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阳。明明是秦放约我的,为什么会看到徐子阳?徐子阳不是周六回国么?怎么又会在这里?秦放那厮老谋深算的把我骗到这里来,不肯能仅仅是为了告诉我徐子阳已经回来了却不来见我吧。
我承认我是多疑了。我躲在古树后面并没有立马出去,等到徐子阳走了之后,我方才从树后走出来去看个究竟。
等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时才发现时才发现那原来是徐子阳父母的合葬墓。
我松了口气。徐子阳怎么可能做伤害我的事情呢?
既然已经到了,我也恭恭敬敬的给给徐子阳父母鞠躬。等目光第二次扫过徐子阳父母的照片时才发现了异常。
徐子阳的父亲,正是那日纪委上门搜查时找到的那张照片里站在父亲身边的男子。
纪委的人拿到照片和信件之后就是一副可以交差的表情,难道这件事跟徐子阳已逝的父母有关?
我震惊的退后两步。
墓碑上的两个人笑的温和,而我却面目狰狞。
他们死的时候才三十五六岁,正是风头鼎盛的时候。出车祸双双丧命时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们惋惜。
我像看到惊恐画面一样转身往山下跑。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口的呼气。我完全如一个溺水者一样迷茫的跑着,根本不知道何处是案。
等我一口气跑到山底的时候,我蹲在公墓的大门前喘着粗气,后悔着刚刚没有问徐子阳他为什么会瞒着我到这里来。我应该去问问他的,应该去的。
我站起来,朝徐子阳的家走去。
我这般果断的去追寻真想解开疑惑,就是因为对方是徐子阳,从小住在我家,和我一起长大的徐子阳。我不希望我们两人之间产生任何意思的隔阂。
等我看到赶到的时候,碰巧看到徐子阳开门让另外一个男人进去。男子的背影我很陌生,不像我们这个圈子里的。
我走到门边,准备敲门。就听到徐子阳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那笑声非常的狂妄。我和他二十几年的相识,却从未听过他这样的笑过,这阵笑声迫使我敲门的手没有落下去。
我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我觉得不够。”徐子阳笑过又恢复了一惯的语气。
“老爷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了,只等着他们往里跳了。”
“老孙,你是说?”
老孙?我终于知道刚刚进去的人是谁了,那不是纪委的老孙么?
“沈家还有一个丫头。前两天我们……”
“等等……你让我想想……”
沈家,圈子,往里跳,丫头。
我靠在门上,那双手死命的按着嘴,我笑了起来,可是眼泪又从眼角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我不知道我听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还会听到什么?
原来是真的有人在给我们家下绊子,而这个人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的徐子阳。
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我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只要把门打开,看到里面的人的脸,就会有东西哗啦啦的碎在我面前,那东西就叫做勤奋,也******叫做信任。
信任啊,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兼顾的东西。
里面的人又说:“子阳,我先走了,你伯伯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呢。”
徐子阳,嗯了一声。
我还来不及躲开,门被人从里面唰的打开了。
老孙的声音响起来:“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触不及防的转过身去,看到里面的那张脸,看到那张朝夕相处过的脸,我的青梅竹马,我的子阳哥哥。我的依靠和信任。
原来我沈晗之碰见的男人从来都是不是能依靠终生的男人,不管是秦放,还是徐子阳,都是不能信任的。
徐子阳坐在沙发上,手上夹着一只烟,他看着我的眼神既幽深又晦暗。
他站起来:“晗晗,你怎么在这里?”
我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笑的比他刚刚还要狂妄:“晗晗,你还好意思叫我晗晗?徐子阳,原来你也能伪装的这么这么样,徐子阳,你好样的。”
我转身就跑,我听见后面他的脚步追上来,可是被老孙挡到了门外:“子阳,现在掀开了也不是坏事。”
“给我滚。”徐子阳把老孙挡开。追了上来。
可是他再也追不上我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下了楼我钻进车里把车速打到最大。
他开着车在后面追。我们从城南一直追到城北,他一直在后面按喇叭,甚至想要逼停我想要和我谈谈。
可是我玩命似的开车。我不想再跟他叹了,没什么需要再谈了。
这一边我最后的记忆是我在兴隆街和曲阳街的路口和一辆迎面驶来的小车撞上了,我的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可是最后昏迷之前,我竟然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剧痛一阵一阵的袭来,痛到我想吐。有人拿手电筒照我的瞳孔我才慢慢的看见了,发现自己躺在相熟的那家医院的病床上。
连医生都是自幼熟悉的文大夫:“晗晗,你醒来了。”她低头收拾着东西,笑着对我说:“开车也不注意点,又和子阳闹什么矛盾?从前都是你和醒之两兄妹吵个不停,怎么今天倒和子阳吵上了。”
她推了一把徐子阳,把他推到病床前来。
“你看,你把晗晗都气成什么样子了,快过去给她道个歉。”
徐子阳垂着头站在病床前,一脸的颓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