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错,回去早休息,明天还要上班。美美也应该回去了。”陈小婷接过话茬儿,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和小李子就先回去,妈在这里照顾爸爸,辛苦你了。”刘美美情真意切地说,站起身拉着母亲的手左右摇摆。
“妈不辛苦,真是好孩子,你开始长大懂事,会体贴人,妈就是辛苦一点也值。”陈小婷无限温柔说,慈爱地摸着女儿的秀发。
“晚安,我们一起走吧。”刘美美挥挥手说,拉着李煜灿的手往外走,送到医院门口,站在公路边拉车。
两人手拉手地站在路边,刘美美红着脸看着地上,突然提议:“我家就我一个人,要不要去我家去住。”
“不去了,我的衣服还在招待所,晚上洗澡不方便,而且明天一大早要上班,我已经几天没有去上班,再不去上班就不太好。”李煜灿望着公路的前方说,说完又凑到刘美美的耳朵边,耳语了一番。
“呸!不正经,不做就不行吗?老色鬼!”刘美美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一股电流通过,浑身舒畅无比,生气地用拳头重重地打在李煜灿的背后。
“哎哟,真痛,这么大力打人干什么?你不怕打死你的老公吗?我要是死了,你就要守活寡,难道你不怕吗?”李煜灿痛苦地说,一手反过来摸着疼痛的背。
“呸,呸,不说不吉利的话,谁叫你一天到晚不正经!”刘美美焦急说,直视公路,不时伸出头去看前方到底有没有的士经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拉下了一辆的士。
“美美,你先走,我要看着你走。”李煜灿推着刘美美往车上走,刘美美钻了进去,坐在车里,向李煜灿挥手说再见。
刘美美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李煜灿,心里非常的舍不得。
李煜灿打的士回到了招待所,收拾好一切,准备上床的时候,何瑞君一个人从外面开门走了进来,李煜灿马上抬头好奇地问:“哥们,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有去哪里,一个人到街上逛了二圈就回来,呆在房间里实在太闷。”何瑞君一边走一边微笑答。
“是不是去泡妞了?老实交待!”李煜灿坐在床上笑着迫问。
“你说什么呀?谁像你,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尽是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不说我,我才懒得说你呢。”何瑞君生气地责骂。
“谁不干正经事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不要老是拿以前的眼光来看人,如果一个人,他曾经杀过人,按你的说法,他就永远是个坏人了,我说得对不对?”李煜灿气愤地反驳。
“虽然你说得对,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你好像要改过的样子,你说你要改,那是你说的,你要做给我看,拿出一点成绩或诚意来。”何瑞君并不急躁,慢慢地劝导,来到床上坐下,打开电视机,拿起摇控器,对着电视机就是一通乱按,只要不喜欢的节目,马上转台。
“喂,你到底要看什么节目,你还让不让你看了,不想看,就不要一个人霸着电视机。”李煜灿大声指责,想起刚才对方说他不干正经事,他就心里有气,现在趁机故意让对方难堪。
“给你,我不想看了,你爱看什么就看什么,反正我无所谓。”何瑞君微微一笑,把摇控器丢到了李煜灿的床上。
李煜灿也笑了,拿起摇控器,对着电视机一阵乱调,偶尔有好看的节目,不久就被广告打断,他恨不得拿起东西狠狠砸向电视机,不过实在舍不得,只好忍下怒火把电视机关了。
“哥们,咱们打象棋怎么样?”李煜灿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建议。
“只怕你不是对手。”何瑞君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并不起身。
“来,赶快起来,你不要太狂,真是目中无人。”李煜灿生气地来到何瑞君床边,用力把他从床上的被窝拉了起来。
“不是我目中无人,而是觉得没有意思,不想下。”何瑞君不耐烦地说,慢吞吞地穿上拖鞋,来到沙发前坐下,问:“象棋呢?没有象棋怎么下?”
李煜灿心急如焚,不断催促:“我带来了一副,你看,这不是吗?快,不要哆嗦,你是怕我吧。”
“不是我怕你,而是怕你输不起,让你心里难受。”何瑞君平淡地说。
“你谦虚一点行不行?还没有下,你怎么知道我下不过你?”李煜灿愤愤不平地说,摆开了象棋,与何瑞君交战起来。
不到一刻钟,李煜灿就被何瑞君杀得片甲不留,成了个光棍司令,只剩下一个帅。
李煜灿仍然不服气,缠着要何瑞君继续与他下象棋。
何瑞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我除两个马给你,咱们再下,要不然你没有一点对抗力,实在没有意思。”
李煜灿摸着嘴巴哈哈大笔起来,得意地说:“哈哈,你不要这么得意,得势不饶人,这样做人是要吃亏的。”
“不要哆嗦,快下你的棋,我先走了,炮二平五。”何瑞君把自己的两个马放在桌上,率先动起了棋。
用不了几分钟,李煜灿输得一败涂地,很快就败下阵来。
“再下,我就不相信我赢不了你。你除掉一车一马,再跟我下。”李煜灿得寸进尺,他已经输红了脸,想找回点面子。
“这可能不行,不过既然你说了,就试试吧。”何瑞君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无所谓。
可还是用不了多久,李煜灿就被何瑞君将死,这时他终于见识到对方的厉害,心悦诚服地问:“你怎么这么厉害的?”
“一般水平了,我不算厉害,只是你的水平有限,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我在单位比赛,几年都是第一名,而且是全胜的,不过这不算什么,我在网上,经常输得一败涂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这样的水平只能是玩玩,不能上大世面的。”何瑞君谦恭地道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这样的水平还是一般水平,我真是无颜见人,倒不如看看山上的哪块石头比较尖利,然后一头撞上去死掉算了。”李煜灿心灰意懒说,一脸的垂头丧气。
“人比人,气死人,这么想不开干什么,别人有几十亿身家,而我们身无分文,要是按你的想法,早就跳楼算了。人争一口气,佛求一支香,只要我们人穷志不短,照样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做人。胜不骄,败不馁,而且要屡败屡战,不能让人瞧不起。”何瑞君慷慨激昂地说,平静地站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慢慢地喝,片刻之间镇静下来,变得目无表情,一脸平淡,根本不把刚才的胜利当一回事。
“可我做什么事情都半途而废,好像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真是令人扫兴!”李煜灿摸着头发懊恼不已。
何瑞君坐在沙发上,摸着脸胡子,笑笑说:“我看你把追女孩子的恒心用在正经事上,肯定可以成功的。”
“是吗?我真的可以成功吗?”李煜灿马上眉开眼笑,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何瑞君。
“当然可以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努力去做了,就相信一定能够成功。”何瑞君肯定地鼓励。
“谢谢哥们的鼓励,有了你的鼓励,我相信我会努力的,加油!”李煜灿精神振奋地说,作了一个手势。
“没错,加油!咱们一起努力,明天要上班,早点休息吧!”何瑞君喝了几口水,慢慢钻进了被窝。
“你说得很有道理,应该早点休息,身体要紧!”李煜灿高兴地跳上床,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下午,吃完饭回到房间,何瑞君穿上篮球运动衣,邀请李煜灿一起到篮球场打篮球,李煜灿勉强答应一齐前往。
到了附近的一个篮球场,球场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何瑞君拿着球与李煜灿在球场上,偶尔拍球,偶尔投球。
玩了一会儿,实在觉得闷,何瑞君建议:“小李了,咱们两人在半场对攻,我不进三秒圈,打十个球,我除五个给你,谁要是输了,谁请客,好不好?”
“你这人怎么老是爱逞强呢?真有点服你了。来就来,谁怕谁?输了不许撒赖!”李煜灿马上爽快地答应,心想自己终于可以赢对方一回,不禁开始洋洋得意。
可是天不从人愿,何瑞君带着篮球左冲右突,突然转身,突停跳投,迅速结束了比赛,比分10:7,李煜灿只投进二个球。
李煜灿累得趴在地上直喘气,口中大叫:“累死了,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何瑞君奇怪问,脸不红,心不跳,拿着球在继续在地上拍打篮球。
“你比我高,而且你经常打球,我又很少打球,我明显吃亏,不算数。”李煜灿坐在地上休息良久,等到呼吸通顺才慢慢说。
“刚才不是让你五个球了吗?而且我不进三分圈,吃亏应该是我,其实我早就料你可能撒赖,才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没有想到你还是不服输,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大家是玩的。要不要再来一局?”何瑞君微笑说,并不在意李煜灿的撒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