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人,人吃人,人和人纷争相斗,到底为了个什么?
追悼会举办的很凄惨。老头子的遗体被送去火花的时候我又哭了一次,碰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子怎么都不肯相信我爸就这么没了。
更糟糕的事情的事情,我们不知道要把老头子葬到哪里去。
我又上火又着急,人都已经没了,徐思业现在还要求彻查这件事不过是为了让老头子的名声蒙羞。可是我不能。祖父是葬在青山公墓,祖叔父也是葬在青山公墓,我不能让老头子一个人流落在外,即使他不在乎,我也不能。
我和醒之在追悼会的第二天开始奔走,b市的关系走不通我们就往北走。
这个世界不是徐思业能一手遮天的。
不管要花多少的钱疏通关系,老头子都一定要去他该去的地方去。
秦放并没有把妈妈带会来。
她不肯原谅老头子,一直到老头子死她都不肯原谅老头子。
我真不知道老头子心心念念维护的人是谁,是女人,还是男人。他或者她对老头子来说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他能置自己的名誉不顾,重要到他宁可让全世界都误会他。值得嘛。值得嘛?
秦放回来之后对我说:“抱歉,我尽力了。”
我这几天已经哭到麻木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的已经不痛不痒了。
和秦放一起来的还是徐子阳。
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我的子阳哥哥。他来做什么?
他对我说:“晗晗,节哀吧。”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全世界都让我节哀,可是我要怎么节哀?
我扭过头去不愿意瞧他,如果老头子的死徐思业是主谋的话,徐子阳毫无疑问应该是帮凶。
“我不愿意听你说话。”
“如果我说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你愿意听么?”
我抬起头瞬间恢复了精神:“什么话?”
徐子阳说:“你先吃饭,吃完我再好好和你说。”
我神经兮兮的说:“你不骗我?”
徐子阳郑重的说:“不骗你。”
我站起来:“好,我吃。”
我说着就要往厨房走。秦放先我一步把我按住:“你先坐下,我去弄。”
秦放说着走开了,他动作很快,给我下了一碗面,面条上面卧着一个鸡蛋和几片青菜。
我端着面条也不管烫不烫,几乎是不歇气的把它吃完,也许是真的饿了,我最后连面汤都吃完了。吃完之后我问徐子阳:“好,你现在可以说了。”
徐子阳看我吃的那个急样,叹了口气问我:“吃饱了么?”
我说:“你言归正传好么?”现在我吃饱和饿着都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徐子阳说:“我曾经答应过自己查出这件事的真相,查了几个月没有任何头绪。”
我心里一荡,他都这么说,是真相隐藏得太深了,还是事情真的是徐思业所说的那样。不,我不信。我摇着头:“那你到底查到了什么?老头子下的命令,谁去执行的,有谁能证明是老头子下的命令。经由谁的手?”
所有的人,连同老头子在内都只给我一句话。
徐清怿和他的夫人是老头子下令制造车祸害死的。
我没有亲眼看到任何证据,连徐子阳说他曾经看到过的那些证据我都没有看到过。
徐子阳说:“当年的那一场车祸,是由叶一忠亲自执行,他是你父亲的忠实部下又是特种兵出生。一个人完成这个任务是足够的。而证据……”
徐子阳掏出了一份影印件:“这是你父亲出事之后他们上门来查搜走的那一封。”
我颤抖着手接过来,打开之前告诉自己,不管自己看到了什么都不是真的,是假的。
而那上头确实是影印件,写明了停车的位置,车牌号,车身颜色。老头子的字一向是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这一份信写到最后的时候却显得拖沓而无力,也不知道写信的人当时是一个什么心态。
秦放从我手上接过那份影印件,看了一下,拽在手里没有还给我。
徐子阳继续说:“当年我父亲死后,几个姑姑嫁到了国外,徐家便就此没落。而突然飞黄腾达的叶家代替了徐家在b市的位置。”
“所以等到徐思业一复起对付的第一家就是叶家是不是?”
如果现在摆在我面前的真相不能算作真相的话那实情到底是什么,我急切的想要知道那尘封了多年的谜团,老头子想要保护的人到底是谁?
徐子阳每多说一句,我就觉得自己离那所谓的真相近了一分。
徐子阳坦然的迎接我的目光:“是。”
“那你要告诉我的真相是什么?”
徐子阳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查出什么所谓的真相。”
我汗然,却也觉得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把那个“真相”当成了“真相”那凭徐子阳一个人的能力怎么又能查出实情呢?
徐子阳站起来,站在客厅的中央四下里看了一眼,仿佛在回忆什么。他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他向来都是儒雅有度的男子,进退都是世家之子的气度,不该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他说:“我得知自己父母车祸的罪魁祸首是老头子的时候,晗晗,你信不信。我的难过不是应为我知道了父母是怎么死的。而是因为害他们的人在我心里早就是比父母更重要的人了。”
他抚摸着客厅里每一件家具,每一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