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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五十五、梦中的希望

小客车很顺利地就开回了小龙的世外桃源,顺利得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时,天已经放亮了,世界安静得让人发怵,只是偶尔的虫鸣鸟叫才让人心里有少许的安慰。

水水还没有醒过来,大家安顿好水水,以水当酒,举杯相庆,庆祝终于救回了水水,也庆祝并没有人受到什么大伤。

海莲很快弄好了早餐,几个人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着。

“我宁可打晕她也不能再让她跑了。”吃着饭的何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家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何农在说水水。

“每次醒来都打晕她还不打死她?”武阳霖说。

何农想起了什么,忙从身上找出音乐播放器寻找太阳光源想充些电,这半夜里电都用光了,说不定水水醒来时能用上。

几个人疲惫不堪,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脑子一时也理不出头绪,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有什么事件会继续发酵,大家吃了些饭就先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大卫去守在寒花影的身边,武阳霖则在不远的地方靠下来。何农拉着水水的手,深情地凝望着自己爱人,分别多年,终于又在一起了,此时水水就安详地躺在自己的身边,就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渐渐地,疲惫的何农也打起旽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家忽然被海莲的叫声惊醒。

何农惊醒后发现水水不见了,第一时间冲了出来,他看到海莲拉着水水,而水水正将海莲击倒,然后向远处跑去。

这时大家都跑了过来,最先追到水水的何农差点被水水击倒,好在卫极这时也赶到了,才帮助何农将水水制服。可水水拼命地挣扎,眼睛里流露着陌生与狂躁。这时大家都赶到了,才将水水彻底控制住,可水水依然愤怒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敌意的低吼。

何农忙跑回去拿过正充电的音乐播放器,给水水戴到耳朵上,水水似乎在渐渐地平静下来,可眼睛里依然充满着恐惧。忽然,水水显得很难受,呼吸急促,她忽然紧紧地抓住何农的手,直直地看着何农,就像一个正落入深渊的人刚好抓住一根绳子,但又气力不支。

这时大卫拿来了药水,慢慢注射进了水水的皮肤,水水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又陷入了沉睡。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小龙焦急地说。

“她现在很虚弱,又不能进食,所以必需马上输液,就用我给寒花影用的药就可以。”大卫说。

大家将水水安顿好,挂上输液瓶,这才坐下来喘了口气。

“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何农焦虑地说。“只要她不跑,怎么都行。”何农说。

“她大脑里的芯片可以接收到极点公司发出的信号,这些信号可以从陆地基站发出,也可能是从卫星发出,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除非将她关在一个能够屏蔽信号的环境里可能会好一些,不过,就算屏幕了信号,她大脑里芯片的原始信息也会左右她的思维的。”大卫讲解着。

“我得想办法把水水带到永无岛去,那里离城市远,也许能好。再说那里四面是海,就算跑也跑不出小岛。”何农打定主意。

“以前我女朋友的某些症状和水水一样,”老麦说。“那时这类病人可能还没有被控制,可她们的大脑机能本身出了问题,就算水水不被控制,她大脑机能的问题也是很可怕的,也许这类病人被控制起来,还真的可以留住一条命。”老麦很少这样悲观。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农无奈地说。

“也许世界真的从此开始改变了。”卫极深思地说。“自古以来,一件事物产生就不会凭空消失,就像病毒一样,产生了就不会再消失,只会变异、进化或暂时隐藏。这项和大脑有关的技术一定也一样,从此将不会再消失,就像大规模杀伤武器,人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其制造的方法,最多只能被人类以相互监督、制约和承诺的方式储存在武器库中。”

“不知人类会从此走向哪里。”武阳霖说。

“知道那款《大进化》的游戏吗?”小龙问大家。“虽然这是一款游戏,但它也是通过对现实世界的模拟,所有的条件都是现实的,甚至引用了每天的车祸等一些偶然事件的数据,如同古老的‘蝴蝶效应’法则,任何一些微小的变化,都有可能是最终影响世界的原因,所有的玩家也如同真实世界的人类一样,在改变着游戏中的世界,游戏中模拟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竟也有很多不谋而合之处,所以这个《大进化》有时也被人们看成就是大预言。在这款游戏中的世界,已经比我们现实的世界还要乱了,甚至是一种无秩序地混乱,并且是多元智能的世界。

在我们的世界里,第一个阶段是混沌时代,那时我们的世界有机体刚刚出现;第二个阶段是非智能的自然生态时代,各种生物相生相克自然生灭,全都缓缓地沿着自然的规律行进;现阶段是第三阶段,是单元智能时代,这个时代只有我们人类一种智慧生命,我们甚至可以左右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生物的生死,我们可以改变自然环境,我们可以改变时间的进程,我们也可以改变生物种群的命运,而我们唯一的天敌就只有我们自己;我想,接下来应该就是多元智能的时代了,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开始不只是有我们人类一种智慧生命了,这个时代是多种智慧生物共存的时代,也许新的智慧生命已经在我们身边了,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人类众多的缺点会不会成为最终被淘汰的因素?”何农悲悯地说。

此时似乎有一种悲观的气氛在蔓延。

大家开始显得沉闷,又都纷纷散开了,各自去想自己的心事。

何农过去守在水水身边,将音乐播放器拿开,想让她睡得安静些,可是水水总是不时地惊动。何农轻轻地抓住水水的手,想让水水平静下来。忽然,何农像想起了什么,他给水水盖好被子又出去找大家。

“老麦,我感觉水水一直都在做梦,你说人类都发展到了能控制大脑的程度,可是却很难控制自己的梦境,梦境总是自由的,甚至自由到不能被梦者控制,却更像与梦者无关的一件事。你说人深度睡眠时,发生梦境的那部分大脑机能,有没有可能是人类还没能触及的禁地?就像有些事,只有在梦里才会想起来,会不会梦可以成为水水这类人恢复记忆的钥匙呢?”何农边想边说。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正因为人类还无法驾驭梦境,那怎么来利用梦来为梦者服务呢?其实从另一种角度说,如果梦是可以驾驭的,那梦还是梦吗?”老麦也在思考。

“可不可以用梦的方式来激活大脑呢?”小龙也参与进来。

“也许这是一个办法,但怎样去做呢?”武阳霖也过来了。

这时卫极走了过来。

“小时候在老家,我们当地有一位老先生会一些中医,很受人尊敬。也许那里太偏远也没什么事做的原因,我对中医十分地感兴趣,就常去那位老先生那里,一来二去,老先生也十分喜爱我,就教我中医,他的那几本藏书我也几乎都能背了下来,从六七岁开始,也学了十来年了。刚才我想,用中医的办法能不能治水水这些人的病呢?中医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水水有时很痛苦,会不会就是因为她的大脑有不通的地方,或者说是因为自我保护而关闭了大脑中的某种机能?当然了,这都是瞎猜,还得要专业的机构去研究论证。”

“那你有什么治疗的办法吗?”何农追问。

“我太业余了,应该去专业的医疗机构确诊后,我可以根据确诊的结果做一些辅助治疗还可以。”这时卫极很谨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矜持。”武阳霖焦急地说。

“不是矜持,是人命关天啊。”卫极认真地说。

“那你说说自己的治疗办法,就当讨论了,大卫是专业的,让他看看是否可行。”老麦建议。

“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水水现在不能正常进食,安神养气活经通络醒脑健脑的药物也不能吃,我想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针灸。”

卫极看大家没有反对,就接着说。

“刚才我偷偷给水水把了一下脉,因为我经验很少,也没在专业学校学习过,更没什么名医指点,你们全当我乱说,如果有价值就参考一下。没价值的话……”

“还没发现你这样啰嗦。”武阳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卫极。

大家也都笑了。

“我说过的,人命关天,不然我还摆摊算什么命啊,跟算命机器抢饭吃,就直接给人看病了,那多赚钱。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相比我就算是没受过教育。再说,现在谁说中医让人感觉就像是邪门歪道一样。”卫极小声说。

“老大,接着说正题好吗?何农等得眼睛都绿了。你又不是跳神做法。”武阳霖又催。

“好好,我说。水水的脉象就是淤塞不通,心神不宁,还有,大卫说水水脑子里有芯片,我不知道那芯片是什么样子的,但我怎么感觉是脑中有活物呢?也就是说,那里也有微弱的好像是心跳的感觉。”卫极转向大卫问。“那是芯片吗?”

“有芯片基本是可以肯定了,但芯片不可能会有心跳吧?”大卫说。“其实我们也些中层人员,也没有见过芯片是什么样的,现在来说,那还是个秘密。”

“可能有类似心跳的什么呢?比如电流?脉冲?磁波?”武阳霖抢着说。

“可以先不管这个,但那个芯片暂时还不能动,动了会产生什么不良反应还不能确定。”大卫说。

“那我可以先做一些简单的针灸试一下,至少不会有害处的。”卫极有信心地说。

“问题是,那里去弄针灸的针啊?”小龙问。

“针我有,就在我的包里,我随身带的最重要的两件东西就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一本书,和我的中医老师送我的一套灸针。”卫极说完就去拿自己的包。

很快,卫极就拿来了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皮夹。

“这套针我一般只是偷摸给自己扎扎,很少给别人用的。就是怕人不信我。”卫极一边给水水用针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