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玉阁那边早得了信儿,莫说是同喜和同贵,在娇娘身边伺候的哪个不着急上火,也不知主子是怎么得罪了王妃,竟让她下了禁足令,后又听说主子出了事,连太医都请了来,更是急红眼睛,等太极院来人传唤,同喜和同贵忙跟了去,一进正房瞧见娇娘便心疼的哭了起来。
同贵窥了窥一旁豫王的脸色,接过了软膏药,小心翼翼的柔着娇娘前额上的伤处,眼泪劈哩啪啦的往下落,哽咽道:“主子,可要奴婢在轻些?”
娇娘咬着下唇,轻点着头,又被同贵招来了眼泪,主仆三人顿时哭成了一团,让戚望之头痛不已,寻了个借口便去了偏厅。
这厢娇娘与二个丫鬟哭成了一团,颐和轩内豫王妃亦在默默垂泪。
李嬷嬷亲自绞了帕子给豫王妃擦脸,心又酸又痛,却只能安慰道:“主子莫要伤心,太极院那边传来了信,魏侧妃被王爷禁了一个月的足,可见王爷心里还是看重您的。”
豫王妃苦笑一声:“看重?但凡他有一分看重我,也不会这么打我的脸面,什么禁足,不过是怕我找那贱人的麻烦了,他对那贱人才是真正的上了心。”
豫王妃把帕子盖在脸上,缓了一口气,她到底是大家出身,失态也不过是一时的。
“这月父亲便进宫贺寿了,玉娘势必是要被父亲留下的,提早准备着吧!有些事躲也躲不开。”
李嬷嬷眉头紧皱,低声道:“王氏一族便不曾有过女子为妾的先例,主子也莫要乱了心绪,说不得事情还有转机,六娘子也未必愿意进府,眼下府里位分已全,难不成她愿意做一侍妾?”
豫王妃冷笑一声:“那也要看是做谁的侍妾,她的意见又有哪个在意,父亲可指着那泼天富贵让王氏更上一层楼呢!况且我多年无孕,父亲早已经等不起了,与其被逼着接纳无可改变的局面,倒不如趁早打算的好。”
“主子的意思是?”
豫王妃压低了阴冷嗓音,美目闪过一抹怨愤与无奈:“她来倒也好,若能分了魏氏的宠,我倒愿意抬举她几分,若她福大有了哥儿,与我倒是得益了。”
在豫王妃看来,将来抱养自己妹妹的孩子总比抱养旁人的强上几分,至于玉娘,不管安分与否,却是留她不得,若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命苦,生在王氏,又要被作为棋子送到豫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