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笑一声,“异想天开。我这么厌恶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带我浪迹天涯,先问过我的意思再说。”
他寒了脸,“你果真不愿意么?”
“你杀了我阿耶,还要我顺从你?难道你的脑子停工了一百年,变得不正常了吗?你会和杀父仇人在一起?”
她每次都能轻而易举破坏他的好心情,他想翻过去的事,她总要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重提。她现在似乎一点都不怕他了,因为放跑了昙奴,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能约束她了。
他拂袖直起身子,在帐中郁闷地转了两圈。他一直照顾她的情绪,失而复得之后便没有碰过她一下。看来女人是不能太娇惯的,时间一久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随手拿了颗枣儿,弹指将蜡烛熄灭了。另一盏离得远,隔了一层幔子,微弱的亮足够让他看清她。朦胧里见她有点慌,他却气定神闲,拔下簪子将发冠搁在一边,罗衣扔在矮几上,倚着引枕向她招招手,“到本座身边来。”
她恐惧地退后,拒绝听他调遣。他半眯着眼,微微偏过脸,从眼梢处乜斜她,带着风流妩媚的韵致,却也令人不寒而栗。
他究竟以为她有多傻,才会自动送上门?自从逃跑那时起就彻底和他决裂了,再落到他手里,下场是好不了了,既然如此,索性对抗到底。
她的不合作令他恼火,他原本不想逼她,可是这步迈不出去,她心里永远记挂着另一个人。他都已经打算为了美人放弃江山了,这么大的牺牲,她是瞎子,看不到吗?
他负气过去牵她,她不要命似的抵挡。他无名火起,在她玉枕上一击,这下她消停了,四肢瘫软下来,只能任他摆布。他扛起她,毫不怜惜地扔在榻上,动手解她的衣裳。她闭着眼,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动弹不了,只有这样无声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