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财呢?真是搞不懂。”刘学军摇头不解。
郭艳红的倾诉欲越来越强烈:“关键还在于,他把赚来的钱不当钱用,可以说是挥金如土。你在他身边看着他化钱,真的心都痛。”
刘学军还没有这方面的社会阅历,所以很是新奇:“哦?他是怎么化的呢?”
郭艳红说:“他请人吃饭,一般都不会低于一千元。有时请当官的人吃饭,都要几千元一桌。那些平时连看都看不到的山珍海味,没怎么吃,就都不吃了。到娱乐场去玩,那个消费,更是高得吓人。唱歌,喝洋酒,安排小姐,一个晚上下来,一般都要挥霍掉上万,甚至几万。”
“唉,这些有钱人,真是纸醉金迷啊——”刘学军想到自己连一顿便饭也不舍得请她吃,心里充满了感慨,也很内疚和不安。
“一些大的开销,说起来,你可能都不相信。”郭艳红越说越激动,“他化钱最多的是女人,赌博和被骗。在女人身上,他是最舍得化钱的,可以说是一掷千金。凡是他看中的女人,他都会不惜代价地去追逐。有时为了追到一个美女,他几万,甚至几十万地化钱。”
刘学军呼呼喘起了粗气。
郭艳红又告诉他:“他还赌博,据说到澳门也赌过几次,输掉了几百万。被骗的次数就更多了,为了接工程,拿地块,他经常几十万上百万地把钱打出去,什么保证金,押金,暂借,好处费,中介费,名目繁多,却经常上当受骗,有去无回。”
刘学军的心收紧了,好象孔贵方化的是他的钱。
郭艳红也皱起了眉头:“他赚这么多钱,在不该化钱的地方大肆挥霍浪费,却在应该化钱的地方又非常扣门,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对员工,他就很扣。他定的工资待遇,在同类企业中是最低的。”
“嗯,这是真的。”刘学军说,“我问过其它公司的几个预算员,他们的工资都比我高,有的一千五,还有的两千多呢,而我还只有一千元。”
郭艳红拿了一颗百果放到嘴里:“我也只有一千二呢。他说,只要我答应做他的情人,除了给我五十万和一套房子外,工资还可以加到三千。我不应答,他就一直不加。去年年底,奖金也只给了我一千。而刘晓芬,却拿到了一万。哼。”
赵小叹息,摇头。
郭艳红又说:“说到捐款,还有其它社会公益事业,他就装糊涂,视而不见。实在推不过,他才象挤牙膏一样,让财会去捐个几千,最多几万,还显示出很心痛的样子。”
刘学军说:“这个,我倒是在媒体上看到过,说我们国家现在也富了,富翁越来越多,但慈善事业却还很落后,富人们的慈善之心都不强。”
郭艳红换了一个坐姿说:“最让人气不过的是,他还喜欢赖账,躲债。欠别人的工程款,材料款,他能拖则拖,能赖便赖。连民工工资,他都狠心地克扣,甚至不给。有时,那些材料商,或者工头来要钱,他不是躲,就是想着各种理由打发他们,甚至还请流氓来吓唬他们。看着他这样对待那些可怜巴巴的弱者,我们心里都很难受,却又爱莫能助。”
刘学军真正气愤了:“嗯,这是真的。在那个装潢公司里,我就亲自耳闻目睹了这样一件事情。”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后说,“这样看来,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派的富豪,简直就是一个流氓,无赖,真的比那个邹老板还要厉害。我平时很少到楼上去,一直埋头在图纸上,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所以我才这样恨他的,所以我们要去搞他。”郭艳红顺着他的话说,“其实,我们这是公私兼顾。于公,是尽我们的所能,去抑制一下他的非法聚财行为,也教训一下这个黑心人,为社会做一件好事。于私呢,我们可以把他原本要浪费掉的钱,拿来用到我们的创业上去。这样,既能公平一下分配,又能让钱派上正当的用途,这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刘学军听后,刚才还有些迷糊的思想,一下子明朗起来:“哦,这样说来,我们去搞他,是名正言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