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困难,她无助地站在墙角处,无边的夜风刮过脸庞,在这岑寂的深夜里刺骨的冷,她的心也跟着这北风一阵阵冷下去,这几天以来所有不切实际的狂热瞬间都凉了。
这才是真正的他,冷漠无情,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前一刻还温柔以待,后一刻则翻脸相向。
呵,而她多么可笑,在那拍片的日子里,入戏太深,竟忘了他的真面目,更忘了,那温柔,绅士,浪漫,贴心的他,都是戏!
呼啸森冷的晚风中,她仰起头,觉得无比怠倦。
虞锦瑟艰难地回到家后,小区内忽然光亮大作,一辆车驶了进来,她不经意朝窗户外一瞥,却发现正是沐华年的那辆迈巴赫。
不是才走没一会吗,怎么又回来了?
下一刻,手机铃声大作,她接通电话,不耐地道:“又干嘛神经病!”
沐华年的声音合着夜风传来,“下来。”
“不下来!”虞锦瑟一口回绝,“我没事找虐啊!”
“你的包还在我车上。”
十分钟后,虞锦瑟忍痛走了下去,沐华年正站在车旁等她。寒风瑟瑟,吹起他浅驼色的长风衣,昏昏绰绰的路灯光影,在夜色里勾勒出他若隐若现的侧脸线条,高鼻薄唇,清隽而淡漠。
见她来,他声音含着歉然:“刚才是我不对。”又上下端详她,“你还好吧?”
虞锦瑟硬邦邦地道:“死不了。”她不愿逗留,接过了他手中的包,径直离开。崴了的脚虽然擦过药油,仍有些痛意,她忍痛将步伐放的平稳,背脊挺直,不愿在他面前露出病怏怏的姿态。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嗓音:“等等。”
“老子脑残才会等!”虞锦瑟脚下不停,谁知还没走出两步,手腕一紧,竟被一股大力拽了回来,她皱眉道:“又想怎样?你这个神经……”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双臂被人一扯,一片温热突然贴上了她的额头。但只是霎那,他的唇像蜻蜓点水,触一触,转瞬离开。
“你妹!一会推我下车,一会亲一口!你到底想怎样!欠抽啊!”虞锦瑟用力擦着额头,看着眼前时晴时雨的男人,近乎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