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过是嫉妒主子得王爷的宠,略施手段罢了,只可惜,这假的就是假的,做不得真,王爷虽说这几日没来咱们院子,可太医却是****都来请脉,那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何意,只有那愚笨的才会选在这时候自以为是的落井下石。”同贵冷冷一笑,话里满是讽意。
“落井下石,她们还不敢生那胆子,说穿了不过是瞧王妃的脸色行事罢了。”娇娘嗤地冷笑起来,娇糯的嗓音含着几分厉色:“叫绿倚后天一大早就去太极院那边守着,瞧见了王爷就说我一连哭了好几日,旁的也不用多说。”
同喜几个对视一眼,忙应了下来,早二日的时候她们便有这个意思,奈何主子不准,今儿主子开窍倒是省了她们的哄劝,只要王爷进了院,这失宠的也就会变成复宠,到时候那些眼皮子浅的便也不敢怠慢主子了。
“主子想开就好了,王爷不来咱们院,您放软身段请他过来便是了,奴婢听说这几日得月楼那边可****使人拦了王爷的路,每每都拿湘姐儿的病说嘴。”金宝笑着说道:“那位也不怕哪日真应验了,到时候,可再也没有借口让她截人了。”
娇娘笑了一下,神色间颇有些讥讽之意:“我有什么想不开的,不过是顺了爷的意思行事罢了,我便是一早去请,你们也是请不来人的,到时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你当他迟迟不来我这坠玉阁是为何,不过是让我敛敛性子,免得日后也敢对他使手段。”
戚望之的心思娇娘瞧得一清二楚,他面上是把自己唬豫王妃的事过了去,其实心里还压着火呢!如此冷落她,不过是想让她瞧个分明罢了,这王府里没有他的庇护,她会落得什么处境,如此也好,这火他若是不发出去,一直憋在心里日后少不得要发作于她,现今冷落她几日,自己受了教训,也服了软,他这气也就该消了。
同喜一愣,想到那日王爷虽是有恼,可也没有如何责备主子,难不成其实一直记在心里了?
“王爷这也太小气了,主子您还病着呢!又是伤了前额,便是有气,也不能这么跟您赌啊!”银宝性子简单,又一心护主,便很是为娇娘抱不平。
娇娘淡淡一笑,略有些自嘲的说道:“他若是不跟我赌这口气,你主子我才是真真的要慌了心神呢!”
“奴婢不懂。”银宝轻摇着头,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难不成王爷跟主子生气才是好的?
娇娘笑了起来,端起一旁温热的白瓷盅,呷了口香茶,这才说道:“他心里对我有气,这气若是不撒出去,那就成了一根扎在他心里的针,日后遇事难免不猜忌于我,现今这气出了,我又服了软,这事才算真正的了了。”
“那主子何不让这针早点拔出,今儿就让绿倚请了王爷过来多好。”银宝睁大眼睛,轻声提议。
娇娘轻笑一声,秋波流转,带出几许明媚的风情,淡声道:“当真是个傻的,爷的气是撒出去了,可我还得让他惦念一二,这样才能让他上了心,更何况,若没有这些日子,我又怎能知晓这院里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娇娘娥眉舒展,骤然一笑,精致秾丽如水墨描绘的眉眼挑起的神韵端得是明艳风流,整个人因这一笑,更是勾勒出别样的,难以言喻的妩媚娇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