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是她强求的。
对于沈醒之的这个问题,严芷盛在很久很久前就拿定了主意。
那个时候叶家还还处在鼎盛时期。
一个是叶家独女,一个是沈家长子,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甚至连婚期都定了下来。
她一直知道他心里没有她,所以她一直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对他好。爱情这种东西,只能是心甘情愿,不能去争,不能去抢,争回来的,抢回来的就不是爱情了。
更何况她和叶宁相比,真的什么都不是。
于是她出了国,在国外也曾见到过,他乡遇故知,两个人在一起吃了个饭,她喝得有点多,席间沈醒之接了一个电话大约是他的小叶子打来的。
他也不回避,当着她的面就和电话里的人低低的说这话。
说的都是很普通很家常的话,偏偏那些话听到她耳里让她觉得自己要嫉妒得发狂了。
她不愿意听,站起来走到旋转餐厅的落地窗户旁边。
窗外是灯火黄昏的夜景。
他打完电话过来跟她说自己要回酒店了。
她转过头,毫无征兆的就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一颗心疯狂的叫嚣着,沈醒之,沈醒之,你就不能爱我一点点哪怕一点点么?
她的吻他视如毒药,她不是不漂亮,正青春的年纪。可他却避之不及。
他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
推开她,冷而又绝的说:“严芷盛,你喝醉了!”
美女在怀也能这般沉着。
严芷盛的肩膀慢慢的垂了下来,像一朵刚刚还盛开着却瞬间开败了的花儿了无生气,那是她第一次越界,明明知道自己吻的是别人的男人,一颗心却又忍不住的雀跃着。
不过她真的喝了很多,最后她扯了个谎说自己和男朋友吵架把这件事蒙混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信不信,过年的时候她回去见到到严家来拜年的沈醒之两个人还是淡淡的说这话。
她其实知道,像沈醒之他们这种人从小是出了名的好教养,不会陌生的无关紧要的人随便的发脾气,而她在他心里大约就是这一类人吧。
罢了罢了,她再这么做也比不上他的小叶子的。
再后来,他告诉她,他要和叶宁订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愣了半分钟才说出了一句祝福的话,回到房间里把自己关起来一转脸就是泪流满面。那一年她即将29岁。事业步入正轨,连她的弟弟杜少仲也会到b市开始崭露头角。
也是这一年沈醒之即将等到他的小叶子。
她却没等到他。
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她在等他。
除了杜少仲。
知道沈醒之订婚的消息的第二天,她让杜少仲陪她去买房子,就买在江边,那小子刚刚大赚了一笔抢着要付款,她却不肯。
站在临江的房子的窗边,看着江水往下流淌着。
江上的游轮,江对面的大厦,她想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的夜景一定美极了。
她说:“我只想要一个家。”
杜少仲听了她这句话缄默了。他和她从来都是一类的人,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累极了回到屋里往床上一躺没有人会交代他们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他们没有家,她就罢了,杜少仲那样就算严老爷子再如何的喜欢他也不能给他改了姓光明正大的带回家去。没人知道他们在除夕夜万家团圆的时候面对面的吃着两个人的年夜饭是怎样的一种心酸。
她买这个房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
她听说醒之和叶宁的婚房也是在江边,就在江的上游。她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读过的一首词。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义。
定不负相思意?君心似我心?也许她和她妈妈一样,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有家了,房子是精装修真正的拎包入住。今天好歹算是他的乔迁之喜,杜少仲和她在房子里做了一顿饭吃,他有病在身上喝不得酒。
她却很开心喝了不少。
等她喝多了杜少仲开始套她的话:“姐,你喜欢沈醒之是不是。”
问得这么直接,也不怕他老姐不好意思这还真是杜少仲的风格。
她不承认:“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哪只眼睛看到了?”
杜少仲很是不屑:“我倒还希望我能亲耳听到。你都喜欢他这么多年了连给表白都不敢,真没见过你这么胆小的。”
她说:“你胆大,女朋友一天换一个!”
她开始唠叨他,他最怕她训他于是闭了嘴不过最后冷不丁得又说:“我听说叶宁的父亲好像被上头查得厉害。”
她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听说这次叶家的麻烦不小搞不好这两天叶一忠就会被双规。不过那又怎么样?沈醒之不会在乎这个东西的。
她不知为何今天竟一再得叹气,沈醒之和她不同,他在官场上混以前和叶宁算是门当户对如今只怕要因为这一段婚姻错失很多的良机。
杜少仲终于看到严芷盛叹气了。
他揶揄她:“姐,去抢啊,再不抢你就抢不动了。”
是啊,她都已经快三十了。
可是爱情真的是抢来的么?
她问杜少仲:“少仲,如果有一天你爱的女人不爱你你怎么办?”
他是从来没给正经样的:“坑蒙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