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这附近,到我家里去包扎。”玉枫提议,大医院里的药未必就有他的好。
“不用了啦,一点擦伤而已,应该是上次跳车受的伤还没结疤,刚才不小心碰到才会流血,我回家擦擦药就好。”二人如此关心自己,言曦心里觉得暖呼呼的,她珍惜着在这异世里的每一片温暖,虽然觉得他们有点大惊小怪。
“走吧!”玉枫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直接走,压根不理会她说了什么。他或许不张扬,但却也绝对的霸道,不容人反驳。
言曦被傻傻地拉着走,既然人家不嫌麻烦,她再拒绝就太不上道。
楚煜城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莫名的复杂和沉思,不复以往嘻笑的模样,但很快他又扬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追了上去,边跑还边道:“以后你可别再跳车,本来就凶悍,要是毁容了,谁还敢娶你,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在现今个个都住着高楼大夏,显摆着跑车洋楼的时代,玉枫却大反其道,购置了一间类似于四合院一样的平楼,规模自然不比京城里的四合院,却非常有古典的味道。
从外面看,这间屋子绝对丝毫不起眼,与一般民居无异,甚至还要破败些,连只壮势的石狮都没有,但当你推开门,方知里面别有洞天,种满了花花草草的院子,草坪中时而间隔着大树,树上栖息着鸟儿,一条青石道连至大厅,左右有假山和荷塘及小桥流水,雅致极了,建筑精美而雍华,雕龙画栋,处处透着温馨与高雅。
玉枫是一个极为注重生活品质的人,选择古典朴素的屋子并不代表他与时代脱节,屋内该有的家俱电器一应俱全,全部采用最时尚却不随波逐流,独具个人风格的用品,屋子打扫得纤尘不染,而他似乎偏爱白色,上至沙发,下至地板,能采用白色的,他统统不放过。
把杨言曦安置到沙发上,玉枫翻找出药箱,撂开她的袖子。
“我自己来就好。”言曦尴尬地红了脸,她的袖子已经被玉枫撂起来,整只胳膊都露出来了,虽然是江湖儿女,但十几年受古代女子传统思想的了淫浸,她不可能不受影响,而且这肌肤相亲的……
“你是怕我占你便宜吗?”玉枫一本正经地问,其正义凛然及纯净得像孩童的双眸,让人觉得怀疑他,简直是十恶不赦,罪不可赦的千古罪人。
楚煜城一听立马见缝插针道:“你的担忧是非常正确的,不能随便相信男人,尤其是貌似小白脸的男人,还是我来帮你擦。”能为美女服务,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言曦冷睨了他一眼,不无讽刺地道:“你觉得我会去相信一个淫贼吗?”看看他的眼睛,整个放着淫光,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着邪恶的事情。
“你受伤,都是我害的,理所当然应该由我来弥补,你看我这么正人君子的样子就知道质量有保证,不像某些人打着包扎伤口的旗号,实施不轨之行为。”楚煜城说完还故意瞄了一眼玉枫,逗杨言曦让他觉得很有兴趣。
言曦敷衍地对他假笑了一下,摆明不相信他,转过脸来微笑着对玉枫说道:“玉兄,你不要听他乱讲,我当然相信你的为人。”像玉枫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猥琐的心思?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楚煜城一样,满脑子黄色思想,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超级无敌绝世大美女,何德何能惹得他凡心大动?
“既然相信,那不就得了。”玉枫直接定案,上诉无效,似在等她这句话很久了。
啊?就这样,玉枫定案得太快,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似的,有种小红帽掉进大灰狼的陷阱,却还傻傻跟它说谢谢的感觉。
玉枫把她的手捧起来,拿着粘着碘酒的棉签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伤口。
外伤受到刺激,言曦忍不住缩了一下,擦伤时不觉得怎么样,这一消毒起来反倒特别的疼。
玉枫的手停顿了一下,语带怜惜地问:“很疼?”
言曦诚实地点点头,但一点点疼痛她还是能忍得了的,而且虽然刺痛只是短暂的,刺痛过后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喂,你到底会不会的?没看见她很疼吗?”见美人愁眉紧锁,楚煜城的心又被揪起来,一下一下的,他最舍不得美人难受了,恨不得替她承受了这番苦痛才好。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鸟都不鸟他,直接把他当成空气一样忽略掉。
“我没关系,其实也不是很疼。”言曦一副轻松的表情。
玉枫这才放下心,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处的血迹,他的表情是那么专注,动作也是轻柔之极,似在呵护最为希罕的珍宝,直至清理掉血迹,玉枫又在上面上了点药粉,才用一块纱布包了起来。
言曦看着如此专注的他,心中一片柔软,不知道是药的效用,还是心里作用,反正她是觉得手一点也不疼。眼睛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发现他的侧脸也帅得一塌糊涂,他一定是女娲造人时最满意的人类,不管从哪个角落看都是那么的,完美!
“好点没?”玉枫抬起头,触及到她凝视着他的眼神,微微地勾起唇,眸中带笑。
正在欣赏美男的言曦一下子撞进那双炯亮幽深的眸子,脸一窖,忙移到别的方向去,丢脸啊,她竟看一个男子看得入神,还被捉了个现形,拿块豆腐来给她撞死吧。
“伤口不要沾到水。”玉枫贴心地嘱咐道,以解她的尴尬,他可以理解女孩子脸皮薄,他觉得杨言曦是一个挺矛盾的组合体,她身上有股寻常女子没有英气,不拘小节,似乎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的,却偏偏又纯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