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心心的领着悠然去见我的师父,谁知师父一见到悠然就沉下了脸:
“小子,你很嚣张嘛,没看见我谷口的十二个大字吗?”
“看见了。”悠然点头,基本上进出的天涯谷的人没有人不会注意到这几个大字的,因为实在是太丑了。
“那你还敢进来!”师父吹胡子瞪眼。“你不识字吗?”
“悠然又不是擅入,是我领进来的好不好。”明明开心死了,偏偏装成很生气的样子,我有看见师父的眉角在上扬哦。
“果然是女生外向,我养了你十六年,还不及这小子的几句甜言蜜语。”师父鼻子里哼哼出声。
我正要顶嘴,谁知悠然倏然跪地,郑重其事的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
“我这次来,除了找心儿,还是来叩谢您对心儿的养育之恩,感谢您这十六年来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若没有您,心儿不会这般快乐无忧。”
“瞧,对你甜言蜜语完之后,又开始给我灌迷魂汤了。”师父指着悠然,“别以为磕几个头我就会原谅你一声不响的将我的徒儿娶走,我不吃这一套。”
“我与心儿婚事仓促,未来得及只会您老人家,是我的不对……”
“老人家?!我很老吗!”师父吼道。
“这是敬词好不好,老不休……”我摸着鼻子暗自嘀咕。
“你说什么?当真是反了天了!”师父的熊咆再现江湖。然后颤巍巍的食指直指悠然,“都是你这小子带坏了我的徒儿,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您若是不肯原谅我,我便在此长跪不起。”悠然说的坚毅。
“悠然,你别理我师父,他跟你开玩笑的,”我连忙上前要拉他起来,“你身上有伤,别跪着了。”
悠然推开我的手,摇摇头,不肯起来。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师父甩袖要走,突然回过身,我以为他要回心转意,谁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许你跟这小子在一块,我看着碍眼。”
“放开我,师父,你要干嘛!”我几乎是被师父拖着走的,我拼命挣扎也甩不脱他。
师父将我扔进自己的房里,门一关,然后我听见咔嚓一声,一把大锁从外面将我反锁在里面。
“师父,你要干嘛,悠然身上有伤,我要去照顾他,你快放我出去。”我拼命的踢门摇门,企图出去,锁在外面,我根本开不了。
“我就是要看看那小子有多大的诚意,想娶我段天涯的徒儿,我看他有多少能耐!”师父显然没打算给我开门。
我努力了半天,都没想到办法从自己的房中出去,从来没想到,自己的闺房也能变成牢房,最惨的是我房里不像静安王府,房中有暗道机关,我就算是想挖地出去都找不到一把锄头。
最后我放弃努力,颓然的坐在门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师父,心里想着风师兄出门采办东西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每次一走快则三日,慢则半月,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
风师兄,你快点回来,师父发癔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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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隔日下午,风师兄才回到天涯谷,而我已经被关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瞳儿,师父为什么要关着你?”我嚷着要风师兄给我开锁的时候,不小心把是师父关着我的事实说了出来,风师兄才有此一问。
“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师兄,先别帮我开锁了,你去祠堂里看看,悠然怎么样了!”
“悠然?!他没死?”风师兄的声音有些意外。
“这次他没死在战场上,可是他快要被师父为难死了!”想到悠然还可能跪在冰冷的地上,我就着急,“他受了很重的伤,要是在跪下去会死的。”
“我立即去看看!”风师兄疾步而去。
我屏息听着外面的声响,可是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团团转。
在我等待了几乎几个轮回的时间,我房门终于打开了。我迎上脸色乍变的风师兄:
“瞳儿,快,悠然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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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都是你!”我呜咽着为悠然擦着不断冒出的汗珠,“你是见我当不了小寡妇,故意想折磨死我家相公的,是不是!”
“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这小子,谁知道……”师父理亏的摸着鼻子。
“我一直跟你说他身上有伤,你呢,听都不听!”我怒瞪着这次玩过火的师父。
“我哪知道这小子伤得这么重!”师父开始为自己辩解。
“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开始对着他吼,“他好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就被你这么玩,要是他这次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不用这么严重吧?!”师父傻眼。
“就有!”不分轻重缓急的乱发飙,还把我关起来,不给悠然饭吃,让他伤上加伤,种种一切,都是一个师父干得出来的么!
“心……儿……”悠然的眼眸吃力的睁开,“不关……你师父……的事……是我先……对不起他……你别……”
师父立即像获得特赦一般跳了过来:
“你看,你相公也说不关我的事了。”
我继续用眼睛瞪他:
“要不是悠然帮你说话,我一定不要再理你。”师父难得理亏吃瘪,我非得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说说他不可。
“嘿嘿,我去看看如尘药煎好了没有。”师父可能也怕我再发飙,赶紧脚底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