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就是那么大,你就算把开关调到了最大,也还是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冷不防她听到头顶上传来了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反头一仰,才看到黑阎一身的白色大褂,俊美非凡,亦邪冷狂傲地站在病床背后。
“医生?”这个人是鬼吗?居然突然凭空出现。
黑阎转到了病床前,伸手就扯下了玛丽身上的被子,动手就解玛丽衣服上的钮扣。
“医生,你要干什么?”玛丽一边手吊着点滴,一边手因为肩头骨折导致手臂无力,她清秀的脸上因为黑阎突然的动作而变得青白起来。吊着点滴的手急急地想挥开黑阎的手。
她总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阴森林的,行事作风怪异得很。
“研究。”黑阎拉开她阻碍自己探寻的手,感到她的手因为长期劳作而结了些微的茧,但手指还算修长柔软。
“研究?”玛丽不解,研究什么?干嘛解她的钮扣?
“研究你的心是怎样的。”黑阎自顾自地剥着玛丽的衣服。
轰,玛丽的脸一红,这是什么烂理由?这个邪佞的医生分明就是想占她的便宜。
“住手,否则我喊非礼了。”玛丽满脸红晕,却推不开黑阎大手的动作,她上衣的钮扣被黑阎适数挑开了,他的动作还真快。
“男女的身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黑阎满不在乎地说着,他才不是在占她的便宜。大手硬是推高了那内衣,他的手覆上了玛丽的心脏,感受到玛丽的心跳加速,而他自己的心跳似乎也在加速。
他疑惑,松开了手,扯上被子把玛丽的身体遮了起来,低冷地道:“等你伤好了,我帮你再做一次手术,你的心跳不太正常。”
“色狼医生,你才不正常。”玛丽脸红耳赤,三十一岁的她在爱情面前纯得像清水。
“色狼?”黑阎忽地邪笑着,“这两个字眼的中文意思我懂。”他话音一落,低下头去捕捉住玛丽的红唇。
玛丽呆若木鸡,甚至忘了反抗。
“你赠我‘色狼’二字,要是我不色一下,那还真是亏大本了。”结结实实地夺走玛丽珍藏了三十一年的初吻,黑阎笑得更加邪恶了,他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腹黑至极。
黑阎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玛丽魂飞太空,回不来。
雨,无情地降落人间。
没有风,只下雨,雨水如珠,下得很大。
古艳蓉没有雨伞,她急急地跑回了自己的车内,却不离去,一直守在门外。她知道她问不到什么,但她就是想见他一面。
他肯定在里面,她有这种笃定。
情报馆的三楼阳台前,烈火已经从顶楼下来了,他站在三楼的阳台上一样可以看到远处的古艳蓉。
掏出手机,烈火再一次按下了那个号码,等到对方接了电话之后,他低冷地问着:“我吩咐的,你都和大小姐说了吗?她为什么还不离去?让她走!”雨势太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而时间也不早了,要是到了晚上,她独自一个女孩子开着车在雨中跑,他担心她会出事。
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只要是男人看到她,都会心生占有欲。夜晚开车,对她来说绝对是十分的危险。
“烈护法,属下已经把你吩咐的对大小姐说了,可她就是不走。”那名黑衣人应着。
烈火挑眉,她不肯走,是什么原因?
“让她进来!”
烈火挂了电话后,立即转身离开了阳台,往一楼而下。
古艳蓉在黑衣人的引导下走进情报馆的时候,她看到烈火高大健壮的身躯伫足于窗前,背对着她。他的背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像她哥哥的那样让人无法亲近。他的无情也从他的头到脚一直逸出来,把他整个人围绕起来。
“大小姐,请坐。”馆内其他人员看到是她之后,连忙迎着她走到沙发。
“谢谢。”古艳蓉温和地道谢,轻轻地在沙发上坐下,视线却无法控制着往烈火的身上扫去。她提着一只白色的lv包,因为紧张,她死死地按着包,数次欲言又止。
烈火转身,那冷冽的视线和她的胆怯相撞,她立即害怕地别开了视线。
烈火走到她的面前来,像一座山一般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她很想逃,很想立即就消失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明明,她一直暗恋着他,思念了那么多年,可是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她却害怕不已。她个性温顺,她原本就是和冰冷的人融不入,可十二年前的初见,她偏偏就把自己的心遗落在他的身上。
烈火冷眸带着无尽的嘲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已经二十七岁了,在黑腾财团里担任某经理职位,她的身上也有着成熟的职场风味,可她温顺的性子却一如当年初见一般。她害怕他!
她此时想逃!
既然害怕,既然想逃,她还要进来?
转身,烈火消失在古艳蓉的面前。
发觉到她离去,古艳蓉懊恼至极,她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到。
可当烈火拿着一把雨伞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又愣住了。
把手里的雨伞递给她,烈火冷冷地说着:“大小姐,少主和二小姐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就是等着少主公布的那一天,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会扰乱你平静的生活。拿着这把伞,回庄园里去,以后别再来了。”
“烈火。”古艳蓉低叫着。
她记得初见时,他眼里亦有着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