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袭白色的身影。
我发呆的眼神顿时被吸引住了。
我一直不敢穿白衣,虽然看上去白衣飘飘的,仙风道骨的很,但是穿过白衣的人也知道一个不争的事实——很容易脏!
这么说吧,如果我穿上一件白衣,就意味着,我不能随便乱坐,随意乱靠,随处乱跑,我必须时时刻刻注意会不会碰到脏的地方。一天下来,如果一件衣服还没变色的话,基本上我这一天也就不用做任何事了,有时候甚至就在自己的房中不出门,也避免不了沾上灰的厄运。在经历了十数件白衣变色的惨剧之后,我已经认定,我与白衣彻底无缘。
而这位仁兄着实让我佩服不已的是,他居然穿着白衣在——练剑?!
姑且不论他练得怎么样,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练剑是一项重体力活动,即使武功练得不会随便摔倒,但是,练武最易流汗哪,一件白衣沾上了汗渍,就成黄的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他居然会穿白衣练武功。
“你是白痴吗?”我好奇地问。
一道凌厉的目光刺了过来。
呀,原来是那座冰雕啊!我这才发现练剑之人居然是旧识,还是被我不幸列为倒霉事件中的其中一位。
我决定教育教育他。
脚尖轻轻一点,我飞过窗外的小湖,一眨眼就到了他的跟前。
“你难道觉得白衣更能符合你冰雕的形象吗?”
盯着我看的眼睛一亮:
“你功夫不错。”
为什么每个人看到我的轻功之后,都会觉得我的功夫应该不错呢?我开始反省,难道武林规定轻功跟武功应该成正比?那我肯定就是打破这个惯例的异类。
“接我一招。”冰雕也不啰嗦,一剑刺来,凌厉得有如他的眼神。
“啊——”我侧身一闪。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一家子疯子,他难道没看出来,我是个“弱女子”吗?哪里能接得了他大少爷的招,我还是用逃得比较快一点。
一剑没劈中我的冰雕,眼中竟然闪过一抹兴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第二剑又以更疾的速度攻了过来。
这人果然没将我当成女子!
我在充分认知了这点之后,马上发挥我在天涯谷练就的强项——逃命,撒开脚丫子没命的跑,遇桥过桥,遇树过树,不知道跑了多远,在确定甩开了那位大少爷之后,终于敢找个凉亭坐坐。
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扇凉,想着我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尽遇上奇怪的人哪,那有人一遇到就喊打喊杀的,我又没杀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