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浦老师和他的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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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内容简介/写在前面/班级日志二则

今天的教育自然不同往日,有很多新概念和好的东西。但******时代的教育本质不能丢!时代变了,但师德师魂不能丢!纪实性小说真切地记叙了一位教师在教育危难时期,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把一个“后进班”转变为一个“三好班”的极其艰难可歌可泣的历程。小说中的浦老师堪称我国教育界的焦裕禄。大量生动的细节描写真实到令人吃惊的地步,像一幅幅现代画卷铺展开来。但现在人脚步匆匆可能静不下来心读。如果有慧眼识珠者将其改编成影视作品,那敢情好!

作者介绍:作者周哲波,曾用笔名春草,1948年出生于安徽肥西一个农民家庭,曾做过12年中学语文教师,10年班主任,四年大学语文兼职教授,23年安徽人民出版社中、英文图书编辑。中青年时代有多部小说散文和英译著作问世,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怎样做好一个班主任?一个班级,一个社会细胞。在这里没有刀光剑影,大起大落,却有心灵的颤抖、细节的惊人。小小班级,每一步都连着社会风云、家庭脉搏。何为“素质教育”?一个大胆尝试!

写在前面

1977年秋,我将这部书稿拿给一位成熟的作家看,他说能写成名著,但要“加水”。所谓“加水”,就是要增加其斗争性和故事性。我没有听从,把它搁了下来。20年后,1999年秋天,这位作家来我家时又提及其事。我又没有听从。究竟为什么,我一时也说不清。

但我最大的愿望还是想让它问世。因为我对它的记忆太深刻了,它是我青春热血的结晶。1974年春,我当了一个特别差的“后进班”的班主任。于是我立誓要把它转变过来。为此我竟忘了日夜思念我的母亲。她因为我弟弟的亲事,付不起媳妇家的“彩礼”;又因半年多未见到长子我,终于在贫困的农村破草屋里悬梁自尽了。我是佩带着黑袖章与班里同学们共渡“难关”,硬把一个“三差”的后进班转成一个“学习好、纪律好、劳动好”的先进班的。当我在介绍先进班主任工作经验时,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对不起我那善良而不幸的母亲,她死时才49岁。

时过境迁,我不想作任何修改和添增。真是天意。1979年我结婚不久,一天晚上小陋室失了火。这部手稿是我从火焰中抢救出来的。稿纸边烧焦了许多,却一个字也没有烧掉。我现在将它原封不动地献给读者吧。读者透过它可以看到当时的生活缩影和政治“烙印”——这能算是一部纪实性小说吗?

周哲波1999年秋

第一章班级日志七十则

1974年。

9月。浦湘波担任了初一(3)班班主任。原班主任陆月琼暑假回老家上海治病去了。上学期浦湘波是一(3)班的下班老师,原任班主任不在,他对这个班的情况也比较熟悉,不叫他担任,叫谁担任呢?

校党支部书记丰成和浦湘波交谈时,浦湘波为难地说:“书记,还是另挑一个吧。我才到教育战线工作没有经验,又年轻,冒冒失失的,把一个班交给我不好带呀。“

丰成笑着说:“没有经验,边干边学。你是一个退伍军人,你说,我们革命前辈一开始就会打仗?年轻人,就要敢挑重担子!”

浦湘波被说服了。他在新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

“革命的理想,战斗的青春!”

一(3)班基础簿。上学期初一新生分班时,陆老师把不少调皮捣蛋的都兜在这个班里。一学期下来。这个班成了全学校出名“难点”。

有人给一(3)班编个顺口溜:

“一(3)班真糟糕,

没有哪个管得了。

人家打上课铃往里进,

他打上课铃朝外跑。”

这话一点也不冤枉。上课铃已经响过,男同学有的还在桌凳上踩来跑去,有的还在打篮球,游逛,女同学都簇在教室外面的树下叽叽喳喳的。任课老师急得直摇头。于是浦湘波大声喊道:“快进教室去!”

有时把哨子吹得“嘟嘟”响。

几天后,稍微好一点。

这一天,数学老师朱惠英对浦湘波说:“我气死了。”

原来,打过上课铃后,还有很多同学陆陆续续进教室。班长王贵帆拿了冰棒进教室,被她拦住了。

“你看我进是不进?”

“把冰棒甩掉!”

“甩掉不浪费了吗?”

朱惠英说:“我当时真想打他几下子,想想还忍住了。这样的学生,还能当班长吗?”

不叫他当班长,又叫谁当呢?在这种情况下,只得“矮子当中选将军”。

慢慢来。

自习堂,陈二姐和马庆玲打扑克。浦湘波走过去要收扑克,她意见大,带几个同学跑出去了。嘴里还说:“我要管你,我要你管,管!”

“哎唷,你妈妈的!”

陈继飞,全学校赫赫有名。桌上、板凳上、墙壁上、办公室里,连校园的地上路上都少不掉“陈继飞”3个字。有的是粉笔写的,有的是墨笔写的。哪一天不吵嘴打架,皮就发痒。

还有陆志强,小嘴不饶人,上课吵闹,被朱惠英老师叫去了。朱惠英和他谈话,他扭着头笑。

“你笑什么?”旁边刘玉华老师说。

“我笑还不给笑?你没有权利管。”

“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接受革命教育的。”

来一个老师抗一个老师。眼泪直刷。

“啪——哗啦——”

谁用砖头把玻璃打烂了。

方丽华叫着,说别人讽刺她当副班长。问她是哪一个,又不说。一大群女生坐在办公室不走,吵着要调位子。

班级工作,真像团难理的乱麻。