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掉。
他沉沉的说:“这种牵手的姿势是不是叫同心扣。”
你要我怎么回答呢?秦放,你是让我告诉你生死都不会分开么?可是我们早就分开了。
最后我还是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了出来,像是害怕了一样接着就把手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他没有看我。
我自己觉得尴尬,却也不好解释,只能问他:“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跟踪严瑞安。”
“你跟踪他做什么?”
“上头有人要找他的麻烦,已经组织人要调查了。”
我轻笑到:“呵呵,上头真是神通广大,找完沈家的麻烦又要在好严家的麻烦。”
我原本以为秦放说的上头是只徐思业的。
然而他解释到:“不是徐思业。是另外有人。连同我调离b市都是计划中的。晗晗,b市这场棋已经被下得很乱复杂了,各方势力在此一较高下。你不要再参合进来了。”
原来,不止是严,沈,甄,徐四家在起内讧,而是又被的势力想把b市的水搅浑。
“是谁?”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他不告诉我,我也不能把他的嘴巴撬开来问他。只能又沉默了下来。
走到稍微有点光的地方我才发现我这身衣服已经完全划拉得穿不了。本来是穿了件真丝的白衬衫,这东西最不经得脏,我刚才又是爬上又是爬树的,还在衣服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我笑着说:“这样回去我怕会吓到王嫂了。”
秦放说:“这个时间商场也关门了,要不然去云山小区换一件。”
我有点忌讳云山小区的那套房子。
“还是不去了。”
秦放没有坚持。
最后我自个看了看衣服,觉得实在不好就这么回去让王嫂担心,不过是去换套衣服,去就去吧。
我说:“我还是去吧。刚好我没带什么衣服回来。”
他也没特别高兴,嗯了一声。
事实上,我们都开了车来,去云山小区的时候各自开着各自的车。照样一前一后的往云山小区走。
那套房子本来就在城郊,没一会儿就到了,我把车停在楼下,他把房钥匙给我说要把自己的出停到车库里去,让我先上去。
我巴不得赶快换好衣服走人,他不在正好。
他去停车,我上楼去,开门就看到摆在门口架子上的两双拖鞋,一双他的,一双我的。
一对情侣拖鞋相依相偎得待在一起。
我不去动情侣拖鞋,我记得鞋柜里一直还放着给客人用的备用拖鞋。
我拿了一双来穿起来,走到卧室去
对房间里一切的熟悉的摆设我都熟视无睹,只茫然的从衣柜里找衣服来换上,不一会儿秦放就回来了。
我听见他进来之后把咚得一声把门光上了,却没有再朝里面走。
我从卧室里走出来,正看到他跪在客厅的小矮桌旁边,从茶壶里倒水出来。
也许是他久不回来的原因,茶壶里已经没水了。他便摒弃了茶壶从怀里摸出药瓶来,他吃力的把药瓶拧开,倒出几颗来就这么往口里送,有一颗药从他的指尖滑落下来掉到他的身后,他转身去捡,正好和从里面走出来的我四目相对。
他毫不在意的捡起那颗药来,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又从药瓶里重新倒了一颗出来放到口里。
我去厨房烧了一杯热水给他。
他接过去就往口里送。
我在一旁惊呼道:“很烫。”
“没关系。”他浅浅的喝了一口,我抱怨自己碰见这种牛脾气的怪异人种为什么不把水放凉一点再拿上来。
“你,最近还胃疼。”
他说:“嗯。”
他不问我什么时候走,只开口说:“很晚了,要不就……”
我像触碰禁区一样立马说:“嗯,我该走了。”包包什么都放在车里我空手空脚得走起来也方便。他把那杯热水一气的喝完,任何异样都没有,只不过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有点儿不稳。
屋里光线充足,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脸色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或许是这段时间一直和杜少仲待在一起,我对人是不是在病了,是不是在强撑着有着明锐的洞察力。
就拿秦放现在这个样子来说,他虽然装得一点事儿都没有,他的脸色却还是出卖了他。
他说:“你留了很多化妆品和衣服鞋子在这里,要不今天就带走吧。”
我说:“没事,你丢了吧,我不想要了。”
“还是带走吧,我看着心里也不舒坦。”
如果是放在从前,他说这句话我大概觉得是他烦我,不想见到和我相关的东西。如今他说出来我却有点动容。他的不舒坦是什么?是心烦还是心痛。
不过也好,就拿走吧,最好是不要再有过多的牵连了。
“那好吧,我进去整理一下。”
他已经抢先我一步:“我来吧。”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的旅行箱来,把东西都装进去。整个过程我就站在一边看着,看着他衣服的动作好看而又熟练。
我以前总觉得他的衣服叠得特别好,而我却怎么都学不会。
他把东西都弄好了塞到旅行箱里。
原来看起来散落着到处都是的东西其实装起来就这么小小的一箱子啊,不知道会不会有沉甸甸的感觉呢?我留在这里的记忆到底有多重?
我想去提那个箱子,秦放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