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雪萍撒娇地往他的怀里偎了偎说:“这有什么啊?你不能太正统,否则要吃亏的。现在谁不在为自己着想啊?你不算计人,人家就要算计你,现实是很残酷的。”
刘学军还是坚持说:“不能这样干。要赚钱发财,也要光明正大地赚,不能靠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赚。”
耿雪萍睁大眼睛看着他,争辩说:“你怎么这样想呢?这一半的财产本该就属于我的。我怕跟他离婚时,他转移财产,或者耍无赖不给我,所以才这样做的。这有什么不对呢?说穿了,这只是一种争取自己权益的策略而已。”
刘学军冷静地说:“这是你的理由,但要是站在郁俊杰的立场上,或者让别人来说,会怎么说呢?这就是一种背叛,更是一种阴谋诡计,你明白吗?”
耿雪萍有些生气:“刘老师,我没想到你这么怕事,不象个男子汉。”
刘学军象学校里一样,耐心地开导她说:“雪萍,你听我一句话,是不会错的。还是到离婚时,你名正言顺地提出财产分割方案为好。到时,他要是不同意,或者耍无事,你可以到法院起诉。这样既体面,又不出问题。否则,我们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去搞,一旦被郁家人发觉,报告给郁俊杰,那将出现怎样可怕的局面,你想过没有?”
耿雪萍还是想不通:“他们不会发现的,就是发现,我们出钱买便宜的地块,也是正常的呀。”
刘学军垂下眼皮想了一会,才睁开眼睛,看着她说:“我的身份不一样,真的不能配合你干这种事,因为郁俊杰毕竟也是我的学生。”
耿雪萍嘲笑说:“那你现在这样跟我睡在一起,就对得起他吗?”
“唉。”刘学军叹息一声说,“是啊,这是不对的,所以我心里一直很不安。”
“你是一个好男人,可也是一个懦弱的男人。”耿雪萍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我要去接孩子了,这件事,你再考虑一下,然后给我一个答复好不好?”
“我不是已经明确答复你了吗?”刘学军说着起身抱住她的身子,“萍,我不承认,这是一种懦弱行为,而应该是一种正直的行为。至于我们提前在一起,这完全是爱情所至。尽管这也有些不道德,但情况有别。我是单身,你要也跟他离婚,而且他有负于你在先,所以还说得过去。但在事业上,我们还是走正路为好。”
耿雪萍愣愣地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
刘学军吻着她说:“雪萍,我们再来一次吧。”
耿雪萍生气地推开他说:“不来了,你不配合我,我以后再也不睬你了。”说着就穿起衣服来。
刘学军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耿雪萍穿戴好,表情有些严肃地对他说:“我去接儿子,你好好考虑考虑吧。你要是真的不配合我,我就叫别人来配合我。许多男人都巴不得这样做呢,哼。”
说着,仿佛有意要气气老师一样,袅娜着迷人的身子,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刘学军在房间里呆坐了好一会,才出去退房。但他的意志还是坚定的:坚决不搞阴谋诡计,也不发不义之财。
他知道耿雪萍说的是气话,不会真的叫别人配合搞的。他们真心相爱,两情相悦,又有牢固的师生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果真,耿雪萍生了他几天的气,冷落了他不到一个星期,就又跟他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了。刘学军计算着郁俊杰出狱的时间,盼望着耿雪萍能早日与他离婚,然后正式跟她结婚,组成一对恩爱互敬的师生夫妻,共同发展爱情和事业,享受真正幸福的生活。
郁俊杰还有六个月才出狱。六个月时间应该说不算很长,可对他们两个热烈相爱着的师生来说,却显得有点长。耿雪萍受不了爱的煎熬,他也难以控制如火的激情。于是,他们就不可遏制地开始寻找单独接触的机会,寻找能够拥抱亲吻的空隙,甚至寻找匆匆交融一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