不是更叫他生疑?”言曦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一心沉浸着重逢的喜悦中,却忘记了还有这等重要的事。
“言曦,你要记得,你的安全重于一切计划,无论再重要的计划,你要以安全为前提,知道吗?”他见不得言曦伤害自己,哪怕是因为他,若是没有杨言曦,就算他赢得一切,报了仇,也没有任务意义。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因为这样,不能扳倒刘家,刘承国知道你是假死,必然会更加防备,总是觉得有些扼腕。”都怪她思虑不周,若昨夜她想得周到些,玉枫还活着的消息必不会传到刘承国的耳中。
“你别担心,刘承国还不知道我未死的事,这些日子,我一直想找机会去找你,却碍于暗中监视的人,今日刘承国让你带着那群学生去执行任务,凡是人没有不怕死的,他们不敢接近仓库,所以他们见不到我的。”
“再后来,舒非墨出现,将我带走,舒非墨向来有浪子之名,出了名的爱玩,所以他看上了我,软磨硬泡地将我带走,也合情合理。”言曦补充道,心略安了下来,她没想到的事玉枫却都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倒是她多虑,她早该想到玉枫既然叫舒非墨来接她,必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不错,虽然你长得不是特别美,但是非墨喜欢的类型。”玉枫调侃道,在外人看来,舒非墨喜欢女人,尤爱似杨言曦这种清清秀秀,透着一股书香气质的女孩,所以他的女人大多都是一些大学生,却不知这些女人不过都是障眼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