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玉枫,你老婆这样欺负兄弟,你不管管啊?”舒非墨向玉枫发起求救来,殊不知是自找死路,如今在玉枫心里头,谁的份量能越得过言曦身上去。
“你活该,我听我老婆的。”玉枫抱着杨言曦,头放在言曦肩膀上,整个一小白脸形象。
看得舒非墨真是汗颜,鄙视道:“出息!男人做到你这样的,可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玉枫倒是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乐意,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就是想让安小姐管你,怕是人家也不想管吧?”既然老婆想欺负人,他也就只能帮着一起欺负吧。
舒非墨摆摆手,捂着头:“别跟我提她,提起就头疼,你说她,长得娇娇气气,怎么脾气偏生得这般倔?我这辈子没试过对谁这么低三下四的,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天天给我摆脸色看。”但凡她肯服软些,他还不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着。舒非墨如今对安以陵也是没办法了,否则也不会跟玉枫这个爱情白痴说这个,安以陵的存在又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他唯一能诉说的也只有玉枫一个人了。
玉枫表示沉默,对于感情的事,他表示爱莫能助,他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认识杨言曦,获得她的爱,言曦又是这般明理,他也素来洁身自好,根本不存在舒非墨这样的忧虑。
“若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你外头那么多女人,而且据说你都已经结婚了,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对你笑脸相迎的。”言曦道,这不是挺显而易见的道理吗?这男人也不笨,怎么就想不通呢。
舒非墨不说话,他要如何说得出口,安以陵对他那般冷淡根本不是因为在乎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而是她心里另有清俊少年,他见过那个男孩,与陵陵一般年龄,长得自是没他好看,不过是白了些,高了些,读书又好,便被那些无知少女奉为白马王子,论财论势论貌,那男孩哪及得他万分之一,可安以陵却偏为他要死要活,把他当成拆散他们美好姻缘的刽子手看待。
整整三年,就是铁做的心也该融了吧?如果安以陵愿意为他吃醋,那他就真是圆满了。
“那天见你和沈薏柔纠缠,我还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她,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人,对了,你没把沈薏柔怎么样吧?你既然不喜欢她,何不放了她?”她实在无法理解舒非墨这个人,想他对安以陵呵护得如此周全,或许是真的有情义,但他若是爱安以陵,又为何见沈薏柔与刘景钰气成那样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妒夫的模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玉枫拉了拉言曦,拉回了她的视线,好吧,他不喜欢言曦的视线停留在某个男人身上太久。
“你这可就怪错非墨了。”玉枫道,“沈薏柔是刘家的人,她的父亲是刘承国的司机。”
言曦一惊,这她倒是完全没想到:“那日在暗欲,我跟刘景钰说话,她在偷听?”如果她真是在偷听,舒非墨是暗欲的幕后老板,自然都瞒不过他,所以他出现,用那样的方式将她带走便不奇怪了。她以为暗欲龙蛇混杂,她好避过那些暗中监视的人,却没想还有沈薏柔这号人物,想想自己做事还太稚嫩,若不是有玉枫在后头帮她解决一些麻烦,她岂非害了刘景钰?
“不错,刘家知道我素来偏爱大学生,便选中了沈薏柔接近我,起先我是不知道她的来意,便跟她周旋玩一玩,后来才知道刘承国不是只是针对我,京里那些公子少爷身边可都藏着一朵罂粟花,温柔乡,英雄冢,最是杀人于无形。”舒非墨冷笑,想靠一个女人来控制他,开玩笑,他要是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迷惑,那他早就不用混了。
言曦想想,身边当今是危机四伏,刘家动手动得如此不动声色,她却还不知。
“刘景钰难道不知沈薏柔的身份么?”言曦不禁多生出了一番心思,刘景钰几番救下沈薏柔,还将她带在身边,仅仅是巧合,路见不平,仗义相助吗?
玉枫伸手整了整言曦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道:“刘景钰毕竟跟刘家血缘十万八千里,跟刘家不亲,不认得沈薏柔也是正常,不过凡事还是要留下三分心思才行,刘景钰怎么说都是姓刘,未必全然可信。”不是说刘景钰这人信不过,玉枫平日里也跟他有些接触,他为人正直是事实,但是人生在世,谁没个弱点羁绊,刘景钰最在乎的人是跟他相依为命的母亲,若是有人抓了他的母亲相胁,刘景钰又如何相处。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小心的,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在被伊藤寒抓去的那段时间,可有见过司马瑜?”
玉枫眉头微皱:“小瑜?不曾,伊藤寒看得我极严,小瑜半点功夫都没有,她如何进得去?”
对喔,她当时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她被那个消息震惊到了,也没去想前因后果,虽然司马瑜说的话看似合情合理,但细究之下,却是疑点多多。
“她确确实实跟我说,她在扶桑国见过你,她为什么要骗我?”言曦想了会,实在想不通,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玉枫,我有件东西想拿给你看。”说着,便去解衣服最上面的纽扣。
舒非墨赶紧用手把眼睛蒙起来,嚷道:“儿童不宜的事,别让我看到。”他虽然混了点,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何况玉枫是个小气的主。
言曦白了他一眼,懒得去管他,他还儿童呢?要是他是祖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