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承恩侯夫人在文伯侯太夫人那打了个照面,说了些吉祥话就去了蓉娘的院子,文伯侯太夫人是和祥和人,又明白事理,也没有多留承恩侯夫人,只使了丫鬟在前领路。
承恩侯夫人前脚一走,文伯侯太夫人就问向身边的安老嬷嬷:“承恩侯府那四个姑娘你怎么瞧?”
这安老嬷嬷是文伯侯太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对她极为忠心,一生伺候在她的身边不曾嫁人,极得文伯侯太夫人的信任,便连文伯侯对她都礼遇有加,不曾说过半句重话。
“不过是打了一个晃眼,品行如何老奴也不敢妄断,不过模样都是好的。”安老嬷嬷想了想,又添了句:“那九娘子的模样真真是极好,修眉凤目,通身的气派倒不是像是庶出的。”
文伯侯太夫人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你直说那九娘子的模样子然喜欢便是了,再者,承恩侯府的姑娘,呵,素来分不明嫡庶。”
安老嬷嬷笑了起来,抿着嘴道:“那九娘子生的花容月貌,眉心一点朱砂痣更衬得她好似观音座下的童女,哪个瞧着都是欢喜的,侯爷的眼光向来是顶好的,真若是瞧上了那九娘子,还是她的福气。”
“你这个老货,在我面前还不说个实话,我与你透个底吧!若不是为了元哥儿,魏家女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进门了。”文伯侯太夫人沉声一叹,若不是当年子然执意娶魏虞蓉进门,今儿这侯府也不会只有元哥儿一个子嗣,现如今那魏虞蓉躺在床上起不得身,谁能说不是报应呢!
“夫人性子是要强了些,不过有句老话怎么说的,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想来承恩侯府的姑娘性子也该是不同的,老奴瞧着那八娘子的性子怕是个温婉的。”安老嬷嬷知晓身份,心里虽是虽是赞同太夫人的话,可有些话太夫人能说得,她却是说不得的。
文伯侯太夫人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瞧着秉性也是柔的,虽是一晃眼,可也能瞧出几分来,那七娘子的性子怕是还不如蓉娘,瞧着就不是巧的,那顶漂亮的九娘子……”文伯侯太夫人摇了摇头:“性子怕是个不好相与的,虽是生了一副雪团样,可眉眼间透着厉色,至于那十一娘子,欠缺了稳重,咱们侯府可再禁不起折腾了,我也别的念想,只盼着日后入门的是个妥当稳重人。”说着,文伯侯太夫人沉声一叹,也不知她的期望会不会落空,只希望蓉娘万万别犯了糊涂,招进一个搅家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