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大洋彼岸的英国,她留在G市等待,每晚将他送的戒指贴在心头,翻来覆去默念他的名字。有时候想他想的厉害,她便在本子上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父母发现她的结婚证,父亲拿皮带抽了她,她背上被抽出三道血痕,足足半个月才好,可她却在本子上一遍遍写着:“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借此表示自己的无怨无悔。
他回国的前一天,她激动地失眠到凌晨三点。日记的末尾,全是他的名字——华年华年华年华年!!
他回国后,她为他舍弃双亲,众叛亲离,然而他对她一如既往的淡漠。他从不回家,她守着空荡荡的两室一厅,常感到无尽的无助与寒凉,那篇日记的结尾,她写道:“满心望如一,何悟不成匹?”
他工作很忙,压力很大,她为他煲汤,一次次地送过去,他却从来不喝,更从不会问,在二十二岁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了烹饪。他更不会知道,为了熬骨头汤,有一次她差点把自己的小指给剁掉!
无数个孤独的夜,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有泪,就那么睁着看天花板,在无尽的等待与孤寂中沉沦,倒真真应了日记里的那句——“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
她看到他与季弘谣在酒店的照片,她关上了灯,在漆黑的房间里失声痛哭。那篇日志的结尾,她写着:“吾心如刀割,问君知不知。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写完这一句,她又在反面写:“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一句她反反复复写了一整页的纸,似乎带着某种偏执的心态,力度大得穿透了纸张。
她的父母出事,当医生宣布她母亲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之时,她自责到想割腕自杀。绝望的她,第一次失控——她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万念俱灰下,她提出离婚。在当天的心情里,她写到:“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她用了杜鹃啼血一词来形容自己的哀痛,其心之悲,此情之恸,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