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已经晚了,早已握住的粉拳以雷霆万均之势袭击他的左眼。
啊……没有防备的白杨被打个正着,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旁边的梁公公呆滞了一下,很快又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现在就当一名观众,同时也告诉自己千万别太欺压墨丫头,否则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熊猫。
白杨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痛得不了的眼眶叫:“你……你……”
“我?我什么我?怎么样,好不好玩,再来一个?”墨晓蝶板着小脸,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又晃。
白杨闪了闪身子,瞪着眼前的威力十足的玉拳,忿忿不平地指责:“你,你是女孩子斯文一点好不好,怎么可以学人家动手动脚的。”
“哦,女孩子要斯文,难道我现在不斯文吗?”又把拳头伸到别人脸前的墨晓蝶恶狠狠地道。
“斯文,斯文,晓蝶嘛,怎么会不斯文呢,是不是梁公公?”
受了威胁的白杨忙拉旁边的人一起下水,怎么受苦受难的会是自己这个客人呢,太没道理了。
“唔,白太医说的对,墨丫头是最斯文的人,瞧,白太医,咱家说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自己不小心把眼睛都撞伤了呢,小心点,咱家的这桌子有点硬,你就别趴着撞了,要是撞伤了咱家可赔不起啊白太医。”梁公公点着头表示赞同,耐人寻味的眼神瞄着两人。
梁公公睁眼说瞎话又把白杨呛着了,墨晓蝶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们道:“就是嘛,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小白,这回我作首诗送给你要不要?”
“什么诗?”白杨一脸的狐疑,这丫头好端端的给自己作诗,这是什么情况?
墨晓蝶挺直腰板,骄傲地扫两人一眼叫:“给我听好了:小白的眼睛圆又圆,一拳打过去少半边,老狐狸心头笑哈哈,晓蝶却嫌没打过瘾!怎么样?做得挺好吧!”
两人瞬间成了化石。
“噗……哈哈哈……”
这回轮到梁公公笑弯了腰,白杨却一脸欲哭无泪望着她。
“怎么样,厉害吧,这可是小燕子姐姐的诗被我拿来凑着用的,你也别不知足,小燕子姐姐可是名人,借她的诗给你,你得好好谢谢我才行。”
瞧她一脸特别恩赐模样,白杨十分郁闷地问:“小燕子姐姐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小白,你也太逊了吧,小燕子姐姐也不知道,算了,懒得跟你乡巴佬说!”墨晓蝶甩了甩头又藐视着老狐狸娇憨地撇了撇嘴叫:“笑笑笑,笑死您,现在我要去看我的粉儿,拜拜!”
“喂,喂,晓蝶给我回来!”自己找她的事情还未说啊,眼看人就要溜之大吉了,白杨顾不上自己的熊猫眼急如星火般追着出来。
停住了笑声的梁公公拉着袖子擦眼角笑出的泪水,自言自语:大杂缸啊,想保持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本色可绝非是件易事呢。
御膳局的芜房回廊处,粉红色宫衣的女孩子嘴角边勾起趣味的笑意,凤眸里流露出一丝温馨的涟漪,得意洋洋仰着头颅,一声不吭向前走,身后跟着身穿紫色太医服的年轻太医,除了俊俏的脸庞不该出现哀怨之色外,更让人哑然失笑的是他的眼部,一只眼是正常肤色另一只却整个眼眶是黑红的颜色,犹如唱戏的小丑化了浓妆。
白杨根本无瑕顾及自己现今的模样,什么保持形像、风度、容貌的问题早就被抛之后脑勺了,一副心思都沉醉在前面的小女人身上:“晓蝶,你就行行好嘛,看在我为你朋友治病的份上就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晓蝶,你就出声嘛,拜托你了,晓蝶,不别理人嘛!”锲而不舍的白杨苦着俊脸,不死心地唠叨着。
无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音,墨晓蝶含着笑意踏着欢快的脚步,越走越快,不肯罢休的白杨继续纠缠紧跟而上。
奇怪的一幕惹来路过的宫女太监们注目,个个抿着嘴偷笑着低声讨论。
“晓蝶,你回来了!”
勤劳又可爱的春儿端着洗脸出来泼水,意外见墨晓蝶此时回来了,一脸开心地喊叫。
墨晓蝶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春儿辛苦你了,粉儿她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她怎么会有事,本太医开的药肯定是药到病除,现在她只要好好休憩即可!”
抢了春儿的话,白杨挺起胸脯,说起自己的医术就十分自信,再说病人只不过是皮肉之伤又没有伤到骨头,很好治的病。
春儿见白杨闪了出来,忙把手中的脸盆放在地上行礼:“奴婢见过白太医!”
御医跟宫女之间的级别虽说谈不上是主仆关系,亦没主子们尊卑相差那么大,而御医身份却是超然,纵然是宫里的主子们都不敢轻易刁难他们。
潇玄国是儒教的封建社会,尊卑礼节分得相当严谨,所以墨晓蝶虽然拥有新世纪的思想,却不敢轻易挑战古人深根蒂固礼法,那怕是深恶痛绝动不动就要跪拜的礼仪,却仍然不得不屈服,因为自己清楚什么都没有小命重要,特别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会特别珍惜自己的生命。
“姑娘不用客气,请起!”
白杨上前虚扶了一把,春儿乘势而起看清楚他那张奇怪的脸,张口结舌指着他左眼问:“白太医,你……你眼睛怎么了啦?谁敢打你了不成?”
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白杨郁闷地瞄着旁边的墨晓蝶,用眼神无言地讨价还价:瞧瞧都是你给我闹出来的,害我出丑,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