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枫见言曦直愣愣地盯着他,也稍稍感到不好意思,云淡风清地把手收回来,至少在表面是云淡风清的。他没从跟女孩子亲近过,但杨言曦却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他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也不管对或不对,更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人,喜欢就靠近,有什么不对。
言曦低下头,猛吃东西,两只眼睛直打转,不知在看什么。
玉枫很‘认真’地研究这桌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磨蹭了好一会,言曦才吃完了饭,动手开始去收拾碗筷,谁知玉枫手比她还快,捧着碗筷直往厨房里去,只飘来似有若无的声音:“你手不能沾水。”
言曦这回真的傻了,不带这样的,她白吃白喝不要紧,连个碗都不让她洗,她伤的是手臂,两只手还是好好的。
觉得挺过意不去,她实在坐不住,直往厨房里冲,却被赶了出去,人家一句:‘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堵得她死死的。
进不去,她只能倚在门边,挺惭愧地说:“我觉得自己挺像剥削农奴的地主阶级,玉兄,你就让我做点事嘛,不然小的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过意不去就以身相许吧。”玉枫小小声地嘀咕道,他似乎忘了杨言曦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你说什么?”言曦耳朵尖着呢,她貌似听到了什么相许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玉枫不会已经成亲了吧,要是他妻子看到她在这里,会不会产生了不好的误会,“玉兄,你娶妻了没?”言曦心里憋不住话,想问就问。
“没。”玉枫脸微红,不知是厨房太热,还是怎么的。
言曦靠在门板上,颇有感叹地说道:“将来当你妻子的人肯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不是吗,玉兄出得堂厅,入得厨房,待她一个外人都这么好,还不疼媳妇疼到心坎里去了。
玉枫搓洗着碗,把碗放得整整齐齐的,没有答话。结婚么,貌似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觉得人生就非得娶个老婆不可,他一个人单身二十几年不也过得好好的,从没想过生活中多了个人会怎么样。
淡淡的灯光下,男人站在洗碗槽边任劳任怨地洗碗,女人带着笑意靠在门边,很温馨。
玉枫收捨好东西出来的时候,言曦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呢,无言地笑了笑,伸手抱起她,杨言曦怕是折腾了大半夜也真累,而且在玉枫是正人君子,在他家里她感觉很安心,放下全部戒心,睡得很安稳。
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抽身,言曦大手一扫,猛然勾住了他的脖子。
玉枫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动了起来,他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沸腾,清新的发香,缠绵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感受着言曦在他怀里的温度,贪恋地盯着言曦的红唇,移不开眼,两片薄薄的唇忍不住贴在了言曦的嘴角……
柔软中带着甘甜,清新而美好,这种感觉让他异常贪恋……
言曦突然发出一声呢喃,玉枫像是做贼一样,吓得立刻从她的唇侧离开,生怕自己的恶行被逮到了,小心翼翼地盯着言曦的脸看,见她没醒来才松了一口气,脸却不争气地微微红了起来,此刻的他就像初识****的懵懂少年,面对心仪的女孩无所适从。
如果杨言曦醒来,必定会把他当成登徒浪子看待,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头脑发热,做出了此等窃玉偷香之事,只是他心里却不怎么后悔,甚至感到甜丝丝的,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给言曦盖上被子,轻轻地说了句晚安,关灯走人,脸上很淡定,很从容,就是脚步凌乱了些。
屋里有好几间房间,可惜空有房间,没床,玉枫只得充当绅士睡沙发,问他为什么不置床,因为他压根就不乐意带人回家,更别说留人过夜,至于萧扬那个损友,有兴致了就睡了屋梁,没兴致了回自己家睡。
夜色正浓,杨言曦睡得很安稳。
隔天,杨言曦和莫以凡碰了面两人直往医院而去,她想她给够多时间让慕明灏有心理准备,他要是再不肯离,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走到慕明灏房间门口的时候,一份报纸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差点就砸到了莫以凡。
“谁这么没公德心乱丢垃圾?”莫以凡不愤地吼道,将报纸捡起来,打算拿去扔掉,却在看到报纸里娱乐版上的新闻时,骤时睁大了眼睛,“杨小曦,你看,这不是苏言涵吗?”
言曦凑过去看,果然见纸上有一张苏言涵和一个男人衣裳不整搂抱在一起的照片,内容无非就是导演潜规则新人,不过这次的话题性比较引人兴趣了一点,那刘导演的妻子不知怎么收到的消息,给撞了个正着,于是当场两个女人就打起来了,打得那个叫壮观啊,记者拍照也拍得不亦乐乎,场面越激烈越好,读者更有看点。
言曦对这种事不是很感兴趣,但联想到昨天的事,她还是觉得挺解气的,害人终害己。
“做了这种事,你还敢来见我,你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房内传来了慕明灏咆哮的声音。
莫以凡与言曦对看了一眼,脸上泛着犹豫:“要不,我们等会再来。”
杨言曦摇摇头,想做就做,要做就做得干脆点,她讨厌拖拖拉拉,她一点也不介意火上加油,在慕明灏愤怒的时候让他签下协议书,她觉得也许更有成效。
两人直接进了门,只见苏言涵跪在床边,哭得伤心欲绝,形象全无,脸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