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汐脸上泛起一阵红一阵白,玉婉直作可惜状,“三公子,你真是可怜。还亏你在沙场上是个奋勇杀敌的汉子,原来在她面前,不过是个卑微的入不了眼的可怜虫。”
怀汐当下气血攻心,手握重拳已狠绝的举了起来。
玉婉大惊失色,这一拳若是挥下来,她就彻底毁容了。不过好在,怀汐终究还是有理智的,他随即又垂下手来,紧咬的牙关里迸出几字,“你好自为之。”
玉婉嘲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又过了许久,怀汐却还是站在原地。他原本是来看世清的,但是经过刚才一事,他已是心情全无。他默然的朝原路返回,也许玉婉说的对,莫离眼中从来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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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东凤鹤仙酒楼
怀汐端起大碗,碗内酒香四溢,他早就忘了已经喝了多少碗了,只知道将满当当的酒一下灌入口中的时候,心中那份烦躁与郁闷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被烈酒穿肠引发的愈演愈烈。他随即又倒了数碗,一气饮下,以依旧觉得不够畅快。
“这不是方少将吗?怎么在此地独饮呢?”
怀汐闻言朝门口望去,只见禁军统领唐毓义朝他豪气的一个大招手。
“唐统领,”怀汐亦端起碗杯,朝他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相请不如偶遇,唐统领不如就此一同坐下,与方某共饮几杯?”
二人都是武将,怀汐虽然要年少数岁,但英勇杀入土布的事迹早让他在储心国声名远播,唐毓义自然对他也敬佩有佳。“今日正巧不当值,就陪方少将喝两杯。”
“好。小二,再添一副碗筷。”
二人便对饮起来。
“方少将此番平定土布,可谓英雄出少年。”
“唐统领过讲了,方某其实并无过人之处。”
萧风逸登基后对怀汐与唐毓义各有嘉奖,封怀汐为“护国大将军”,而唐毓义虽保留禁军统领的头衔,但又荣升一级,封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
“不知方少将有何心事?在下总觉得方少将似乎心事重重。”
怀汐苦笑不言,刚才的大口喝酒改为了小口泯啜。
唐毓义继而道:“一直以为方少将少年不知愁滋味,怎奈何也有烦心事。”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二人再度碰杯,一喝将酒倒入口中。
这时,一个穿戴整齐的家丁跑进酒楼。目光一番搜寻后,直朝方怀汐而来。边走边急切道:“三公子,将军和夫人在府上等你。”
“何事?”怀汐问。
家丁朝四下看看,酒楼里耳目混杂,不是能随便说话的地方,若是被人听到什么再传出去,那可就糟了。他支吾道:“公子回府便知晓了。”
“唐统领,那方某先走一步,改天再请你喝酒。”
“方少将客气了。”
怀汐放了一锭银子在小二手中,便大步走出了酒楼。
“现在能告诉我是什么事了吗?”
家丁道:“何大人亲自登门拜访将军。”
“何大人?”怀汐眉目深拧,“他找我爹会有什么事?”
“是……,是关乎公子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