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开了口。
我说:“秦放,我谢谢你为了做了这么多事,可是以后不管徐思业要怎么威胁你,你都别把你自个搭进去了行么?真的不值得。”
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会让自己过的不快乐何必了。
秦放没有马上回答我,拿出根烟来慢慢的点燃,他一直往前方好像哪里有什么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一样。
“鱼从海里诱到池子里,它到底开不开心真的只有鱼自己知道。也许池子里的生活很不自由,很不开心可是它却甘之若饴。谁知道呢?”
“那它就是条傻鱼。”
秦放沉沉的笑了:“那就是条傻雨。”
我匆匆的下车,赶快跑上楼去。我怕多待一秒我就会忍不住流泪。
那日在海底世界看鱼。
我问他:“秦放,你现在的生活还不开心么?”
他说,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世家子弟,家世显赫,官路亨通,那一点不开心。”
他说,“世家子弟就一定万事如意了么?像你哥哥,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再像你,好好的卷入这场权利的纷争里。哪一点好。”我又问他他如何看待婚姻
他曾经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对我说:“我的婚姻定不准别人操控的。如果谁敢拿这个逼我,我就算万不得已妥协了,最后也一定叫他后悔。”言犹在耳,他不曾违背自己的言语,只不过用了我接受不了的方式弄得如今无法挽回的局面。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杜少仲还没有出院,昨天他是在公司里晕倒被莎莎他们送到医院去了。那一大群女人昨天可算是慌了神,这到了关键的时候公司一个能出得起力的男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七手八脚的把杜少仲给抬上车的。
一直到今天她们还心有余悸,见了我都一个劲的问:“沈晗之,ivan有没有好点了。”
我不想让她们太担心:“没事,都放心吧。”
到中午的时候严芷盛竟然来了,她自个到办公室里走到我办公桌前面:“晗晗,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她今天化了个很浓的妆,眼底打了厚厚的一层遮瑕膏虽然遮掉了黑眼圈却遮不掉眼部的浮肿,再加上眼里满满的血丝,看来是昨个哭了一晚上。
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杜少仲的病还是沈醒之得罪了她。杜少仲只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啊,在医学上这病早就不是什么难题了,看杜少仲的情况也没见糟糕不能治的地步吧。
她开车带我去了一家私房菜餐馆,那是一个四合院的建筑,带着小小的花园,主人家给我们开了间厢房,上了菜之后把门关上,除了院子里的鸟叫之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严芷盛坐在我的对面,她的面前放着一只精致的茶杯,里面盛着刚刚泡好的杏仁茶,她的中指搭在茶杯的边沿上不停的画着圈圈。
那是一双包养得非常好的手,手指修长,指甲泛着贝壳的粉色。
房间里有小小的雕花窗子,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照不进她的眼里,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光芒,眼神暗淡。
我问她:“严小姐,你叫我不止是为了吃个饭吧。”
她说:“你可不可以叫我芷盛姐姐。”
我并么有这么连着名字叫姐姐的习惯,就是家里的几个哥哥姐姐妹妹都是按着排行胡乱喊着。
她却说:“以前少仲刚刚见到我的时候就叫我芷盛姐姐。”
她嘴角微微带着笑,那笑脆弱极了好像随时都会碎一样:“妈去世后,大妈不肯接纳我。爸就让我和少仲一起生活,他第一次见我就拉着我的手叫我芷盛姐姐。从那声姐姐开始就我真心的把他当我弟弟。严家的几个孩子,唯有他才是我真正的亲人。”
这话我也从杜少仲嘴里听说过,他说,严家的人除了严芷盛和老头子之外,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无从知道他俩的姐弟情深,只不过她拿这个开头自然是要和我说些和杜少仲有关的事情了。
我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犹犹豫豫的问出口:“严姐姐,是不是ivan的病有什么麻烦的事情?”
她没有直接告诉我杜少仲的情况而是讲了很多琐碎的事情给我听:“他前段时间去美国,一定没告诉你他是去看病的吧。那个时候我们都只以为他是心脏病,那是从小就有的毛病,小时候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现在虽然是麻烦也不算凶险。我特意从印度飞到美国去陪他,我那个傻弟弟在医院的时候高兴极了。他说,姐,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问她是谁,她不肯告诉我。”严芷盛说道这个的时候望着我,我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很急促。
“他到现在都没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只不过他说,这次的手术如果成功了我就是抢也得把她抢回来,我才不管呢。我就是喜欢他。可是手术结束之后他再也没提这个话了。我问他他不肯再说了。直到有一天你打电话过去让他帮你找人,你要去灾区去。我在病房外头听着他说,晗晗,我很高心。你大概不知道他为什么很高兴。你也没看到他挂了电话之后那满脸的泪。我这次回来见到你才知道那个给他打电话的晗晗到底是谁。”
严芷盛说道这里呼吸有点急促,抖着双肩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我纳闷啊,他明明喜欢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呢?昨天他昏倒了医生才告诉我他不止有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