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春日夜晚的寒气最适合窝在床上聊天。
“龙悠然,你爱我吗?”我趴在他的胸膛上问道。心中在思量着云师兄白日里所说的话。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挑眉,唇角勾出一丝笑意,恬适而惬意的搂住我。
“云师兄说,风师兄一直都爱着我,”我低头,蹭着他宽阔的胸膛,“我不懂,我一直都知道他们都很喜欢我,但是爱,爱跟喜欢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的,你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你爱的人却只能有一个。”他叹了口气,点点我的俏鼻。
“为什么?”我还是很困惑,为什么只能爱一个人呢,每个人在我心中的分量都差不多啊,我喜欢依赖他们,喜欢他们宠着我的感觉,这不是爱吗?
“因为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心这个地方很小,小得只能装下一个人,再多一个就放不去下了。”他抬起我的下巴,与我对视。
“你是说风师兄的心里装下的是我?”还有云师兄。“可、可是他为什么从来都不对我说起?”
他明明知道,只要他开口,我一定会做他的新娘子,只要他点点头。可是一直都没有,从十年前我第一次向他求亲的时候起,不下几百次,却从来没有一次肯正面回答我,只说等到我能够为自己做主的时候。
“风如尘是一个君子。”他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如果那一夜他下手再重一些,或是直接要了我的命,那此刻,将你揽在怀中的应该是他……”
“那你呢,你心里装的是谁?”我好奇的问。
“我心里装的,当然是我的心。”他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处。
我的手贴在他炽热的肌肤上,感受着他的体温,那里面有一颗心在激烈的跳动——等等,他答非所问嘛!
“你糊弄我!”我捶了他一记,继而坐上他的肚子开始逼供,“说,你心里倒是装了谁?”
他笑了,笑声震得胸膛颤抖着:
“我不是说了嘛,装着我的心,我的心儿。”
啊,我吗?他一直喜欢叫我心儿,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想着他说这话是不是真的。
他无声的叹息,将我抱下,我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数着他的心跳声。
“你是我的心儿。一个人的,就算是他们来抢,我也不会放手的,因为我的心只有一颗,没有了心,我会死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正经的说话,我正要感动一下下——
“而且你师兄一定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咬人,唉,我一个人受苦受难就好了,何必再拉一个同胞一起受难呢……”他大叹一声,好不感慨。
我飞起一脚将他踢下床去。
他无奈的从地上爬起:
“你看,有这么喜欢踢人下床的娘子么,有哪个男人会被自己老婆踢下床的……”
“龙悠然,你今晚给我睡地上!”我叉腰吼道。
“还是一只河东边的小母狮子……”伸手接下我砸过去的丝绵被,爬回了床上。
我伸脚又要踢,却被他闪开。
“我可不能睡地上啊,相公我还要给娘子你暖.床是不?”不顾我挣扎,将我一把抱了个满怀。
我象征性的再挣扎两下,却没有坚持,他说的没错,我需要有人暖.床,放弃身边这个人体火炉太不划算了。
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如鼓捣的心跳,突然有些感慨:
“从小到大,我都喜欢躲在风师兄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能让我安心的味道,所以我一直喜欢跟他一起睡……”
我感到他的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
“怎么了?”我抬眼问道。
“你一直都与风如尘同塌?那他——有没有对你……”他的话吞吞吐吐,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我咬了他一口,直到他的胸膛上呈现了我的牙印才满意: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喜欢亲来亲去的,师兄只是抱着我睡而已……”我顿了顿,想起云师兄的话,“云师兄说,风师兄一直都没有要了我,是因为他很有毅力……龙悠然,抱着我睡需要毅力吗?”
我不懂,不过是单纯睡觉而已,怎么会需要毅力呢?
“非常需要!”他咬牙,手抓住我的,不让我在他的小葡萄上打圈圈。“你知道抱着你而克制着自己不碰你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吗?特别是你这个小妖精还喜欢到处点火……”
“点火?”我无辜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点火了?我怎么不知道?
“噢!”他一声呻.吟,将我压在身下肆意亲吻,吻得我快要迷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之际,却将我一把推开。
“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打晕了直接要了你!”他慎重道。
“什么?”我神思迷离的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他努力别开眼睛,立即下床:
“我去洗个澡。”
呃?又冲凉?他的伤寒不是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