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方才像个小刺猬?”龙悠然吐出李子核。
“我不会敌人杀上门来了还装作没事一样。”坏心眼的再塞一颗李子。
“你说月罗?”龙悠然轻笑出声,“她是镇国侯的女儿,我与她父亲同朝,所以有些往来。”
“只是有些往来?”我乜了他一眼,摆出脸色,“没想过其他的?”
“比如?”他挑眉。
“比如,娶一个尊贵的大美人回王府。”我语带酸气。
“小醋桶,就爱乱想!”他刮了刮我的俏鼻。“我只是将月罗当作小妹妹!”
“可惜啊,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我手指绕着发丝,不看他。
“你怎么知道?”他再塞颗草莓入我口中。
“你知道昨日她来干什么的吗?”因为一个姿势坐的累了,我干脆跨坐在他腿上,引得他哀叫连连。
“不是向你请安么?”他双手搭在我的腰际,不让我乱动。
“请安是借口,她是来下战书的。”我手指点着他的脑门。
“战书?”他怔了怔,手却不忘抓住我的。
“因为堂堂的月罗郡主对当人家的小妾有兴趣,所以事先跟我这个‘姐姐’打声招呼,免得将来同事一夫撕破脸。”我将狐狸精的意图说给他听,想看看他的反应。
“你开玩笑的吧?”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在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后转为沉思。
“原来如此……”他呢喃着,片刻后,坚决的看着我,“我以后不会与她单独相处了。”
“不后悔?听说人家为了等你开口娶她,等到了十九岁还没嫁出去……”我扬起脸试探的说。
“你当本王是个食言而肥的小人啊,”他促狭的捏捏我的脸颊,“说了只要一个小麻烦就不会去想找第二个。”
这才是我挑中的夫君!我开心的笑了,在他脸上吧唧吧唧的一通狂亲。
他热情的回应我,手在我的腰际向上移,隔着衣衫覆上我的丰盈。
我拉开他,补充道:
“还有,赶紧找个合适的把她嫁掉,免得她一直惦记着别人的夫婿!”
“有你这个醋王妃,谁还敢觊觎本王啊……”他的眼神转为炽热,“听说九儿最近很忙……”
“会吗?”我装傻,绝不让他知道我天天让她出去追女孩子。
“你就爱胡闹……”他的手探进我的衣襟中。
正沉浸在意乱情迷中的我无意瞥见远处偷偷贼笑的眼,急忙推开他:
“有人。”
他又凑上前:
“当王府里的下人很懂的分寸的……”他是指早已悄然退下的丫鬟小落。
“显然有一个例外。”我用下巴指指桃花林处倚着某棵桃花半打瞌睡半偷窥的某个庸医。
“欧阳,别跑!”龙悠然立即放下我,一个箭步追了过去。
不知道为了什么,龙悠然最近追庸医追上瘾了,老是向人打听庸医又躲在哪里睡觉了,可惜没人知道——他应该来问我的,因为我经常看见他不是挂在树上,就是钻进衣柜中偷懒。不过我一向不是多事的人,当然不会主动告诉龙悠然。
远远的望见龙悠然追上了庸医,很熟练的一手卡住他的脖子,看来这次庸医有难了。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是不,所以我耸耸肩,移驾书房,打算找几本书消磨下午的光阴。
手握书卷,不知不觉待到了日落,揉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嗄!”从躺椅上正要起身,却发现一旁蹲着一个人,背着光,看不清是谁,结结实实的吓了我一跳。
“嘿嘿,王妃!”黑影冲着我一通猛笑,我从声音中认出了此人是庸医。
“你能不能别蹲地上?”跟叭儿狗似的,就差没吐舌头了。
“小人这不是怕打搅到王妃嘛,”庸医搓搓手,满脸笑意,“听爷说,王妃的师兄是‘阎王愁‘云牧歌?”
庸医讨好的凑近脸,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原本睡猫似的俊脸,此时已经光荣的挂上了彩,两只黑眼圈显然是被龙悠然揍出来,那效果实在太搞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庸医可怜兮兮的捧着黑眼圈,扁着嘴:
“王爷自己欲.求不满,火气全往我身上招呼了。”
“谁叫你天天躲着他,活该!”我啐了他一口。
“不躲不行啊,他天天追着我要止痛药,可什么痛都能止,女儿家的那种痛怎么止嘛……”他开始絮絮叨叨的抱怨。
“不是找你开伤寒的药?”他问人家要止痛药干嘛,受伤了?没看出来啊。
“王爷会伤寒还不是你害的……”庸医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没听见哦。
“我说:忧劳可以兴国,‘抑欲’可以亡身。”庸医双眼望天。
干嘛突然背起文章来了?还说的这般暧昧。
“王爷过分压抑自身的需求,迟早亡身。”继续望天。
“你诅咒我快点当寡妇是不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说我的夫婿迟早亡身!他甚至还是龙悠然的手下。
庸医用怜悯的眼神望了望我,突然转身,开始在书房中翻箱倒柜,鼓捣半天,终于在某个角落中翻出一本书来。
走到我身边,硬塞到我的手中,嘱咐道:
“有空看看它,对你有好处。”
然后看看我,半晌说不出话,最后一声叹息,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我瞪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离开的庸医,最后认定,他的脑中八成被龙悠然打坏了,举起手上的书,看清这本书的书名:
《素.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