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沈晗之你可真难泡啊。”
我被他这一句话给差点吓得沉到水里去了。浮起来后直接就朝他伸出手:“不难泡的。你先给分手费,一定容易泡。”
因为知道他那句话是开玩笑的,所以我无惧又无畏,大大方方的找他要分手费。
他狠狠的在我的手掌上拍了一下:“得了,我说的是你泡温泉真难泡,谁要泡你啊,自作动情啊。还有,有你这样的么?还没和人好呢就要分手费。”
我疼的把手缩了回来,很识相的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那群人几乎都带着女伴的,都说今天就在这度假村的宾馆里打一宿的牌,不会回去了。
我想着叶宁一个人在家,又被上次杜少仲游艇上的那场牌局给震吓到了所以没敢留。
我走的时候杜少仲正在打牌,我过去说:“杜总,我先回去了。”
杜少仲头也不抬:“你这女人真麻烦,去吧去吧。”
他看着上家丢下来一个九饼立刻兴奋了:“糊了,糊了。”
他正玩得happy,根本无暇顾及我,我自己走出度假村,才到公路上准备拦个顺风车搭,身后就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上车。”
杜少仲出现在我面前。
他赢了牌,脸色却又不是太好看,看起来怪怪的。我以为他嫌我耽误他玩了。
我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ivan,你回去继续跟他们玩吧。”
他说:“上车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根本不似他平时油嘴滑舌的那种样子。
我只能上车了,车里没有开灯,实现灰暗,我虽然觉得他怪怪的却又看不出个究竟来。
谁知道车到了半路就抛锚了,杜少仲下车看了看说是发动机出了问题。他站在路边给拖车公司打了个电话。我待在车里心里有点慌,这荒山野岭的,可别被我们碰上什么。
他回车里来看到我这样子:“你这什么表情?”
“这地方太荒无人烟了。”
我们的身边是一大片依旧被雪覆盖的田地,田埂边还有一个雪人,不过雪人的鼻子和半边脑袋已经融化了,这样子就更显得骇人了。
他白了我一眼:“放心。劫财劫不到你,劫色嘛更劫不到你。”
我们在车子上坐了一会因为没有空调了,所以不一会车子里冷了起来。我说要下去走走。他说你小心那雪人把你给吃了。
我现在胆子比刚才大了,外头天空里悬着一轮明亮的月光,雪地明月看起来还不错。
我不理他,下了车走近那个雪人,想弄点雪把它整一整。
杜少仲不知什么也下了车,轻手轻脚得走过来,走近我身边的时候大吼了一声,把我给吓得就没差整个人扑到雪里去了。
他呵呵的笑着,笑的太过头了好像有点喘不过气咳嗽了起来。
我想,看吧,让你吓我吧。
我自个把雪人的身上用残雪扑了扑。杜少仲在一边冷眼看着。我说:“反正无聊,你过来帮帮我吧。”
杜少仲叉着一双手站在一边好像很忌讳的样子:“我才不和你玩这种小孩的东西,何况都已经要溶雪了,你再弄也没意义。”
我背对着他,不听他的理由。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忽觉身前闪了一阵白光,转过头去就看到杜少仲举着自个的手机对着我,显然是用手机拍了照。
我忙跑过去:“你干什么啊?”
他大方的把手机给我看,画面里一片黑暗:“试试夜间模式,果然这手机拍照的功能还不行,明天叫人换一个。”
啧啧,他这么要求拍照的功能干什么,想搞几个艳照门出来?
不过我走近的时候发现他嘴唇有点乌,脸色也有点难看。
我说:“你怎么呢?”
他说:“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喝酒喝多了,你扶我到车上去行么?”
我担心他真是不舒服了,忙搭了一把。他的手真凉,手掌的皮肤也没有血色。到了车里我问他:“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他笑我:“我现在就能跟你玩车震你信不信?别动,把肩膀借给我靠靠,赶明给你算加班工资。”
我靠靠靠靠。就冲他这句话我就该把他丢马路上去让他横尸荒野。可是他好像一下子就睡着了,月光从车窗外头照进来让我看到杜少仲的那张脸,陌生的男人,陌生的脸,可是他微露的病态还是让我心软了。算了,我就不动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拖车才过来,我叫他:“醒来啊,拖车来了。”
我叫了很久他才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却让我狠狠的把他甩在车椅子上。
他说:“沈晗之,你几天没洗澡了?也不抹香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很久很久以后,我想起今天的一幕来才知道原来这一次,他不是睡着了,而是真的痛得暂时昏厥了过去。
那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点钟了,我在路上的时候已经打电话叫叶宁不要等我,我本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想到她还在房里打电话。
她的声音特别的轻柔,以至于我一听就知道她是和醒之在打电话,
我不是故意想去听壁角,可是我太担心醒之了,不知道他这段时间一声不吭的去做什么去了。
叶宁絮絮的和电话里的人说着家常:“好,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晗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