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国冷声一笑,将枪举起,往天花板开了一枪,吓得众人一声尖叫。
瞬间会场上涌进来一大票身着正经八百军装的人,一个个手上都拿着先进军火装备,黑黑的洞口对着在场的所有人。
“司马翼,你可以做初一,就休要怪我做十五,今日要不是你逼人太甚,这样诬陷我,我何至于做到这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断然是不可能会承认自己卖国及贪污等行为,后世史书可以描写他国会夺权的‘英勇事迹’,但不能将卖国贼,贪污犯的名头印烙在他的身上。
事已至此,刘启煌虽然有些不赞同父亲的冲动,但也不得不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杨言曦,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自己已经落入了别人设好里的陷阱里,而这个非常有可能是一个叫杨言曦的女人,在场里所有人,他通通都过滤了一遍,他有自信确保不会有任何差错,但唯独一个人杨言曦,他始终无法掌控得了,看似臣服于他刘家,却实则桀骜不驯,想过派人暗杀她,一了百了,免除后患,但每次的结果都是铩羽而归,只会损失他的精英良将。
“司马翼执政以来,从无业绩,天灾人祸频繁,各省各区纷纷闹起独立,却毫无作为,造成多宗命案发生,这样一个气量狭小,打压同僚,毫无才干能力的人实在不足以担任这个一国元首的位置,我提议重新另选国家主席。”刘承国说的那个叫做慷慨陈词,“特殊时期,投票麻烦了,直接这样吧,如果同意司马翼留任的就站在左边,如果不支持,就请站到右边,现在开始……”
有人没敢动,有人不屑动,这样是叫他们选吗?分明是强迫,能站在这里的人,又岂是用‘富贵’就能形容的,可以说是全国最有权势地位的人差不多都聚集于此了,他们的一句话有可能就关系着全国十几亿人民的衣食住行,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命令,习惯了别人的服从,何曾想过也会有这一天?
他们是傲气的,不愿意折损了自己的尊贵,当中也有不少人是军人出身,军人向来比常人多出一份铁骨,被人这样用枪指着,心里不可以愤怒,可恨的是他们进场的时候已经自动把枪支交给警卫员保管,也没有带上一兵一卒,这么多把枪,他们就是会飞,只怕也会被打成马蜂窝。
刘启煌冷眼扫视过众人,阴冷的气息瞬间外放:“请各位尽早做抉择,一分钟时间,若一分钟之后,谁没做选择的,我便只当他是弃权,奉劝各位一句,要站好队,要是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那可就是遗憾终身、祸延子孙的事。”
如果说刘承国方才的话还有让他们选的余地,那么刘启煌就是彻彻底底的威胁了,在场之中,刘启煌的年龄其实算是小的,这里多的是他的叔伯长辈,他也一贯以有礼谦让的形象出现,没想到一个人可以翻脸翻得这么快,不少人心里有些心寒和胆惧,刘启煌的杀伤力远比他父亲大得大,刘承国靠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身匪气,刘启煌却真正是有勇有谋。
原本就是刘系的人自然喜滋滋地站回到自己的阵营去,现在谁胜谁负不是很明显了吗,他们很庆幸自己站对了队伍。
这样一走,竟有了三分之一的人数之多,另外还有几个持着观望心态的人,脚步左移右移了一会,还是站在了原地上,却也有不少人坚定地站着,冷眼看着刘承国父子。
“妈的,”刚烈如舒正明,从来就是一个横的主,在玉玄他们那一辈打仗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很受那些前辈的赏识,坐到这个位置,也是靠着自己一枪一弹打出来,与刘承国这种依然父辈余萌是不一样的,对刘承国的有些行事作风很不满,“刘承国,你他妈有本事的就现在一枪毙了老子。”
刘承国的枪立即抵在舒正明的头上,拿着枪敲了敲他的头,带着小人得志的样子:“舒正明,你再横啊,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的,你服那是最好,若不服,今日你就别想踏出这里。”舒正明跟他有点过节,原因也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事,舒瑶在京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她也是当得上,刘启星向来好色风流,死缠烂打地追着舒瑶,还央着自己的父亲去舒家求亲,结果被舒正明拒绝得十分难堪,虽然是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但是翻起旧账来,刘承国依然恨得牙痒痒,堂堂刘家二公子难道还配不上他家女儿?
舒正明还真不怕死,冷笑道:“你尽管开枪,我倒想看看,你就算坐在了国家主席的位子上,能坐多久?”在场之中,有不少人手里也有军队的,除非刘承国今天把他们一个个给治服,或是灭了,否则早晚会发动起兵变,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以武力制人总归不是不得人心。
刘承国手指微屈,搭在扣板机上,他今天敢发动兵变,就一切都已经想好了,他不怕他们不从,了不得就是一场政治大清洗,他有的是时间办法让一切稳定下来,舒正明既然不肯服从他,那么,就只能是一个下场。
舒正明脸上没有任何惧色,他只觉得不甘,身为一个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这么一个小人手上。
在刘承国的手扣板机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杨言曦突然顺手抄起来一支笔,往刘承国手腕处飞去,预料之中的枪声响起,却没能打中舒正明的脑袋。
刘承国惨叫一声,枪自手中脱落,而那支笔竟还好生生地插在他的手腕上,血汩汩地流出来,瞬间染得他的手一片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