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留住一段婚姻,靠的绝对不是这种龌龊的手段。”
甄怡端起小桌上的锡兰红茶瞄了我一眼:“晗晗,你觉得,作为一个刚刚离了婚的女人,有立场来教我怎么维持一段婚姻么?”
我气的火冒三丈,我和秦放的事情,哪里是外人明白的。
叶宁拉了拉我:“算了吧,我们走。”我握着她冰凉的手,再看着悠闲自得的甄怡真是又气又心痛。
“我们现在有事求人,”她握了握我的手:“晗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叶宁在当天晚上就从b市消失了,她并没有把她的打算告诉任何一个人。
而第二天,甄怡把哥哥的消息带来给我。
甄家的二小姐竟然也没有把哥哥保释出来,只不过疏通好了关系,让我得以见哥哥一面。
这个消息让我更加的担忧。如果哥哥有仇人要陷害他,那么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连甄家的关系都没了用武之地?
得到消息之后我马上带着律师去了公安局。哥哥才进来两天,却呈现出一种颓废的神情,眼底有大片的青色,显然是没有睡好。
我有点激动的坐下来:“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晗晗,老头子怎么样了?”
我不敢让他担心,只能说:“你放心,一群院长专家都守在那里。”
“那就好。”他的声音渐次的低了下来,略显疲态。
“哥哥,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你被牵扯到海南开发的诈骗案里。”
沈醒之把手撑在桌子上用两只手掌重重的搓了搓脸。
“晗晗,你不懂,那件事我没做过,可是现在做没做过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长兴从创建之初到如今这个地步,不可能没打过擦边球,如果有人要整我,这件事不管我有没有做过,都是对方的一个借口。”
他笑得苦涩:“商场上,谁都不能说自己是完全干净的。”
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是,现在问题是谁要整你。昨天大嫂答应把你保释出来,甄家在警界的势力你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连她都无能为力。”
沈醒之也觉得这事非比寻常了,在b市,唯独严家,沈家,甄家,徐家势力最大,四个家族一向守望相助,如果有人要对付大哥,不会不顾及其他几家。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哥,我听说你的事,是上头传下话来不许保释。”
“晗晗,回美国去吧。”这是我近几天第二次有人跟我说这句话,回美国去吧。
“我的爸爸躺在医院里,我的哥哥可能要惹上官司,哥,如果你是我,你告诉我,我要找个怎样的借口让我独善其身?”我气愤填膺,个个都劝我走,到底是怕我添乱还怎么样?
“现在的事情不是你能处理的。”
“处理不了也要试试。”
“晗晗。”他加重了语气,又恢复了严肃的形象。
“你回家了,我就回去。”
我又说:“沈醒之,你要不打算告诉我别的事情,你就跟律师谈吧,我先走了。”
我拉起椅子站起来,沈醒之叫住了我:“晗晗,帮我照顾小叶子。”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小叶子的事情告诉他,他却说:“我现在也只能把这件事托付给你了。”
沈醒之大概是太累了,都没有发现我的语气是那么的僵硬
“好,我会的。”出了警察局,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甄怡那张因为叶宁的出现而变得狰狞的脸。院子里的小女生从小就喜欢跟在沈醒之屁股后面跑。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她把她最好的年华倾注在沈醒之身上,到头来,当他落难的时候,他问候了自己的父母,妹妹,心爱的女人,却唯独忘记了他结发的妻子。
不是不可怜,只是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到别人身上,却又觉得可恶了。
爱情这东西,付出和得到从来都不成正比的。
老头子一直没清醒,哥哥的案子又是千头万绪,这些天我几乎是公司医院两头跑,成日的开会,连家都没时间回。
危机专家从美国飞过来的时候我才想起徐子阳这两天一直没跟我联系。
拿出手机打他的电话,又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连续的劳累让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更甭叹估计其他。
特秘走进来:“沈小姐,银行拒绝了我们的贷款申请。”
我揉揉头:“打银行沈允之沈先生的电话。”
特秘为难:“昨天沈先生才刚刚帮我们解决了一笔款项。”
“好,我来处理。”
“上个月的货款到了最后的支付期限,沈小姐,你看。”
“我想想办法。”
“沈小姐。”我霍然抬头,胸口压得发闷。
“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吧。”
特秘叹了口气:“沈小姐,你不惯做这些事,这几天人累的都脱行了,该休息一下了。”
我心里感动,打起精神来笑着对他说:“你放心,我是铁打的。”
特秘没办法,关上们出去了。他出去之后,我站了起来,站在哥哥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长兴的楼下,依旧是永不会安静下来的车流和人群,满世界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们。
仿佛也就在几天前,哥哥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前的景色。
而我急着去和徐子阳约会,满脸的喜悦。
谁曾想,现如今,我的家庭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