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够忘掉么?”
叶宁点了点头望着战天南的时候眼神柔柔的:“当你发现另外一个人在等你,在强烈的爱着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也许真的是可以忘掉的。”
她的那个人是战天南么?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叶宁问我为什么笑。
我说:“我想起有个人跟我说过一句话。之所以忘不掉旧爱,是因为新欢不够好。看来你这个新欢够好的了。”也是,像战天南这种人如果真的肯用心对一个女人,那他会让那个女人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叶宁也笑了:“好像有点儿道理。我也总不可能守着一个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人过一辈子吧。”
我仿佛下定了决定:“小叶子,你的钢琴还拿得出手么?”
叶宁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可是她答允我:“如果你想做坏事捣乱可以算我一份。”
我说:“行,帮我弹一首曲子,我要重出江湖了。”
叶宁眼巴巴的看着我:“你要干什么。”
我义不容辞的把头发往脑后一甩:“姐要泡男人。”
叶宁也不问我泡的是谁立马就说:“行啊,妹妹要泡男人,我这个做姐姐的义不容辞的要鞍前马后啊。”
我们两个手挽手的回到了大厅,笑着迎接众人探究的目光。
大厅里本来有乐手在弹感情,有一个女歌手正调着话筒准备唱歌。
叶宁拉着我就走到女歌手旁,把她的话筒抢了过来。
她清了清嗓子:“各位。”
大家本来就注视着我们的,这一下更是全体安静了下来。仔细说起来我们两人的身份还真是尴尬。她是醒之的前女友。而我曾经破坏过严家的一场订婚宴。
今天的叶宁很疯,借着这个场合,我也疯一次,她也最后疯一次,不管是哭和笑还是疯狂,这是她最后一次和醒之有关了。
叶宁拉着我:“各位,我这个妹妹说她要唱歌给一个男人听。那不好意思只能折磨一下大家的耳朵了。”
她笑嘻嘻的坐到钢琴椅子上。
没人敢阻拦她,就算仅仅是因为战天南。
我想,还好,她没有实话实话我要泡一个男人。
我真是有点紧张,抓着话筒一会儿手心就湿润了。多少年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了?
叶宁催我:“妹妹,你到是快点儿啊。你要唱什么歌?”
叶宁这人和我差不多,端庄起来不说话,那就是实打实的淑女,一开口就什么形象都毁了。我不由的看向战天南,只见他看着叶宁的目光始终如一。这人怎么看上这疯丫头的啊?
我对叶宁说:“the—rose。”
叶宁十指在钢琴键盘上划拉了一下,钢琴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行。”
前奏响了起来。“有人说,爱是条河;
容易将柔弱的芦草淹没;
有人说,爱是把剃刀;
任由你的灵魂淌血;
有人说,爱是那辘辘饥肠;
一种无尽的带痛的需求;
我说,爱是一朵花;
而你,是唯一的种籽;
怕摔怕受伤的心;
永远感受不到舞蹈的美;
怕好梦不长;
而让机会悄悄溜走;
怕付出的心灵;
永远得不到收获;
怕死亡的灵魂;
永远无法明了生活的真谛;
当夜显得寂寞不堪;
去路变得无尽漫长;
当你觉得只有幸运者;
和强者才有幸得到爱……
朋友,谨记,在严寒的冬日里;
酷雪的覆盖下,躺着一颗种籽;
一旦春阳临照;就能幻化成一朵艳丽的玫瑰。”这首歌是我很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来自日本的电影我曾经觉得那个故事分外的凄美。女主角身患癌症,与恋人完婚一个月便与世长辞,我看电影的时候觉得这个故事格外的凄美。
然而当它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宁可不要那些凄美。
能健健康康平平凡凡的活着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我盯着杜少仲,一句一句的把这首柔缓的歌唱了出来,他有点想要逃走的欲望。
我走下去,走进人群里。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连rose都识相的让到了一边。
我一曲终了,大大方方的说:“今天我要表白。”大家笑了起来。
我对着杜少仲说:“你现在躲我也没有用了,杜少仲,我爱上你了,我要当你的女朋友,不管你还剩一天也好,一星期也好,一个月也好。都是属于我的了。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听我的话,不许躲我,不许不去医院。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拒绝我。”
沈家的沈晗之,在大家的心里早就是风风火火的女孩子,追男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在乎的太多。
杜少仲压根就没想到我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把他的后路统统切断。
你不就是怕我爱上你当你离开之后我不能自处了么?
那我就坦白的告诉你,我爱上你了。
要么你拒绝我,让我当众出丑。
要么,你就别躲着我了。
杜少仲咳嗽了起来。
我拍着他的肩膀:“我挺怕出丑的,你还是从了我吧……”
杜少仲笑的很勉强,他大约从来没碰到这样骑虎难下的情况:“沈晗之,你狠。”
“名师出高徒,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杜少仲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